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天色微暗,天空下着毛毛细雨,雨滴从房檐滑落,滴落在下方一个孩童白净的小手上。
这……究竟是哪?
屋檐下,一个七八岁的男孩仰着头,伸出左手接住了雨水,心中不禁问道。
几个小时前,他还坐在病床上打着游戏,正准备上去秒对方ad,就眼前一黑被拉入了一个叫空间地方?一个黄色虚影说需要他来“拯救世界”,醒来后就来到这里。
这,高高的石墙,大大小小的木屋以及穿着古装,正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自己的人群,怎么看都是某国古代的标志啊。
的确是古代,那人似乎说过是战国时期。
周围躲雨的人离男孩三五米远,三两结伴,都对男孩指指点点的。
“就是他,刚在凭空出现在的,好可怕。”
“对对,还穿着奇装异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们可别乱说啊,这孩子长这么俊能坏到哪去?”
周围的人都小声讨论着。
男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服装,的确与众不同,毕竟……他穿的还是前世的病服与周围人格格不入。
还有……
“这是什么剑?”
男孩晃抬起右手,抚摸了一下漆黑的剑鞘,低声喃喃道。
……
“嘿,他可算走了。”
人群中一人低声说了句。
男孩没有回头,提着剑,迈着小步离开了屋檐,他决定找个小孩问问清楚,大人警惕性太高,难免多生事端。
还有就是他现在很饿,非常饿,需要进食。
但,还没走几步,就迎面走来几个拿着枪的士兵。
“你是什么人?”
拿着剑的士兵头领看见如此奇怪的人立刻提高了警惕,拔剑质问道。
他身后的几人也是立刻包围了男孩,长枪对准男孩。
男孩举起双手,连忙道:“我……我,我是个好人,路过此地,迷路了。”
“哼,迷路,你能在这迷路?开什么玩笑?”领头的士兵明显不相信男孩的话语,冷哼一声。
“这……”男孩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回答士兵的问题。
“给我带走!”士兵见男孩不回答,以为是他心虚了,厉声下达了命令。
四个士兵领命将男孩用绳子绑了起来。
男孩立刻求饶:“大人……大人,冤枉啊,我是良民啊!大大的良民啊!”
“哼,哪有刺客会说自己是刺客吗?”士兵又是冷哼,“将他压到牢狱去,一个人住一间!”
男孩在四个壮汉押送下渐渐消失在雨幕中,而领头士兵也要去报告给他的上司了。
男孩一走刚才躲雨看热闹的也交流了起来。
“嘿,果然不是好人,被将军大人抓起来了吧?”
“但……对付一个孩子用这么大阵仗吗?”
“哼,燕国最近无故对赵国起兵,濮阳里邯郸这么近,万一这是燕国派来的奸细呢?万一燕国脑子不好使突然剑指濮阳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两名男子又是一阵激烈的讨论,大胆猜测着男孩的身份,这引得一位女子不高兴了。
“你们呐就是看人家长的好看嫉妒了,小孩那么可爱怎么可能是奸细呢?我看,你们长的这么丑才是奸细吧!”
两名男子停止交流怒视着女子,说道:“我看,你就是贱!”
而那位领头的士兵则是来到了一座宅院,敲响了大门。
“吱嘎”
大门打开,走出一个年过五十的老妇人,老妇人行礼道,“不知这位将军有何事。”
“将军不敢当,在下彭布,有重事向统帅大人汇报。”
名叫彭布的士兵也是回礼道。
“大人,稍等,我这就去汇报给老爷。”
门关上了,彭布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雕像一般。
宅院内,老妇人来到一间房前,轻轻敲了敲木门,“老爷,外面有位叫彭布的将军有事汇报。”
“彭布吗?让他进来吧,在书房等我。”房间内传来正气十足的声音。
老妇人领命离去。
屋子内,一个胡子头发雪白的老人站在窗边,怀中抱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
…………
书房内,彭布端正的站在房间中央,门开了,老者走了进来。
“见过统帅大人。”彭布抱拳行礼道。
“彭布啊,怎么了。”老者走到矮桌前,跪坐下,同时伸手示意彭布坐下。
“属下就不必了,刚才属下巡逻是发现一个奇装异服的男孩。统帅大人吩咐过在街上有发现奇怪的人需要及时汇报。”
彭布没有坐下,端正的站在那,汇报着。
“嗯……我的确说过,男孩?有多大,现在在哪?”公孙羽沉思一会,问道。
“大概七八岁的样子,现在应该在牢狱内。”彭布道。
“我该去见见了,走,跟我一起去。”公孙羽站了起来,朝屋外走去,同时命令道。
彭布紧随其后。
牢狱是关押犯人的地方,阴暗潮湿,没人打扫,散发着恶臭与血腥味,让人直犯恶心。
男孩无力趴在草垛上,嘴里念叨着:“别人穿越不是太子,圣子,世子什么的,再不济也至少有一技之长,我呢?”
“就一把破剑,现在还被关进牢里,不公啊,上天不公啊!”
随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男孩已经饿了几个时辰,还淋了场雨,加上环境恶劣,脆弱的身体早已支撑不住,前世成年人都意志才让他坚持了这么久。
在他晕倒后的一刻钟后,牢门被打开,走进来两个人。
老者问道:“就是他?有没有他的消息?来自哪国?”
“没有,他说他是个过路人,开此地迷路了,还说自己是良民。”彭布如实回答。
“那……有没有带物品什么的,能证明身份的?”老者眉头微皱道。
“有,他还有把佩剑。”彭布回答。
“拿过来。”
“是,大人。”
几分钟后,彭布带来了男孩的那把黑剑。
老者接过剑,打量了一会,一把全身漆黑的剑,剑鞘与剑柄都是黑色的。
老者微微把开剑鞘,露出里面同样漆黑的剑身,当老者看见漆黑的剑身上刻着的两个字眼睛猛地收缩了一下。
“这把剑怎么会在此子身上,它不是在楚国吗?此子究竟是谁。”老者心中想道。
此时,一旁的彭布说到:“当时抓捕他时,他并未用剑,连握剑的姿势都是错的,所以属下推测他应该是偷的剑。”
“偷的?谁能从楚国王室偷出此剑?”老者并不认同,心中想道。
老者内心几番挣扎,做了权衡利弊,随后对彭布说道:“记住,这个小孩的信息不能泄露,一定要保密,以后副将的位子就是你的了。”
“多谢将军,属下定誓死追随统帅大人。”彭布激动的抱拳道谢。
副将本是他一生无法企及的位子,坐上那个位子母亲的病就有救了。
“我要将他带走,你安排一下。”公孙羽又吩咐道。
“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