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功夫,四个男人呼啦啦挤进狭小的走廊。看到眼前的一幕时,几人都惊的愣在当场。
只见两个兄弟像两摊烂肉似的趴在地上,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坐在其中一人的背上。
女孩一手支着脑袋,一副悠闲的样子,大眼朝几个男人眨了眨。
“就是她!!是她把人给打伤了!她还打了我,抢了我的东西。”有人撑腰,先前那个买小包的口气也硬了不少。
宁秋冷笑了下,站起身,一只脚踩着地上的人。
“很好,都来了。”
“臭丫头,你是故意找事儿!?”
“没错,我找的就是你们。”
“找死!?”其中一个男人叫嚣着就要冲过来,被另一个拦住。
“臭丫头,你知道是谁开的吗?!有胆子来这里闹事?!”
宁秋仰着下巴,“你们听不懂人话?我针对的不是,更不是这里的老板,而是你们!”
走廊拐角一个异常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他背靠着墙,抽出一支烟点燃,饶有兴趣的听着走廊里几人的对话。
“你有病吧!?哥儿几个从没见过你!”
“八月,你们是不是在店里无辜殴打过一个中年大叔?”
其中一人附耳对另一个说了几句,站在中间的男人开了口。
“你说的是那个乡巴佬?”
宁秋抬脚狠狠的踩了下去,地上的人发出一声哀嚎。
“乡巴佬?你就是这么称呼客人的?”
“那本就是个乡巴佬,还在店里闹事,不该教训吗!?”
宁秋冷笑一声,“明明几句话就能解决的事,你们非得述诸武力?那好,我就用你们的方式解决问题。”说着就往地上的男人腹部踢了一脚。
听到自家兄弟的惨叫,几人忍不住了,抡起拳头就朝宁秋冲去。
此时宁秋手里多了根警用橡胶棍,是在两个男人身上搜到的。
橡胶棍这玩意儿打起人来非常疼,却不会造成致命伤。
宁秋快速挥动手里的棍子,专盯着关节处招呼。
由于走廊狭小,四个男人施展不开。而宁秋始终靠着墙站,以免背后被偷袭。
几人也掏出棍子,往宁秋身上砸。可就算结结实实的打中,对方却丝毫不受影响,手里的棍子立刻挥上来,猛击他们的肘部,甚至侧颈。
其中一个男人侧颈被猛击了一下,人立刻倒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颈部可是非常脆弱的部位,如果这一下不在侧面而是后脖颈,人很可能立刻昏迷不醒。
四个男人被打残一个,另几个也开始缩手缩脚不敢往前冲。
宁秋杀红了眼,可不会就这么轻易罢手。
她一猫腰,人猛地冲了出去,肩头撞击一人的腹部。那人毫无防备,被撞飞出去。跟着抡起棍子就桶向另一人的下身,男人一声惨叫,捂着裆部跪倒在地。
此时一根橡胶棍往宁秋头上砸过来,宁秋头一歪,棍子砸中了肩膀。宁秋死死的抓着那人的手腕,低头就咬。
不过这次宁秋理智尚存,在男人惊叫着缩手时,她松开了嘴。但手里的棍子依然没停,攻击如雨点般的落在几人的身上。
就在她疯狂挥棍时,手腕忽然被钳制住。
宁秋一愣,卯足了劲儿想甩脱,可那只手却纹丝不动。
抬头,面前的男人足足比自己高出两个头还有余,宁秋的视线只能看到那人的胸口以下的位置。
“差不多了。”男人声音很低沉,看了眼东倒西歪的几人。
“松手!”宁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男人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挺能打的,不过……”男人指了指周围,“现在也差不多了。”说完就松开手。
宁秋收回手臂,她已经猜出这个男人的身份。
“告诉你的这些手下,凡事不要都想着用武力解决!”
说完,丢下棍子,大步往外走。
“听说你在找楚英哲?”男人问了句。
宁秋顿住步子,并没回头。“是的。”
“有了线索能不能通知我,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帮忙?”
男人笑了笑,“我有人手。找到楚英哲就等于找到那妞儿,其实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不是吗?”
“好,我会通知你。”
刚想走,男人又叫住她。“留个联系方式吧,方便找你。”
听后,宁秋继续往外走,走到拐角处才留下一句。
“我会找你。”
看着空无一人的拐角,男人挑了挑眉,嘴角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走出扑面而来的风吹散了周身的燥意,走上马路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影,甚至连一辆经过的车都没有。
刚才身上被打中好几处,直到现在才感觉到痛感。
宁秋摸摸肩头,倒抽一口凉气。
现在该怎么办?回接电话打给牧烨,问问他人在哪儿?
扭头看了看闪着霓虹的大门,宁秋并不想回去。
这条路没有车经过,更别说招出租车了,难道牧烨是走着回去的?
宁秋也没多想,只往来时的方向走。
看着脚下的影子,宁秋想起大伯。那天他会不会也是这样,徒步走回的医院?这一路大伯一定走的很艰难,心里不知会有多难受。
该死的宁慧敏,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心里想着事,忽然喇叭声在身后响起,把她吓了一跳。
猛然转头,车头灯刺进眼底,宁秋下意识的抬手挡在眼前。
“这里条公路很少有车经过,要不要搭车回去?”声音低沉,正是的老板。
都说女孩子最好不要搭陌生人的车,宁秋可没这个顾忌,错过了这次搭车的机会,恐怕真的要走着回去了。
“好,谢谢了。”
走到车边,开门坐进副驾驶。
宁秋挺意外的,这位老板应该不缺钱,可开的车却很破。而且高大的个头挤在矮小的车厢内,她看着都觉得不舒服,更不用说本人了。
男人侧头看了看她,随后发动了车子。
“住哪儿?”
宁秋报了宾馆的名字,男人露出个意外的表情。
“那里可不便宜。”
“嗯,和朋友一起的。”
男人哦了声,又问。“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宁秋。
“那位大叔……是你的父亲?”
“是大伯。”
“那件事我很抱歉,事情发生时我并不在场,没有及时阻止。”
宁秋笑笑,“不能怪你,看场子的都习惯用拳脚解决麻烦。”
“听你口气好像很了解,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崔仝川。”
“?”
男人笑了,“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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