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守成的伤口已经化脓了。表面的血块已经发黑,得剔除干净才行。
彭湃用一把刺刀,挑开焦守成伤口上的纱布,还带下一块烂肉来。
“ennnnn!”
焦守成疼得冷汗直冒,也不大喊大叫。
去除了腐肉,剩下的就是止血了。
在众多双眼睛的注视下,彭湃去除一张符纸。只见他在手里一卷一搓,符纸自燃。顷刻间化成灰烬。
彭湃将符灰往焦守成的伤口上一按,立刻疼的他一哆嗦。
“好了,包扎起来吧!”
彭湃拍拍手说到。
“小三子,你这行不行啊?怎么还用上符了?这不是搞封建迷信吗?”
李云龙满脸的不信任,他虽然出身贫困,但对迷信行为还是抵制的。
“放心,没问题的。”
彭湃回以自信的微笑。
“团长!抓到一个活的。”
沈泉打扫战场的时候发现一个手部中枪的马匪。这人躺在死人堆里装死,被战士给发现了。
“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赶紧放了我!”
马匪嚣张的喊到。
“哎呦,我瞅瞅,我瞅瞅。这是谁呀?怎么这么牛?沈泉你认识不?”
李云龙掰着马匪的脸看了看。
“哼!”
马匪硬气的别着劲儿,恨不得把李云龙给吃了。
“还挺硬气?我问你,你是哪个部分的?”
李云龙也没心情很马匪继续逗,直接了当的问。
“古浪县民团的,怎么啦?”
马匪竟一点儿成为俘虏的自知都没有,或许是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根本不把红军放在眼里。
“你们团总叫什么?”
李云龙继续问到。
“马元清,你听说吗?”
马匪在说到他们团总名字的时候,还十分傲气。
“没听说过,是个什么东西?”
李云龙还真没听说过这人,虾米一般的人物还不配他关注。
“实话告诉你吧,得罪了我们马团总算你们倒霉。就算你们躲到天边,他也会追杀到底的。”
马匪出严威胁道。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中国工农红军171团团长李云龙。他要是敢来,老子就在这儿等他!沈泉儿,把人放了。”
李云龙说完,就让二营长放人。
“团长你这是想要钓鱼吗?”
沈泉知道李云龙不会无的放矢做没有意义的事。既然这样安排,肯定有他的打算。
“钓什么鱼?我这叫吸引火力!咱们师部已经向永昌方向撤离,欲与三十军主力汇合。既然惹了这个民团团总,不如趁机把他们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给师部多争取点时间。”
李云龙放俘虏怎么可能没有深意。这原有一说出来,叫彭湃佩服的不行。
“李团长大义,令人佩服啊!”
彭湃赞叹到。
“大意个屁!这小子就是战争狂,他这就是在钓鱼。古浪县民团这么大一条鱼,恐怕就要坠着他的尾巴不撒嘴了。到时候还不是想怎么打就怎么打?”
彭湃还是不如焦守成了解李云龙。瞧瞧人家分析的,特么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哈哈哈哈,老焦你就不能给我留点儿好形象?这敌人什么时候打不是打,既然遇到了,就给他消灭了。更何况咱们物资匮乏,不捞一点儿怎么有脸回去?”
李云龙与焦守成兵合一处,更是有彭湃助阵,这信心可不是只长了一星半点儿的。
“你确信他们会回来?”
彭湃迟疑的道。
“不确信啊,所以试试。”
李云龙很诚实的道。
李云龙放走的那个马匪也是火急火燎的跑了回去,腿儿都快跑抽筋了。
他也是怕的很,别看在李云龙面前横的很,内心也是慌的一匹。
“靠!该死的李云龙,天杀的红军。打死了马大少,你们这是惹上大事儿了!”
马匪跑回古浪县大本营,几乎是哭着向马元清汇报情况。
听到儿子被杀,马元清脑血栓儿都给气通了。
“该死的李云龙!给我追,一定要为我儿报仇!我要把他大卸八块儿!”
马元清坐拥古浪县民团,仗着手中的抢可谓是无恶不作。对我军同志也是用尽了残忍手段。
被马元清追上的同志,无一不被杀害。
民团的人大肆出动,闹起不小的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