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江方雪见韩西看着自己半天没说话问道。

韩西摇摇头，垂下眸继续画画。

江方雪扫了眼韩西手低下的画，问道：“你平常有喜欢做的事情吗？”

韩西回：“没...嗯...吃辣条打游戏算吗？”

“算。”江方雪道，“枪战游戏？”

韩西抬头看了江方雪一眼，随后低下头嗯了一声。

江方雪问：“你上高三对么？”

“嗯。”

“三爷让你上的吧，我觉得你应该没必要上高中，教高中都行了。”

韩西手里的画是画不下去，她抬头看着江方雪，问：“你是不是什么都已经知道了？”

江方雪不紧不慢，“你指什么？”

韩西没出声。

江方雪也放下了笔，她双手准备握在一起的时候，又放弃了，只是搭在茶几上，她也看着韩西。

她们的眸子都黑。

但江方雪不像韩西，眸中死气沉沉，她是有波动的，也比较亮。

过了几秒，江方雪出声道：“我来之前只知道三爷带回家一个小姑娘，来之后，知道小姑娘上高中，有个很好的朋友，还会画画。”

韩西眸底似乎是有什么情绪浮动，但她还是没说话。

江方雪重新拿起笔，“你来找我肯定有话说，如果你信任我，那就说给我听听吧。”

韩西也重新拿起了画笔，但她画了两笔之后，觉得情绪不对，便又放下了。

“我这个身体其实不是一个人。”

“嗯，我洗耳恭听。”

韩西顿了顿道：“我不知道怎么了，这次婉舒姐记忆回来，我好像变了个人，但我好像有没变。”

“我是生气的，我想打让婉舒姐变成这样的人，我应该对裴清衍和老奶奶冷眼沉默相对，可我对他们笑了，而我也没有去打人的冲动。”

“我总觉得，还差点什么，让我出现那种冲动。”

江方雪等了等，没听到韩西再出声，问道：“说完了？”

韩西嗯了声。

江方雪看了眼手机，“先吃饭。”

韩西：“？”

下一秒房门敲响，她明白了。

“你坐着。”江方雪让韩西坐下，“我来拿。”

韩西乖乖坐下。

应该很难有人会拒绝江方雪吧，她想。

江方雪开了门，结果还不止外卖员，她接过外卖，等外卖员走了，问对面的男人：“吃吗？”

裴清衍没有夜宵的习惯，江方雪也知道，她故意的。

裴清衍按了下眉眼，问：“如何？”

江方雪道：“三爷，您去房间里坐会儿，没那么快。”

裴清衍没多问，也没进房间。

江方雪不管他，关上门进去。

她对韩西道：“把茶几收拾一下。”

韩西把茶几上的一堆东西推到了旁边，留出她们坐的面前的这点地方。

“你倒是省事。”江方雪放下外卖，打开塑料袋，一样样的摆好，她把冰红茶给韩西，“特意要的冰的。”

韩西接过来，黑眸动了动，刚要说话，看到江方雪拿出来的啤酒也是冰的。

江方雪把袋子团了一下放在一侧，单手打开拉环，喝了口道：“冬天吃冰的更爽快。”

韩西笑了，她拿冰红茶和江方雪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