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应棋望着星空,大概是因为月亮的缘故,星星不算太明显,他们已经赶了好几个时辰的路,人累马伐,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也没办法好好的休息,看着跟着自己的这些人,一个个也都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这种时候就更不能休息了,人一旦休息下来,原本强撑的那股劲,就没有了,所以时应棋只是看了看天空,就继续向前路赶去。听到史小姐离开的时候,自己想都没想的去追,到了路上才思考该不该多留几人给夏临渊,可有叶舒强在应该也没问题。
第二天夏临渊头昏昏沉沉的起来,昨日他看着手上那个宋翊君送给自己的坠子,看了好一段时间,记忆像一层层波浪拍打过来,一层层的被推过来,打在身上除了一点水汽什么都没有,睡了一觉自己好像还在梦里一般。
听说时应棋去追史小姐了,他只是点了点头,没什么心情的对叶舒强说“吃完饭我们也上路吧。”叶舒强看着夏临渊表情不太好,也就不怎么说话,安排好一切之后,在中午之前他们就上路了。
一路上太过于安静,叶舒强浑身就像蚂蚁在咬一般,这差事比家里呆着耗时间还难熬。好在一路再没有什么波澜,越是这样也越是无聊,叶舒强这么想,但一定都不能这么说,他自己是一个武夫没读过几年书,在他看来书读多了的夏临渊比他肠子都多几圈,虽说平时看这位夏公子比较温和,可他现天不怕的大少爷都对这人礼让三分,有时候看着像是有些怕这位一般,自己也就小心伺候,别真惹到不好惹的主。
夏临渊没时间去猜想周围人的想法,大部分时间他都在呆,想着自己的事,周围的事物景致他都不太关心,所有的都交给了叶舒强去办,虽说这叶舒强平时比一般他这个年龄的小孩要警惕很多,但一路的平坦,让他掉以轻心,他都没有注意到,跟着他的那些完成任务的人就更不会注意到,这一路还有一群人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身后。
知道夏临渊出事的时候,时应棋刚到京城。把史小姐送回史府,没有见到史禄阔,如今的史禄阔已经成了这城里最忙的一帮人,他忙也代表着如今大皇子的得势,才几个月时间,京城的气氛已经完全变了,每个人好像都很紧张和兴奋,就好像要沸不沸的热水,一股股热流在皮肤底下慢慢流淌一般。
天要变了。
时应棋快要到京城时,便派人送了消息回家,老仆得到消息时时备着热水,温好酒,就等着少爷回来有现成的。哪知,少爷一回家先去看栖春,几月不见栖春好像长高不少,孩子果然是看着不长,隔几日不见都会变化很大。好好的把她看了一遍,比刚开始见到的时候完全是变了样子。
“来,我看看我家栖春有多高了。”说着朝她招着手。栖春倒是听话的跑到他跟前,随后左看看右看看,时应棋好奇的问她:“你在找什么呢?”
“临渊哥哥,你不是要去接他的吗。”栖春说话很吃力,但还是很明确的说出自己的话来,哥哥两字特别清楚。
“我也好久没见你了,你不欠我吗?”说着时应棋用手揉了揉她小小的头“临渊大概过几天回吧,姑娘给你改姓夏算了。”
“好。”这字倒是答得快,好像就没有考虑过。
“姑娘,我伤心了。”
时应棋正打算洗澡去的时候,一个破衣褴褛的小厮急急的拍打着时家的门,仆人让出一道门逢,那人急忙忙的跑进来。“少爷,少爷,不好了。”
听到响动,时应棋脱了的衣服又穿上了,鞋都没穿的跑了出来。
这小厮是之前自己留给夏临渊的“怎么了!”
“少爷,我们遇到山匪了。”
“夏临渊呢?”
那人摇了摇头“走散了,后来叶哥叫我来给公子报个信,让您多派几个人过去。”
“你们在哪里遇匪的。”
“城外九龙山。”
九龙山并不太远,就是太大了一些,丢了个人的确是很难找的,老仆一听立刻去集中了一些人,但多少也只有十来个,这样的数量是不够的。
“去找桂蓬莱,让他带些人来。”
时应棋说完,老仆愣了一下,就立刻吩咐下去,一个腿脚快的人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