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店铺这边的事儿,徐启明带着宁秋往厂子赶。
一边开车徐启明一边问。“那间店铺是你买的?”
“是啊。”
“你买店铺干嘛?”
“做点小生意呗,有益民食品厂做靠山,我当然得充分利用资源不是。”
徐启明笑了,“那感情好,你店里的货我们厂子包了!”
宁秋却皱起眉,“不过,现在还开不了。”
“怎么了?店面有了,货品也有了,你还缺什么?”
“营业执照啊,我还有好几年才成年呢。”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那么小的店面只要缴纳管理费就行。”
“真的假的!?”
“我骗你干嘛?现在执照可不好办,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有的甚至几年都办不下来,所以……”
宁秋立刻明白过来,话说回来……这好像也算是一种钻空子的行为。
“或者你可以让家里人办一个。”
宁秋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自己还没立足,怎么能让爷奶过来为她操心。
“不了,还是先把店开起来再说吧。”
“你要上课,还有时间照顾这边的店面?”
“我打算雇个人看店。”
“这可得找个好的,我会帮你留意。”
“先谢了,徐哥。”
“客气什么。”
车子来到食品厂,两人直接去了,用于开发食品的厂房。
老陈和另几个技术员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见两人进来,老陈忙招呼道。
“秋丫头,快来,尝尝我们做的这几种新口味。”
老陈从冰箱里端出一个托盘,上头发了五种不同颜色的冰淇淋。
宁秋一一尝过,有巧克力、草莓、香草、香蕉和芒果。
“怎么样?”老陈迫不及待的问。
总的来说这几种冰淇淋的甜度都比较高,但现在的人就好这一口。零糖底卡路里那套,现在根本不流行。
“还不错,就是这个香蕉和芒果。两种冰淇淋颜色相似,口味也有些雷同,或者把芒果改成薄荷?”
“薄荷?!”
老陈犹豫,他们食品厂还从未用薄荷作为食品原料,也没生产过薄荷口味的食品。
“是啊,芒果的成本不低吧?说不定薄荷还能便宜些,而且薄荷的清凉口感也很特别,说不定会有人喜欢的。”
其中一个技术员对老陈说,“要不我们先试试,先把另四种拿去生产?”
“也行,一会儿我去和厂长说。”
临走时,宁秋又很不客气的拿了一大袋的战利品。还说好了,等薄荷口味研制出来,再请宁秋过来尝尝,宁秋当然满口答应。
马冬灵一边打扫着孩子们的宿舍,目光时不时往窗外看。她记得上次,那位牧先生说会过来,可是都到下午了,为什么还不见人。
她心里期待着,做事也是魂不守舍的。抹来抹去,都在一块儿地方打转。…
忽然她瞥见楼下一个人影朝着大门口飞奔而去,是何阿姨。哪次去开门不是拖拖拉拉的,什么时候见她这么积极?
正奇怪呢,就见一个高大修长的人影从外头进来。马冬灵的眼睛顿时亮了,手里的拖把碰的一声落了地,她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间,冲到盥洗室里,对着镜子左右照了照。梳理了一头秀发后,这才拉着平了褶皱的裙摆走了出去。
牧烨拿着手里的资料大步流星的走进孤儿院,这里也来过好几次了,工作人员大多都认识他。
询问院长是否在后,也不用别人带路直接上了三楼。
许院长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这一个月的支出。也许是没想到有客造访,几枚明晃晃的大金戒指还戴在手上。
牧烨只瞟了一眼,之后就像没看到似的,笑着和许院长聊天。
“这次我来是为了长期资助的事。”
许院长原本还因为手戒指而忐忑不安,听他这么一说,表情立马变了。
“牧先生……是想长期资助?”
牧烨勾了勾唇,“是啊,报纸我看到了,对于许院长的办事效率很满意。”
许院长哈哈大笑,“那是当然啊,牧先生的吩咐我当然得重视。那……您想资助哪几个孩子?”
牧烨把十分材料递给他,许院长翻看后皱眉问。
“您……想资助这些孩子?”
“是啊。”
“可他们都有先天残疾啊,这可需要一大笔治疗费用。”
“院长或许不知道,小时候我的身体一直不好,近几年才慢慢康复。我能体会这些孩子的痛苦,很想帮助他们。”
许院长的嘴咧更大了,求之不得好吗……
“太感谢牧先生了!这些孩子的确是我们孤儿院最需要帮助的!”
“没什么,希望我能随时过来看望这几个孩子。”
“这是当然,孤儿院随时都欢迎您。”
牧烨将一张支票递过去,“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看着那张支票上的金额,许院长哪儿还顾得上其他。
“好,好!您忙,您忙!”
牧烨大步流星的来,又风也似的走了。
站在二楼窗边的马冬灵看着那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神情由期待逐渐变的没落,她轻轻叹了口气,拿起拖把继续拖地。
“马冬灵,方晁该吃药了!”老巫婆站在门口,镜片折射着日光,像是两个发光的灯泡,显得那张严肃的脸很可笑。
“哦,我马上去。”
“还有另几个孩子的药你也一并拿了。”
“好的。”
马冬灵下了一楼的库房,孩子们平时吃的药都会放在这里。其中有治疗心脏、血液、肾,还有一些镇静剂和止痛药。
孤儿院里有一个十五岁的男孩患有退行性变,每次病发普通的止痛药根本不起作用,只能给他注射大剂量的烯丙吗啡,孩子在眩晕嗜睡中才能摆脱疼痛的纠缠。
眸子闪了闪,马冬灵从一堆药中找到了一个棕色的玻璃瓶,又将玻璃瓶藏在柜子后,这才拿上所需的药走了出去。
回到二楼,几个需要吃药的孩子已经被老巫婆叫上了楼。
马冬灵给孩子们倒了水,一个个的分发药片。
“方哥哥,何阿姨说有人收养我们了呢!”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表情得意,与边上的男孩分享最新消息。
“别傻了,那不叫收养,那是资助!”
“资助不就是收养吗?”
“当然不是,我们还得待在孤儿院,哪儿都不能去。”
“方晁,谁说资助你们的?”马冬灵忽然问。
“何阿姨啊……她说下午来的那个大哥哥资助了我们十个患病的孩子呢!”
她的灵表情一滞,面色逐渐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