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果果很高兴。
老板现在有了一百枚金币,就不怕幸福包子铺破产了。
倒不是她害怕丢工作,凭她狐果果的聪明才智,到哪里都能吃的饱饭。
主要是她比较喜欢这里的氛围。
一乐大叔是个好人,菖蒲姐姐是个好人。
老板也是个好人,就是有那么一点点傻。
要不然怎么会看不出她狐果果的才华呢?
老和尚还不知道是不是个好人。
接下来得看他的表现。
狐果果在柜台边上发愣,直到楚扬敲了一下她的脑袋。
“发什么愣呢?一会儿面都凉了。”
狐果果嘴撅得老高了:“别敲我,再敲给我敲傻了。”
说罢,又开开心心地端起面送给老和尚,并在老和尚对面坐下。
“大师,你的扫帚呢?”
提到扫帚,老和尚一脸无奈:“快别说了,冬天已经到了,春天就快来了,连扫把都春心萌动了。”
狐果果听得云里雾里,但她不会主动问——岂不是显得自己很傻?
楚扬却没想那么多,直接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可知道,我的扫帚现在在哪吗?”老和尚长叹一口气,说道,“在你家院子里。”
楚扬和狐果果两脸懵逼。
走到院子里一看,雪人的右手还是他们家原来那把扫帚。
而左手确是老和尚那把扫帚,随着风摇啊摇,风骚至极。
转头看向跟出来的老和尚,楚扬不可思议的问道:“您家那扫帚,不会看上我们家的雪人了吧?”
“那倒不是。”
楚扬放下了心。
“我们家扫帚,看上你们家扫帚了。”
噗……
这可有点辣眼睛啊。
老和尚示意两人回到屋里说。
三人坐下后,老和尚缓缓道来:“哪天在你们家店里看到了用作雪人之手的扫帚后,我们家这个是念念不忘,寝食难安,一直再说”
“等等。”楚扬发现一个盲点,“你家扫帚会说话?”
“他用扫帚尖蘸着墨水写出来的。”
老和尚解答了楚扬的疑惑,接着说道:“它说在那个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的日子里,它遇见了那只独立雪中的扫帚。
她是那样的亭亭玉立,那样的与众不同,与它之前见过的那些妖艳贱货都不一样……”
楚扬又发现了盲点。
“你们家扫帚?不会叫袁华吧?”
老和尚满脸惊诧:“施主怎么知道的?贫僧给它起的法号,确实叫圆华。”
“真叫袁华?”
“贫僧这一代皆取方圆的圆字为法号,比如贫僧的法号乃圆洛。
贫僧与它以兄弟相称,又取华字为法号,意为扫过之处重现光华。以是称之为圆华。”
是这个圆华啊……
吓死我了。
我还以为是潮汐海灵呢。
狐果果又掀起了好奇心:“那你出家之前叫什么呀?”
“贫僧自幼便在藏经阁出家,并不知红尘俗世之名。但小时候因眉间有麻子,老方丈取一小名,曰麻眉。”
麻眉?
“麻子与眉毛,感觉不太好听。我见大师白眉似雪,倒不如叫麻冬眉。”
狐果果没听清:“麻什么眉?”
楚扬大声重复一遍:“麻冬眉!”
圆洛和尚到看得开:“不过是一称谓而已,施主愿意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那个,冬眉……”楚扬叫起来还是很别扭,“圆洛大师,我有个问题想问。既然您的扫帚能动春心,那它能生育吗?”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要等到它化人形。”
狐果果期盼不已:“那我是不是过几天就能见到一堆蹦哒的小扫帚了?它都有灵智了,化人形还会远吗?”
老和尚摇摇头:“非也,非也!开灵智与化人形,中间隔着天堑。就以你为例子吧。”
狐果果辩解:“我可不是后来化人形的,我天生就是这个样子。”
“但你的祖上可不是。”圆洛娓娓道来,“兽人族的组上,都是能化形的兽与人结合而来。而那些能化形的兽,都已经修炼到极致,无一不有毁天灭地之力。”
狐果果惊叹:“我的祖宗这么厉害吗?”
“当然了,兽人集成了人和兽的双重优点,天生的身体素质就要超过人和兽。”
狐果果嘴都笑歪了。
“但这些年出过的兽人巅峰,并不比人或兽多,你可知这是为何?”圆洛马上泼了一盆冷水,“这是因为兽人修炼的功法存在问题。”
“什么问题?”楚扬从未听说过这些理论。
“修炼内力的功法。往往要适配于体内血脉。人或兽的血脉构成是单一的,因此修炼的功法具有普适性。
但兽人不同,每个兽人的体内,人和兽的血脉比例都有差异,哪怕是兽人自己的功法,在很多情况下也并不是完全合适。因此兽人修炼内力比较困难,反而容易出现练体的大师。”
狐果果恍然大悟。
但她又有一个问题:“圆洛大师,我为什么修炼不了我们家祖传的功法?”
楚扬第一反应是太笨了。
修炼功法当然也需要脑子。
圆洛却有不同的看法:“可能是经脉堵塞,也可能是血脉变异,不如我给你诊下脉吧。”
楚扬听到这,立刻警觉起来。
这老花和尚可是有去青楼的黑历史,可不能让他一不小心占了狐果果的便宜。
圆洛从怀里掏出几根红线,绑在狐果果的手臂上。
“原来是悬丝诊脉啊……”
圆洛将手指搭在红线上,将一丝内力沿着红线传过去,细细地感受着红线的轻微跳动。
“这位小施主的经脉通畅且强劲,不能修炼应该不是经脉的问题。”
“那就是血脉变异?”
圆洛摇摇头:“这可不是贫僧能看出来的事情了,需要有专门的血脉石来检测。”
“那么血脉石哪里买能呢?”楚扬现在财大气粗,准备买它十个八个的。
“通常来说,大的种族可能会保有一到两个,一般只给本族弟子开放。”
楚扬及时转移话题,转头看向狐果果:“那你没测过吗?”
“我们是要满二十岁才能测的,但我现在就跑出来了。”
“你多大?”楚扬有种不好的预感。
“十四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