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50夏临渊的改变(1 / 1)晁訾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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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着,还是原本的,样子,没有多大区别。

话说到突然离京的夏临渊这里,从小到大夏临渊即使再穷,也一房瓦容身,可如今的处境,是他这辈子过得最潦倒的时候。从京城到这里,一路上都缩衣简食,现如今连一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好一些的被他当了,用作盘缠,就他现在的样子别说什么天下第一才子,就连人那种闲淡文雅的感觉都看不太出来,顶头就是一个富贵人家长短工的样子。回想这一两年以来,自己的生活还真是糊涂的厉害。还真不知自己是怎么稀里糊涂的过完这些日子的,一点细节都没有,能回想起来的都是有关于那个人的,有开心,但大部分却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看着手里的馒头,夏临渊反而有一种踏实的感觉,脚踏在地上,安心的感觉。一直以来那种踩在云端的感觉,孤独的感觉,夜里的兢兢战战的感觉,都没有了。这里地大天大,人确实很比山比川比树甚至比草都要当时自己因为狭隘所导致的心情不畅,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了结此生,的这种想法,现在看来实在是可笑,人还是要活着,只要活着,脚下就有路可走,逃避也好,面对也罢。

为了谋生夏临渊文房四宝一摆,在街边就支了个代写信件状书的摊子。每日总有些收入,不多,买酒可以,买醉不行。

日子倒也一天天的好了起来,租了间前后院都种着竹子的房间,这样的生活比他以前任何时候都要舒服,一屋一房一茶一舍,只是

算了,这样就很好,已经很好。

一日收摊之后,到卖文墨的店里,买了些笔纸,在店里看了看,瞄了一下,指着墙上的画。

“这里可以代卖的吗。”

老板是一个年龄说大不大的老头,胡子头都是黑白参半的花白,乱糟糟的,永远一副没有睡好的感觉,颓废的一个糟老头的模样。

“啊。”听见声响,他只抬起一个眼皮,无精打采,好像多说一个音节都要多收钱一样,或者在他心里所有人都欠他钱一般,特别是眼前这个。

“我可以把画放过来卖吗。”夏临渊看着这些字画,想想放些在这里也未尝不可,那样手里钱银会更加宽裕一些。

“哼。”这字并没有任何感情的从那老板的牙缝里冒了出来,打了个哈欠,又看了看他,看他的样子没在开他玩笑,才慢悠悠的开口“随你。”

“随我?!”

这句话说得好像,这店都与他无关,夏临渊想着便笑了笑,这样的老板,真担心这家店会被开垮。

“那我过两天拿一两副过来。”

“”没有回应。

转头看过去,那老板趴在那里,已经睡了过去,这种到那里都睡得着的个性倒是和那谁好像。

脑子里就这样的觉得有一个那谁,这个人是他记忆深处的一个人,梨花树下,包裹得很好的点心,有些憨厚的小男孩,名字就在嘴边,样子就在眼前,可就是说不出来想不起来。站在那里,总觉得自己一定能想起来,这个人留在夏临渊小时候的记忆里,这么多年尽然一直在那里,没有离去,也没有被忘记,好像也并不熟悉,那个人是

这件事困恼了他好多天,或许是他的性格原本就是这样。如果时应棋想不起来就算了,可有些细节他记得一清二楚,从这些细节扩展开,他想到了一些别的事,这些天夏临渊好像找到了一个不错的消磨时间的方法,他一直在想小时候的事情从一件小事到另一件,即使这样他还是有好多事情都想不通,他一直没有想出那个给他糕点的男孩叫什么,每次都在嘴边,但每次都不能说出,他纠结的想着这个问题,人的执拗劲,没有别的事出现来打断他的想法,他就一直会纠结下去。

想着要拿去店里的书画,夏临渊才拿出纸墨,自己点了一些水开始研墨,黑色从底部慢慢化开,由浅到深。原以为这事会让他暂时忘掉,可是还是在想。摊开宣纸,拿起笔,蘸了墨水,之前这样的墨画,想也不用想。但现在拿起笔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反反复复,仍然没有动一笔。

脑子与这张纸一样空白。

过了好一会,他才重新拿起笔,脑子没有意识,手好像自己在画一样,等手停下来,夏临渊好像突然惊醒了一般,呆呆的看着纸上出现的那副风景。

这是母亲的那个院子。

梨树房屋,就是那里。

怎么会是那里。

夏临渊最不想的地方就是那个地方,他把那段记忆尘封起来,埋在心里,这个时间被想起来,多少与他这些天一直在琢磨的事情有关。夏临渊一直不愿意提及那个院子,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有太多母亲的回忆,那里也毕竟是母亲离开的地方,自己连做梦都不会梦见的地方。

夏临渊从那里除了那棵梨树,什么都没有带走,那棵梨树被他移栽到京城,就是如今时府的那一棵。他想用一棵梨树寄托自己思母之情,他把自己的亲情给了那棵不会给他什么回应的树。

如果说自己对那个院子有任何的留恋,除了那棵树以外就是那个到现在他还没有想起名字的男孩,树也不在了,那孩子早就没有联系,自己到底还在意什么。

纸上画了几下。

越画自己就越不舒服,不是身体上的疼痛,那种明确地方的不舒服,他是哪哪都觉得的不舒服,并不好表达的烦躁。

最终他还是没有画好一张他感觉很好的画作,在房子里转来转去,绕了好些时候,才下定决心,那院子自己还是要回去一趟,哪怕自己只是看看。

或许那里就有他心里的那根倒刺,那根让他不舒服的倒刺没有谁能拔掉它,除了夏临渊自己。

与他在京城的犹豫相比,现在要果断很多。说要走就走,也没什么可以收拾的,几件衣服也就是小小的一个包袱。

想当初就连自家工钱最低的佣人,都不会如此落魄穷窘。

“哎。”

也别想当初了,想当初自己都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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