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栋梁感到很不爽,真的很不爽,自进入量子领域1800余载以来,张栋梁第一次做梦,噩梦。
噩梦中的黑暗无边无际,张栋梁诡异的失去了一条手臂,一条腿,胸口破开一个洞口,肠子流一地,另一头在身后十米开外。
一道黑影发起袭击......
昏迷中的张栋梁忽然睁开双眼,眼神中闪烁着火光,那样的眼神极具生者勿近的意思,就连艾米丽也被刺激得哆嗦一下。
此时张栋梁的神色不怒自威,眼神中更是透着一股远超一般修真者的自傲与冷凛,自他看去,一切皆为蝼蚁!
在噩梦中被蝼蚁殴打了一整场......
艾米丽忽然觉得自己从未认识过张栋梁,刚从噩梦醒来的张栋梁,不管是神情还是眼神中表达的意思,都是一种艾米丽无法理解的,形而之上的意思。
那时的张栋梁身上散发着一股无法理解的韵味,会令周遭看到他的人心中,自然而然的生出崇拜下跪的冲动。
眨眼之间,张栋梁变成了艾米丽认识的那个张栋梁,一脸的愤怒与自嘲。“这里是什么地方?所以说我之前被那条变异双头浩克狗打败了对吗?”
房间昏暗,艾米丽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着张栋梁,一时间没有回话。
张栋梁的眼神咕噜噜的转动,阴暗的转动,他注意到窗户上早已焊上钢板,外面的景象诡异,一边艳阳高照,另一面则显出黑夜的光景,下着瓢泼大雨。
周围站着六七个人,岛国小伙子贤秀显得很落幕,孤零零的站在人群边缘,戴着兜帽,眼神飘忽,有时注意着房间内的情况,有时会看向外面。
疤脸是朴又朴的绰号,源于他被烫伤的左脸,烫伤的左脸已经部分结疤,新长出来的皮肤出现奇怪的质地,发灰有着牛皮的质感。
看起来是个硬汉,眼神坚定有力,锋利的下巴像把刀子。
宋智利还穿着消防员的上衣,不过却是随意的搭在腰间,粗壮的手臂和她漂亮的脸蛋成正比,有时候会嚼动嘴唇,鼻子仿佛由钢铁铸造。
金艺雅是一位过了更年期的大妈,神情中总是闪烁着慈祥与关切。
艾米丽微微摇着脑袋,小声道:“我真不敢相信昨天发生的一切是事实,要不是我的爆炸箭失在千钧一发之际......你大概已经被那条双头变异狗吃了。”
张栋梁用力的咬着牙邦子在床上坐起来,右臂打着石膏,整个胸口打着绷带。
大妈金艺雅走进床头小声道:“你感觉好点了吗?”
张栋梁吸了吸鼻子,微微闭上双眼,右臂往上抬起,胸膛起伏,随后道:“好多了。”
疤脸朴又朴暗中看了张栋梁,随后转身离开。其余人也相继离去。
张栋梁深吸一口气,胸口隐隐作痛,眼神变得阴鸷而恶毒,以嘲讽的口吻道:“我说过我的情况,今时不同往日,我也说了,如果是因为我的生死,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打破限制的。”
艾米丽思忖了十来秒钟,咬牙道:“那么你之前说的话还算数吗?我是说只要你不死,我就不会死,说什么我们成为了搭档有些命运共同体的意思。”
张栋梁想也不想便道:“当然算数,只要你具备条件。”
“什么条件?”艾米丽原先蓬松散乱的金发已经扎成马尾,并没有干练亦或者英姿飒爽的意思,只会显得更胖。
“战斗的能力和逃命的能力,其中加入对于局势判断的能力,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我是搭档,你可以选择永远相信我,或者在自己生死存亡的时候舍弃我。”
“你说的不是屁话吗?”艾米丽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张栋梁。继续道:“说了等于没说。如果昨天我丢下你了呢?”
张栋梁发出嘎嘎的笑声,露出一副渗人的鹰环郎顾之相道:“任何情况下,一旦我死了,你活不过七天。”
“说说依据!”艾米丽不敢置信的摇头。“还有你到底被什么限制了实力?为什么你连自己要死了也不愿意使用出真正实力?”
“没有依据,第一不能说,第二说出来你还是不信。路早已铺好,你我无论如何都必须走完,当你遇到我成为我的搭档时,你的命运已经悄然起了变化。”
“天承其运,三归二,二为一,一归真!你是作为人类的代表存在于我身边,时刻提醒我是人类,从前是,现在是,以后是。”
“你的存在作为多元宇宙,一切的一切告知我,我张栋梁是正统人类,不管我以后是神是仙是魔是佛......我是正统人类本质不变。如果不是,你看到的天将落下,你站立的大地会冒火,会粉碎。”
“一切生命的存在必将被生命的牢笼禁锢,继而颠覆。”
“一切的非生命物质将会逆转,从宇宙中飘散出去。”
艾米丽挠挠后脖子,认为张栋梁又犯病了,可是张栋梁少见的露出认真的态度与神情。
回想起张栋梁的实力,很明显他的实力确实起了天与地的变化。
没等艾米丽说话,张栋梁有些抽搐的嘴角闪耀着耻辱的意思,神色之间出现邪魅的动静,随即神情收敛道:“你记住了没有,我只说一次。如果我不再是我,以不择手段之力行驶我必然走完的路,万物皆休!”
“好吧,我记住了。”艾米丽拍拍手,脸上露出多少有些病态的笑意,她认为自己在应付一个精神病,看起来效果不错。
“说说后来的情况。”张栋梁从随意的坐着变成盘腿,双目微微闭上,整个人的存在感忽然变得极其强烈。
“后来不是那头变异双头狗,哦,你说的变异浩克狗......战到一起了嘛。我是真的打死都不会想到你会这么弱,两个照面便被变异浩克狗给......幸好我当机立断一发爆炸箭射出。”
“变异浩克狗重伤以后便逃了,然后我便带着你离开,期间天剑局玛利亚给我们电频台有了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