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塞尔....吗？我只是一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墨耀侧过头，光和影在他脸上交织，像是被黑幕半掩。

楚子航嘴巴微张，他意识到眼前这个同龄人藏着秘密，藏着对他可能至关重要的秘密。

“我帮你，不管是跟踪那个人，还是其它什么的。”楚子航下定决心道。

墨耀眼神幽幽，说道：

“楚兄你也藏着秘密吧，无论是那双‘黄金瞳’，还是你口中卡塞尔，你也知道一些东西。”

楚子航却坚定道：

“我可以告诉你，就像你今天来找我时说的会告诉我‘为什么‘...”

说着便露出一副“你答应过我”的表情。

墨耀的神情凝重像是在做很重要的决定。

就在楚子航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墨耀骤然一笑：

“我就觉得我和楚兄你能处的来，能做朋友，我们先跟踪那个人吧，他要走远了。

等结束了，我们再分享秘密。”

说罢，墨耀跳下树梢。

楚子航咬咬牙，同样跳下树梢。

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似乎自己又被看透了.....

二人翻墙出校，与凌起会面之人并未走太远，他正在公交车站看站牌路线，似乎对当地不太熟悉。

揣摩了好一会才确定该上那一辆公交车。

墨耀跟上，泰然自若像是一个路人。

楚子航不懂什么是跟踪，但他冷着一张脸，外人也看不出什么异况。

墨耀悄悄的靠近“会面者”身边，读心能力发动：

....快一点，快一点，快一点，还有陈奥，他什么时候到...

“会面者”的情绪很焦虑，还有种暴虐:

....该死的“人拐子”组织，等我抓住你们后，一定要你们吃不了兜着.....

除此之外还有忧虑：

....小铃啊，你可千万别有事啊....

....

“会面者”的情绪太活跃了，墨耀很容易就能”读心”。

大致将信息整理出来了，墨耀心道：

“这个男人有一位亲属被这个组织拐走，他为此焦虑急躁，这个男人还有位共同执行任务的同伴尚未到来....”

等到公交车在停车，这已经快到城市的边缘。

男人下站，墨耀跟上。

楚子航紧随其后，同时低声询问：

“你有发现什么？”

墨耀摇头道：“继续跟着吧。”

一路尾行，男人最后在一栋平房停下。

掏出钥匙开门进入。

看着被重新合上的门，墨耀对楚子航说道：

“楚兄，我要的答案就在里面...”

“要进去吗？”楚子航问道。

“不需要。”墨耀说道。

“这次先确定位置，做好准备下次再来。”

收回目光，墨耀对楚子航道：

“楚兄，交换秘密这种事....找个私密点地方吧，去你家还是去我家？”

“....去我家吧，我有一些东西想给你看。”楚子航道。

“那我们走吧。”墨耀无异议。

花了点时间来到拦到一辆出租车，楚墨二人回到市区。

楚子航家在富人区，家中还有一位家务阿姨。

阿姨正在拖地，见楚子航回家还带着一位朋友，稍有不解。

“林姨，我带朋友。”楚子航也不多做解释。他知道这位家务阿姨是很本分的人。

家务阿姨稍稍点头便去忙自己的事情。

墨耀被楚子航带到他的房间。

虽然是十八岁男性卧室，但十分整洁干净，

照片，奖状，篮球，小提琴，书柜....一切都一目了然，没有丝毫凌乱感。

墨耀注意到书架上有一块区域摆放着《北欧神话》系列丛书，积灰极少，显然楚子航最近在翻阅。

楚子航为墨耀拉来椅子，自己则是坐在床沿。

“咳咳，”墨耀干咳几声。

“让我先组织一下语言嗷。”

楚子航点头，表示等候着。

约莫三分钟后，墨耀开始讲起自己故事：

“我是一个孤儿，从我记事起我就生活在孤儿院...”

“....很抱歉。”楚子航轻声道。

墨耀摆了摆手，继续道：

“从小起我就比其它小朋友跑的快吃的多....”

楚子航稍稍对比一下自己，发现自己从小好像也是这般。

微微点头，墨耀道：

“当时我以为我自己也不过是稍微特别一点的普通孩子，直到十岁的时候，我生病了，大病了一两年，病好了，我就有了一双金色的眼睛。”

“除了眼睛外，还有什么变化吗？”楚子航询问道，

“变得更能吃算不算？”墨耀问道。

楚子航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默，墨耀打了个哈哈，继续说道：

“那只是开始，之后我发现自己多了一些特殊能力。”

这下楚子航来了精神，追问道：“什么能力？”

墨耀伸出左手虚握，环顾楚子航卧室，询问道：

“楚兄，你有什么硬的东西，像是铁块之类的。”

楚子航起身去角落拿起一块铁饼：

“这个可以吗？”

“行。”墨耀左手接过铁饼，五指扣住。

“看好了嗷。”墨耀提醒道。

在楚子航的注视下，墨耀一双眼睛发出了光亮，像是不断升温金属，最后变成炽热的赤金色。

这一次楚子航观察的更仔细。除了纯粹的颜色外，这一双金瞳里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像是高位者对低位者的释放的压制。

更让楚子航感到意外的是，与这双眼睛对视，似乎隐隐的勾动了他体内某些隐藏的“事物”。

楚子航正要追寻那种“隐匿”，却听到耳边出现了飘渺奥古声音。

这是墨耀在开口，喉咙滚动，晦涩玄妙音节从他口中跳出。

难以言述仿若是太古传来的声音。

墨耀金色眼瞳里看不出一丝属于人类情绪，仅有一种漠然。

古老的存在似乎借着他的身体重现，这样姿态让楚子航有种心悸，又叫醒墨耀的冲动。

“看我干嘛？看铁饼啊。”

正常的声音从墨耀口中发出。

那种心悸感被驱散，楚子航这才注意到那块铁饼，和墨耀的左手：

原本正常人肌肤此刻像是炼铁的熔炉赤红一片。

肌肉暴涨，正常人臂围肉眼可见粗了一圈。

血管暴起，皮肤下像是一根根曲动小蛇。

而那块被捏住的铁饼呢？此刻像是一块糕点形变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