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院动员大会！

全场噤声！

一大爷的一番话，听着来参会的四合院男女老少……只觉得秦寡妇家儿子，棒梗……惨啊！

很惨！

太惨了！

整个院子噤若寒蝉！

但氛围……无疑被一大爷这些话，染了悲怆！

失态的一大爷，伸手擦掉眼角的老泪，仰面喝了一口搪瓷杯里的浓茶。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大伙儿们，棒梗这孩子命苦，人大夫说了，如果不化疗，他只能活3个月了……”

“可是化疗要输大量血，棒梗是熊猫血，医院和血站都没有……”

“因此……我希望街坊邻居们，血型是熊猫血的，主动站出来，给棒梗献了血，这桌30块钱，就算是‘营养费’了！”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一大爷这么有诚意，又慷慨！

来参会的男女老少，鸦雀无声，一阵沉默。

硬是没有人出声前来，说自己是熊猫血……

简单！

大杂院这些工人，都是贫苦出身。

自家都吃不饱，穿不饱？

谁会有心思跟二大爷一样，去血站“无偿献血”？

至于“卖血”？

更不可能了！

“卖血”在这个时代，是违法的！

一大爷见没人站出来，面有失望，只好无奈道：

“那就验血吧，只要验出来是熊猫血，桌这30块，照给！”

1965年，一个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也就20块钱。

一大爷为了救棒梗的命，出手阔绰，一下子拿出30块“重赏”！

这些街坊邻居……说不心动，那是假的！

30块钱，够买15斤白花花的肥猪肉了！

就是天天吃，全家也能吃半个月！

重赏之下，“勇夫”出现了：

“一大爷，棒梗这孩子也是咱们看得长大的！这血我抽了！”

对成年人来说，偶尔抽一次血，毛毛雨而已。

棒梗只是个孩子……孩子又能用多少血呢？

“一大爷，我抽了，就当可怜可怜秦寡妇她儿子了！”

“一大爷，我卖你老人家一个面子，来，验我的血吧！”

“一大爷，你‘四合院一把手’发号施令了，我这个普通住户哪敢不听？”

“抽我的！”

“抽我抽我！”

“都别跟老子抢！老子100%是‘熊猫血’！”

“我孙子就是‘熊猫血’，回头他放学回来，我让你们抽！”

……

为了能拿到这30块钱，四合院演了一场“全剧最佳表演”！

男女老少们……卯足劲儿，在一大爷眼皮子底下……

“明演”！

“老易，你看这群众的热情……盛况空前呐！”三大爷不愧是教书的，一说话，就是一股子文人墨客酸腐味。

“要我说，还是老易面子大，大伙儿领情！”

二大爷在一旁，也拍起一大爷的“彩虹屁”。

心里却在暗暗骂道：

“这帮子混账玩意，老子也是二大爷，咋不听老子的！”

一大爷望着台下熙熙攘攘吵闹的街坊，呵呵一笑。

“半真半假。”

“半神半假罢了！”

但！

只要能在这些人中，找到“熊猫血”，救棒梗一命，那就行！

“诸位，安静！”

一大爷继续开口道，一开口，全场噤声。

“既然大家这么给面子，我易中海在这里谢过了！”

“请街坊们，有序排好队，让大夫和护士帮你们抽血。”

“至于捐不捐款，就全看大家心意了，棒梗是咱们四合院的孩子……”

八仙桌一旁，还站着两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

正是“红星轧钢厂”的柯大夫和施护士。

“柯大夫，施护士，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没想到的秦姐的孩子……居然得了这么严重的病……”

施护士是学医的，自然明白“血癌”意味着什么……

兴许是在“30块营养费”的诱惑下，来参会的男女老少，一个一个都热情地……验血！

“媳妇，30块钱！30块钱啊！这一大爷真他娘的大方！”

“阎解成，你少说两句会死啊，我又没聋！”于莉骂道。

“解成，解放，儿媳妇，你们谁是那‘熊猫血’啊？”

三大妈望着八仙桌的30块钱，眼神火热。

“我不是。”

“我好像也不是。”

“唉！我跟你们爸爸也不是啊……”

……

“二哥，你啥血型？”

二大爷家两个小子，老二刘光天老三刘光福也在一旁窃窃私语。

“B型。”刘光天看了一眼桌的“营养费”，淡淡说道。

这钱，他也眼红，但是他不是“熊猫血”！

“那操蛋了！我次体验，查出来是AB型，也不是‘熊猫血’……”

刘光福懊恼道。

“棒梗这逼崽子咋不是AB型？这样我就可以拿那30块钱了！”

“30块啊！能吃多少盘炒鸡蛋……”

“刘光福，你小子也就这点出息！”

“吃他娘的鸡蛋，吃鸡！！！”

“二哥，咱爸妈是不是那‘熊猫血’？”

“这我哪知道，你自己问老娘去！”

刘光天冲着弟弟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道。

……

“柯大夫，施护士，咋样？”

一大爷问，二大爷三大爷见验血完了，也凑来，好奇看着。

柯大夫和施护士对望一眼，转头看向一大爷，摇头道：

“易中海同志，很遗憾……”

“四合院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熊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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