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湃以九门提督的身份约束九门,让九门中人在生意之外,配合张启山抗日。
如今有钱有枪亦有兵,彭湃不想等到全面战争开启再出击。
“从长沙军中挑选出两千强兵悍将,再编制外再组一支部队。这只部队我会全权负责,他们不属于任何派系,也不属于国民革命军。”
彭湃也动了起兵的心思,他不可能总是一个人单干,哪怕他猛的一坯。
“这不成问题,给我三天时间,一定给三爷挑出最好的兵。”
张启山诚若到。
彭湃的意思是脱离国民革命军的管束,建立一支自由度高的部队。
“那以后是不是得叫三爷一声彭将军了?”
霍三娘听得乐呵,这个彭三爷是想要兵权了。一个男人,如果把心思放在家国大事上,就不会和她这个小女人争抢商业上的利益了。
“是哦,自己建立一支部队,不是将军是什么?”
齐铁嘴也恭维道。
其他几人则是沉默不语。彭湃想做什么他们自然是管不到的,抗日也没什么不可,乱世之中总要有一些作为才是。
大家商量了一些针对长沙城内日军的对策,临近中午的时候才散去。
“三爷,三爷,你看这……”
张启山走了,齐铁嘴倒是去黏着彭湃说话。
“啊?看什么?”
彭湃没听懂,疑惑的反问齐铁嘴。
“之前三爷不是要买一座山吗?我已经派人把旧屋翻修了一番,不过这花销嘛,有点儿大。”
齐铁嘴搓着手指,这次可是花了他一大笔钱,怎么着也得找彭湃报销一些。
“走吧,跟我去一趟。我看看你都弄成什么模样了。”
彭湃到不是信不过齐铁嘴,碧屏山他就去过一次,只是匆匆看了一眼而已。
彭湃坐在出城的汽车上,彭湃面色阴沉的闭着眼。
“唉,三爷,你不高兴啊?”
齐铁嘴坐在副驾驶上,不停的说话。
“晕车!这破路和破车,太遭罪了。”
彭湃睁开眼,对现在的汽车水平深感遗憾。
系统商城里号称什么都有得卖,就是太费命了,买不起。要不是,彭湃费得买个越野车不行。
“我也是。开口说说话还好点儿。我就坐不惯这车,还是我的小毛驴儿得劲儿。”
齐铁嘴脸色也有些不好,但还可以撑住。
碧屏山和上次来几乎没有太多改变,这附近也没有人家居住,荒凉的很。
“改个名字吧!碧屏山不好听,八爷有什么好的建议没?”
齐铁嘴也没拒绝,起名测字本就是他的营生。
“前有照,后有靠,左青龙,右白虎。”
“这碧屏山的风水确实非一般的好啊!可为什么……!”
齐铁嘴心里郁闷,这好好的一个风水局,却出了好多人命。
他看不明白,也破不开这个局。
彭湃看着齐铁嘴额头都起了汗,还在不停的掐算。
“算了,不为难你了。上山!”
彭湃笑笑,这山啊,是个好山。
山不太高,爬上去并没有话费太多时间。
只是山中路不好走,树木青葱,杂草丛生。虽然修缮房子的时候开了一条路,但依旧低洼不平。
“老八啊,这就得说说你了。怎么不把路修一下?你看看这难走的!”
彭湃埋怨道。
“哎呦我的三爷,不是我不修啊!真没银子了。”
齐铁嘴哭穷,半个月的时间把别墅修好,他可是真花费了大代价的。
上了山,看到翻新后的别墅,彭湃才知道齐铁嘴所言非虚。真的是花了很多钱才弄好的。
“三爷还满意吗?”
齐铁嘴知道,彭湃见了房子,绝对会满意的。所以他问得很自信。
“八爷辛苦了。这就回吧!”
大致看了一圈儿,彭湃对新房的装修还算满意。虽然一应家居都已经配齐了,但就这么搬过去住还不行。
“唉,那这个!”
齐铁嘴眯着眼睛贱贱一笑,彭湃就知道他又提钱。
阎王不差恶鬼,彭湃有钱自然也不愿意欠着齐铁嘴的。
“走吧,下午和佛爷一起领吧。”
彭湃下山前,又回望了一眼别墅,没有任何异常。
以他的想法,这里既然死了不少人,应该会有鬼物的。但事实却出乎意料,此地并没有丝毫鬼气。
碧屏山南面,有一块平滑的大石。半截埋在地下,露出地面的部分装满了青苔。
其中有一块青苔无故脱落,露出一个些凹痕来。若是有人靠近仔细辨认,依稀能够后认出那是一个很古老的字。
“靠!”
一缕青烟飘到大石前,化成一个白衣女子。
“又有不明所以的人来了。把房子修得挺漂亮,你说要不要让他多住一段日子?毕竟,人长得挺有意思的。”
白衣女子对着大石说话,面部却没有任何情感动容,似乎是个面瘫脸。
“你看看,怎么又掉了?调皮了不是!”
白衣女子捡起地上剥落的青苔,又给大石糊了上去。在用如葱白一般的手指,抹平翘起的地方。做完这一切后,这才满意的“咯咯”直笑。但脸部还是一如既往的僵硬,笑的很恐怖。
彭湃总是能取出大量金币来,这很容易被人注意。一直也没有什么好的理由解释,彭湃干脆就不解释了。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张启山带人领走了十万金币。齐铁嘴也心足意满的领走了一万金币。
“三爷放心,保证把路给您修的比长沙城的大街都好!”
齐铁嘴做了个保证,笑呵呵的也走了。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却有一个人悄悄的到来。
“三爷,有什么我能为你做的吗?”
黑背老六抱着他的刀,面无表情的道。
“老六,你有什么愿望吗?”
彭湃的问题让黑背老六有些不知所措。愿望吗?曾经或许有过吧。现在早就已经忘记了,大概是因为再没有可能实现了吧。
“没……没的。”
黑背老六说出这话,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
“人活着,总得有点儿盼头儿不是?许个愿吧,万一实现了呢?”
彭湃让张启山给白姨赎了身,给黑背老六买了一套房子,安排他们成了家。
本是一个流浪的人,却有了一个去呼呼的家,让黑背老六过的十分不舒服。
因为得到了,所以害怕失去。曾经视刀如命的刀客,有了软肋,捏刀的手怎么都觉得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