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歌破泣而笑,拍了下他背部:“不要说脏话。这么帅的人,说脏话都玷污了你颜值。老公,你跟妈见面怎么聊的?“
江枫对她简直无语,说个话,跟特么变戏法一样。虚虚实实,让人分辨不了哪句真假。
但这应该就是真实的她,跟别人接触的时候,没见她这么戏精过。
把烟掐掉,他有些愁容:“都是你惹的,她现在拿江媛来将我军,逼着我去见那老头。还想让我讨好他,争取点利益。”
林婉歌眼睛一亮:“妈既然这么积极张罗这件事,那肯定是有谱。陈家这么有钱,就算你外公给你百分之一,那可不得好几十个亿.....我天,多少钱啊!“
“阳仔,我怎么感觉有点像做梦,我运气也太好了。随便喜欢个人,竟然是个真正的富二代,不,富三代.....又高,又帅,又多金,又温柔.....,
“打我干嘛!“
林婉歌捂住脑门,埋怨瞪了一眼。是正说着,被敲了下额头,真疼!
“是打醒你这场梦,他就算真立遗嘱给我一部分,我也不可能要一分。何况,八字都没一撇。”
“那你什么时间去见他。“
“晚一会,见完赶紧回家。眼看擂台赛要开始了,本来经验就不够,再不锻炼非搞砸不可。”
锻炼?
提到锻炼,林婉歌就心里不舒服:“那,那个。我想跟你商量点事。”
“商量什么。”
林婉歌憋不住,直言:“你能不能别跟董兰君一块工作,我总觉着她想勾引你,还经常故意在我面前秀优越,故意暧昧.....就你这大呆瓜看不懂,任何当老婆的被这么挑衅都能被气死。”
“我以前不敢说,可现在,咱俩都是真正的夫妻了。不说,我得憋疯。”
江枫思索:“可是,我们俩是合伙人,哪能就这么散伙。再说你想多了吧,兰君一直都是现在这样,对任何男性都大大咧咧的。”
林婉歌忍不住哼了一声,努力催眠着自己,谁帅谁有道理。努力保持着正常,避而不谈:“见你外公的事,是你自己去,还是咱俩一块。”
“我自己去,那种高门权贵,眼睛都长在头顶上。连我妹妹在那个家都没地位,你去干嘛,上赶着受委屈啊!“
林婉歌点头:“有时候想想,太有钱也未必是好事。家庭关系太乱,远没有普通家庭的温馨。阳仔,你也不用忍着,他们敢欺负你,就反击.....气死他们没事,别气着咱们自己。”
江枫听的想笑,进而看着她粉嘟嘟的嘴唇挪不开视线。是记起来了,那种触碰间的甜腻馨香。也记起来,她身体无处不在的软糯。
他随手拉了下窗帘:“你身体好点没。”
林婉歌眨眨眼,发呆中反应过来,缓缓退步,摇头,眼神警告。
可惜,没什么威慑力。
在江枫看来,就跟一只张牙舞爪的猫咪一样。明明很凶,总让人想去逗逗。
“你躲啥,就抱抱你。”
林婉歌又迅速揺头:“我不信。”
“真的,有点困,想抱着你午睡。“沟通间,看她退到了床边。顺着,将人完全罩住。
林婉歌来不及惊呼,已经被封住嘴唇。
她心悸的难以喘息,好容易有空闲呼吸,委屈又着急:“你又说话不算话-
唔,呜呜。
“大骗子,死骗子,我不要跟你睡一张床.....呜呜!“
一场硬仗又在所难免。
林婉歌沉浸在远比昨晚刺激的过程中,如坠入大海的一页孤舟,随浪揺摆,不知飘向何方。
这不是夜晚。
昨夜初经人事,此刻的林婉歌既颤栗又茫然。
她怎都料不到,身上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男人,竟是不分场合跟时间......无尽的精力,好似要把她人整个吞进去。
终于,云雨消散。
林婉歌昏昏然,死死搂着他,再也说不出话来。更无力气反抗,他无处不在的手。
贱兮兮的乱动,让她困累到极点,都无法入眠。
不禁掐了他一下,碎碎念叨:“你存心骗我,哄我,折磨我,欺负我......坏的掉渣...
梦吃般的虚弱声线,江枫亲了下她头发,暗暗有点后悔没把持住。可再来一次,结果怕还是相同。
他怎么都不可能忍的住,那种驰骋纵横的掌控感。
有魔力一样的娇躯,激发了他无穷无尽的探索欲。即便是简简单单抱着,都会惊奇,她怎么哪哪都像缎子般光滑。既想暴力,又不忍暴力!
瞧她又睡过去,江枫暗暗有些犯了嘀咕。
最后一次,没了保护措施,他亦没能够忍住。
不知道,会不会出事。
应该几率不大,她好像是亲戚刚走两三天。而且俩人结婚了,真的撞上这种几率,似乎应该就是注定的。
他胡乱琢磨,也沉沉睡着。直到,被电话声吵醒。
母亲打来的电话,是要去见那个便宜外公了?
他怕吵醒林婉歌,悄悄躲开她环抱,到洗手间后据了接听。母亲现在已经到外公家里,让他自己打车过去。
位置是翰林府别墅区,一号院。
江枫虽然对这些房子不太懂,可也听说过翰林府的名头。明面上,几乎是国内别墅园的代表之作。在燕京这座城市,一两百平的房子,都是他平时想都不敢去想的天价。动辄占地面积一两千平的翰林府,加上建筑,又该价值几何。
难以想象的数字。
还有,她不是说过来接自己一起嘛,怎提前先过去了?
翰林府,别墅之内。
陈悦正站在一个老人身后,帮他捏着肩膀。老人看似有七八十岁,短发全白。穿着一件普通而宽松的练功服,裸婉歌在外的手腕,足腕,瘦骨嶙峋。
浑浊的眼睛,皱纹深刻。五官,面貌,看似极为严肃。即便不动声色,亦有种让人紧张的孤僻感。
他正是曾任燕京商会总会长,陈氏集团创始人,连续蝉联快十年首富的陈建。
“爸,阿姨没在家吗?”
陈建应一声,合上了双眼:“我那外孙叫什么来着?枫,全名江枫对吧。”
“是!”
”什么时间过来?”
“刚刚给他打过电话,应该在路上了。”
陈建拍了拍她手背,睁眼间,浑浊的视线中闪过几分惆怅:“你恨不恨爸?当初因为生气,逼着你在两个孩子中二选一!”
“以前恨,现在不恨。年龄越大,越知道自己当初多任性。我要是您,恐怕也会生气。自己精心培养的掌上明珠,为了一个刚认识不久的男人,抛弃了原生家庭.....”
陈建叹息:“太快了,眨眼连你都五十几岁。爸真有点后悔,没让你把两个孩子都带回来,导致你们母子关系如此之僵!”
陈悦眼眶泛红,低眼,自嘲一闪而逝。跟着,便温和发笑:“男孩子那种生存环境,未尝不是一种锻炼。小枫哪都好,就是脾气有点倔。等会见到您,他有不得体的地方,您多包涵。”
停了停,难忍哽咽:“其实当年冲动跟江青海去荣城,也有很多您的原因。直到现在,我都有点替我妈不值。跟着您辛辛苦苦打拼半生,尸骨未寒,您就带着阿姨还有私生子堂而皇之的住了进来。”
“爸,我想我妈了.....她要是活着,我不会现在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找不到!不会没人理解,没人倾诉.....-
陈建听女儿提到亡妻,略微发呆。
他从走了两次鬼门关之后,最近总纷扰多梦,过去的很多事,一样样浮现眼前。或惋惜,或释怀。会梦到亡妻向他招手,他垂垂老矣,她却还是弥留前的样子。
出神着,陈建看到女儿接了个电话之后暂时离开。不消片刻,带了个年轻人进了别墅。
陈建在见到他的瞬间,手不禁抓住了椅柄,目不转睛。
跟他过世的外婆太像了!
尤其那种神韵,那双眼睛.....
年轻人就是江枫,刚进门,就被一坐在轮椅上的老头目不转睛的打量。浑身汗毛简直都被看的竖起来,仿佛整个人连衣服都没穿。
威严,无法形容的威严。即便是人在轮椅上,眼神亦锐利如刀剑。
可越是被如此观察审视,他越是不肯挪开视线。
一老,一年轻。
目光对峙着,鸦雀无声。
“小枫,叫外公啊!“
陈悦感觉奇怪,悄悄碰了下儿子胳膊。
江枫不情不愿,可既来到这,还是勉强张嘴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