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把容佩仪给问住了,害怕是有那么一点点,可是他干嘛用那种语气问?搞得好像他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拜托,差点被掐死的人是她额!是不是弄错对象了?她还没叫屈呢!他就恶人先告状了!
救命,真的,救命啊!她给整不会了已经!
“世子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没办法,她只能转移话题了,而且这个问题她是真的很想知道,毕竟她来了宁安寺还没来得及将消息传到他手上,可她才在这里安顿下来就见到他了,这说明什么?
崔勋穿着常服,看着也就是一幅贵公子的模样,这样的人在宁安寺也不少见,大多是陪着家里人来上香祈福的。
可崔勋这样的人容佩仪可不认为他会信这些,自然不可能是专门来寺庙拜佛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打从容佩仪出城门他就已经得到消息了,这样才解释的通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面前。
“你不是都已经猜到了吗?还问?是不相信自己的聪明才智还是不相信我会这么关注你?”
“世子还请慎言,你我之间有话就说便是,何苦拿那套对付我?”
崔勋笑了笑,“哪套?你是怎么想的?”
容佩仪忍着脾气说道:“还请世子不要拿对待红粉知己的那套用在我身上,我听了并不觉得欢喜,反而十分厌恶。”
崔勋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下来了,被她这话噎住了,不是,稍稍还有那么一丝愤怒在里面。
京都谁不知道他二十三岁还未曾娶妻?红粉知己?他自己怎么不知晓?他怀疑容佩仪就是故意让他恶心的。
不然怎么解释他越不想听什么她就偏说什么?
如果他还听不出容佩仪有多厌恶他的话那他也太无趣了,呵,容佩仪,真是好样的。
“废话少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见穆神医?”
“这回你相信我说的是真的了?不掐我灭口了?”
崔勋咬紧牙关憋出了几个字“闭嘴!”
容佩仪也不是真的活腻了指着他再掐一次,见他忍耐快到极限的时候才好好的和他说话。
“你也说让我的侍女睡上几个时辰了,这么几个时辰肯定是来不及的,所以这件事还得改日再说。你也别认为我是在戏弄你,你都替我摆平了那件事,我也不能过河拆桥是不?你放心,我既答应带你去见穆神医定然会履行诺言的。”
崔勋俯身仔细瞧了瞧她的脸,距离近的容佩仪差点就扇耳刮子了,崔勋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掌。
“看样子你是真不怕我了,都敢对我动手了。”
容佩仪简直没法和他沟通,“你,你还不松手?我手都被你捏疼了。你个野蛮人!”
崔勋一愣,随即又笑了,不过还是放开了她的手。“你说你会履行诺言,我要怎么相信你?毕竟你的事情我替你办妥了,要是你就这么耍着我玩我能怎么办?难道你不应该表示一下让我放心吗?”
这下轮到容佩仪风中凌乱了,表示?他说表示?这不还是说他压根信不过她吗?这也能理解,毕竟他的事情也没其他人知道了,她会知晓穆神医的事情还是借助先天的优势。
她自己肯定是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的,也没想着戏弄崔勋,她是真的打算报答崔勋这个人情的,不然她也不会费尽心思从永安候府折腾到宁安寺来了。
可他现在说要她表示?怎么表示?她也不能大变活人啊!这还真是为难她了。
“世子,你想要什么表示?一时半会儿我也不知道你说的表示到底怎么样才算有诚意啊?”
崔勋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倒是不觉得猥琐,就是吧,容佩仪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玩味,直白点就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到底是惧怕老太太的威严还是害怕侯夫人当真让她领家法?还是说她担心不服管教的事情“想什么呢?”
崔勋上前摇了摇这样一说就尴尬了,明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就算这样想也别说出来吧,主子吐槽可谓是相当的致命,她恨不得捂着耳朵什么都没听见!
小姐对夫人不满,这叫她来回游走在她们母女之间只会更尴尬,这个时候她就不接话了。
也就是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容佩仪也有决定了:“你去告诉我母亲,就说叫她放心,我会赴约的。”
第二天一大早她们主仆就乘坐马车出府了,和容佩仪舅母约定的是在城门口会和,不出意外她们这回还是去的宁安寺。
容佩仪的舅母是个温柔贤惠的女人,待人接物一向很有分寸,这也是为什么容佩仪明知道这次相邀突兀却还是应下来的原因。
只不过让容佩仪没想到的是在宁安寺她居然碰见了崔勋!
彼时她正和舅母说着话,眼睛一抬就看见不远处崔勋笔直的站在那里,他好似早就注意到了她一般,在她抬眼的时候他还冲她微微点头示意。
她是和舅母一起出来的,断然没有单独去找崔勋说话的道理,因而和他短暂的视线相交之后她就一直跟在舅母身边。
“你认识方才那人?”
“舅母,那是镇国公世子崔勋,之前镇国公夫人和世子都来府上参加了祖母的寿宴。”
“哦,难怪,我瞧你方才往那个方向看了好几回,还以为他是特意在此地等你呢?”
“舅母说什么呢!我可是接了您的贴子赴约,哪里能知晓他也在此地?他肯定也不知道我今日会来,再说了,他可是镇国公世子,同我又有什么交情?”
“知道了,知道了,是我想多了,我就是随口说说,你也别太较真了。既然没交情那咱们也不必去打扰他了,本来想着你们要是认识的话不去打个招呼不太好,你既然这样说那就是我多虑了。”
容佩仪这才松了口气,要是舅母真带着她去和崔勋打招呼,她还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口口声声说不和小辈计较,面子功夫也做的极好,谁能说侯夫人这个当家主母处事不公?
就是田氏这个时候都插不上嘴,毕竟人家也没说要将容佩仪如何。
老太太对侯夫人的识大体很是满意,不住的点了点头,然后才看向容佩仪的方向说道:
“佩仪,你大伯母说的可都听见了?你有什么要补充的没有?若是这里面有什么误会你就当众说出来,也好叫大家伙评评理,别到时候冤枉了你叫你心里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