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所有人都在吃着自己带来的便当。
只有山治忘记了。
毛利兰转头看了看,将自己的便当放到山治面前,“山治同学,我的便当给你吃吧?怪我忘记提醒你中午要带便当了。”
“不用,我去学校食堂买点就好,刚好也好奇学校食堂长什么样子。”
山治站起了身,朝着学校食堂走去。
帝丹高中食堂的人并不多。
大多数人都习惯自己从家里带便当来吃。
山治绕着各餐口走了一圈,也没想好吃什么。
结果一转身,就和一个男生撞到了一起。
还洒了一身的番茄鸡蛋汤。
那男生比他还惨,不止身上都是汤水,就连脑袋上还套着饭盆。
“啊抱歉抱歉,是我没有看好路。”
那个男生顶着饭盆,抬头看向山治,一直道歉。
山治呼出一口气,将校服外套脱了下来。
还好,里面的衬衫并没有湿。
子弹都躲得过去,没躲过一碗番茄鸡蛋汤。
“你没事吧?”
山治无奈的弯腰想将那个男生扶起来。
谁知那男生才起身,又脚滑,摔了回去。
整个食堂都在朝他们两个人看。
山治直接用蛮力将那个男生拎了起来,放到了地上没有汤水的地方。
那男生朝山治嘿嘿笑了两声,“谢谢。”
“能站稳了吗?”
山治象征性的关心了一句。
“我可以了,没问题,谢谢山治同学。”
“???你认识我?”
山治诧异的看了那男生一眼。
眼睛很大,戴着眼镜,个子小小,柔柔弱弱的。
总觉得有点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我当然认识你啦。”那男生眯眼笑着,“我也是二年B班的,我叫本堂瑛佑,比你早几天转学过来的。”
“你也是二年B班的?”
山治更加意外了。
“是啊,你今天刚来上学,还不认识我很正常啦,实在抱歉,不介意的话,你的校服让我拿回家帮你洗吧?”
本堂瑛佑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山治想了想本堂瑛佑给他洗衣服的画面,直接拒绝了。
将衣服搭在餐厅椅子上。
去角落寻了扫帚和拖把来。
将弄脏的地面清理了一下。
本堂瑛佑更加手足无措,“还是我来打扫吧,毕竟都是因为我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不用了,马上收拾完,你还是先去整理一下你的衣服和头发吧。”
山治拒绝的干脆,若是让这家伙打扫,也不知道上课之前能不能收拾完。
本堂瑛佑这才感觉到自己头发黏腻腻的,还在往下滴着汤。
“我去一趟洗手间。”
“恩。”
本堂瑛佑跑去了洗手间。
山治将用完的扫帚和拖把放好,从餐厅的小超市买了个面包和牛奶,就带着弄脏的校服回了教室。
“山治同学你只吃一个面包吗?”
毛利兰见山治从餐厅回来,竟然手里只拿了面包和牛奶,好奇的问道。
“是啊,没想好吃什么。”山治随意的把衣服塞进书桌,坐到了位置上,将面包拆开,塞进嘴里。
铃木园子花痴的看向穿着白衬衫的山治,觉得山治真是太适合白色的衣服了,不过还是关心的问道,“山治同学,怎么把外套脱了,不会冷吗?”
“不冷。”
这比他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可暖和太多了。
当山治将面包吃了一半时,才看到本堂瑛佑也穿着单薄的衣服,从教室正门走了进来。
而且直奔山治。
来到山治面前,又鞠了一躬,“实在抱歉山治同学,我这里有一套备用的校服马甲,你要不要套上。”
“恩?什么情况?”
铃木园子八卦的凑了过来,“是发生了什么事件吗?”
“没事,还是留着你穿吧。”
山治依旧还是拒绝。
毛利兰很快察觉到了本堂瑛佑的头发像是刚刚洗过一样,“本堂同学,你头发还是湿的,小心感冒着凉。”
山治也在一旁附和着,“小兰小姐说的没错,你还是自己穿吧,别感冒了,我身体很好,也不冷。”
本堂瑛佑刚想继续劝山治,话音直接被一个喷嚏憋了回去。
山治身子向后靠了靠,才没有被波及。
“看吧?赶紧穿上吧。”
山治一脸无奈。
这个叫本堂瑛佑的男生身体也有点太弱了。
本堂瑛佑终于还是将马甲穿到了自己身上。
毛利兰此时也还看着本堂瑛佑。
本堂瑛佑大眼眨了眨,对毛利兰热情道,“我听同学说,你就是那个传说中,沉睡的毛利侦探的女儿?”
“是啊,毛利小五郎确实是我爸爸。”
“真的吗?”本堂瑛佑向前倾了下身子,离毛利兰更近了,“我是毛利大侦探的粉丝,我可以去你家拜访一下吗?”
“爸爸的粉丝?”
毛利兰疑惑的看了眼本堂瑛佑。
本堂瑛佑用力的点了点头,“是啊是啊!我实在太崇拜毛利大侦探了,可以吗?”
毛利兰从来没遇到过对自己爸爸这么热情的人,尴尬的向后退了下身子,“我回去问一下我爸爸,再给你消息吧。”
“真是太好了,谢谢你了毛利同学。”
本堂瑛佑的目的达成,开心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毛利兰讪讪的笑了两声,没有想太多。
山治却怎么看本堂瑛佑,都觉得不太对劲。
咬面包都用力了许多。
白马探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觉,被本堂瑛佑的一系列操作吵醒,托着下巴直起身子,捅了捅山治。
山治转过头来,没什么好脾气,“干嘛?”
“最近没有杀手组织盯着你了吗?”
山治抬了抬眼皮,“怎么?你很期待我被杀手组织跟踪??”
“别冤枉我,我可没那么想,我只是收到消息,过几天米花拍卖行,准备拍卖一颗叫恶魔之眼的黑钻石。”
“然后呢?”山治问道。
“那是世界最大的黑钻石,如果他们的目标是宝石的话,应该会对那颗恶魔之眼下手,你觉得呢?”
“我觉得这面包烤的有点过了。”
山治转过了身子,好像完全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