砰——
拳头砸在桌子上,发出震裂的声音。
穆霆渊眼睛像是燃烧着火焰,看向赵旭,“再去给我找,启动全市人脸识别!
“是!”
“带些人,现在跟我去一趟时家!”
时家的大门被撬开,保镖鱼贯而入,冷冷清清的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
保镖一段搜寻之后,回来禀报穆霆渊,“总裁,没有看到时缘小姐。”
“去隔壁找人家找,方圆几百米的人家,都给我找一遍!”穆霆渊表情阴鸷,暴戾无比。
穆霆渊的所到之处,哀嚎声一片。
刚刚睡着的左右邻居忽然被揪了起来。
而且,还有一大帮身穿保镖制服的男人进了家门。
想打电话报警,但看对方来势汹汹,且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也没有弄坏家里的东西,便只好安静下来,等他们找完。
索性那帮人找完,也就快速撤退了。
“这大半夜的,是来找谁呀?”
“还问我们有什么藏人,我们能藏什么人啊?”
找了五六家后,穆霆渊冷冷地道:“接着找!”
犹豫半响,赵旭开口道:“总裁,这附近的几户人家都被找遍了,时缘小姐应该不会待在邻居家的。”
这样兴师动众,几乎要先翻整个帝都。
穆霆渊眼睛一抬,“怎么?你对我的做法有异议?”
“总裁,我不敢……”赵旭连忙垂下头来。
“那就继续去找!”穆霆渊的声音冰冷,毫无波澜。
赵旭张了张嘴,很想说,早知今日找的如此痛苦,当初为什么要伤她那么深?
把她赶出去,还让她绝望。
时缘连跳楼的勇气都有,这一次定是铁了心的要离开了。
5楼高的位置跳下去,就算能活着,估计也是凶多吉少。
可当赵旭抬起头来看到穆霆烨冰冷决绝的眼神,瞬间闭了嘴,什么都不敢多说了。
“是!”赵旭领了命,带着保镖继续找下一户人家。
他觉得,穆霆渊虽然现在还能够表现出镇静的模样,但内心早就已经排山倒海般溃不成军了。
只待一个时期,他估计会彻底崩溃。
穆霆渊不仅找左右邻居,还有时缘的亲戚。
第一个找的就是时缘的时贤芳时贤芳。
时贤芳先一步得知消息,快速收拾行李要走。
可来不及了,穆霆渊挡住了门。
穆霆渊冷冷地笑,“知道我会来,所以收拾东西准备走?”
时贤芳吓的一惊,往后一退,行李箱啪嗒一声摔在地上,里面的衣服日常用品掉了出来。
“穆霆渊,你想干什么?”
穆霆渊道:”我来找一个人,找到我自然会回去!”
穆霆渊抬起腿往屋内,他眸中冷冽目光在房内搜寻着。
察觉到他冰冷气囊下冷酷的杀意,时贤芳拳头紧握,嚷嚷了起来,“你害了我哥哥还不够,还想来干什么?难道我们时家人你一个都不放过吗?”
穆霆渊打开客厅里面存放东西的柜门。这属于唯一一个可以藏人的地方。
而他的保镖,已经进了其他的房间。
时贤芳看着那些人在自己的屋子里面乱翻乱找,急得直拍大腿,“穆霆渊,你凭什么在我家里翻找?你当真以为法律管不到你吗?”
时贤芳上手就去阻止那些保镖,然而,40多岁的中年女人,力气哪里比得上那些身强力壮的保镖。
一下就被制止住了,动弹不得,
穆霆渊冷眼旁观着气急败坏的时贤芳,“我来这里,不是和你说废话的!时缘离开了穆家庄园,来你这儿了?找到时缘,我立刻走,绝不逗留!”
时贤芳先是愤怒,随后脸上面是震惊,“你说时缘不见了?她去哪儿了?你把她弄哪儿了?”
穆霆渊一言不发,从始至终,他看上去都十分的平静,若不是赵旭看到了他用力到发白的指关节,还真被他给骗了过去。
明明心里担心着急的要紧,还这样的沉静。
他现在算是才彻底看清楚穆霆渊。
穆霆渊朝着时贤芳走了过去,再次冷声开口,“我再问你最后一遍,时缘去哪了?”
时贤芳歇斯底里的怒吼着,“我不知道,我只是那天把她父亲的事情告诉了她,在那之后就没再见过她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她是去找律师了呢……”
穆霆渊从时贤芳的脸上汲取到他想要得到的信息,挥了挥手,带着人离开。
时贤芳气的颤抖,追了出去,“穆霆渊,你害了我们时家,迟早有一天要承担后果的!”
穆霆渊连步子都没顿。
天都快要亮了,凌晨四点钟,正是一一天当中最冷的时候。
而帝都现在的温度是零下十几度,道路都结了冰。
赵旭看穆霆渊只穿着单薄的西装西裤,有些担心,“总裁,要不你回去睡一觉,明天再找?”
穆霆渊睁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上了车,命令道:“开车去三叔家!”
车子在一栋豪华的别墅前停下。
穆三叔穆乘正在被窝里,突然被穆霆渊给揪了出来,美梦被打扰,当看清楚是穆霆渊后,困意瞬间没了,倒抽了一口凉气,“穆总,你怎么来了?”
“从时贤林口中得知数据,你抓了时缘?”
穆三叔微微一愣,睁着一双疑惑的眼睛,“穆总我什么时候抓时缘了?你不是说,暂时不动她吗?我就算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违抗你的命令啊!”
穆霆渊抿着唇不说话,盯着他半响,又问:“当真没有?”
“没有,我真的没有!”
穆三叔被松开,脑子思考了几秒,差点原地跳了起来,“穆总,你的意思是时缘不见了吗?难不成是被对手给抓走了?若是让对手抓到时缘,那可就麻烦了……”
穆三叔没看穆霆渊冰冷的脸,忍不住埋怨着:“穆总,当初你就不应该犹豫,应该早点下手的。现在把人给弄丢了,这可如何是好?没有时缘,还怎么逼迫时贤林,最重要的是,不能让时缘落到对家手里……”
*
时缘躺在病床上,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一点亮起来。她等着司誉回来。
司誉已经去帮她找律师了。
她睡不着,感觉到身体很虚弱,完全靠着营养液吊着。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撑到救出父亲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