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鸣人从来不会介意自己使用的是什么手段。
只要不违背底线,那么达成目的就是好的。
更何况。
他自觉自己的道德底线还是很高的。
灵活是蛮灵活的,再灵活的道德底线,终究还是要比忍者高一些。
倘若其他人能够感知到他的这份判断,怕是会在心里发出一连串的问号。
因为这道德底线过于灵活。
只是如果人与人之间真的能够达到心灵相通的地步。
那么三体也就不会只是科幻了。
当下。
鸣人根据那些同龄人的反应,及时调整着自己的言语等,以更好的切入他们的防线,好让他们放松下来。
在这过程之中。
佐助和宁次这等说是坐在观众席的。
实际是自己的策应。
有他们的配合,才能够更好的让其他人有一种互动的感觉。
配合自身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被动,开场确实是慢慢稳了下来,别管这些人是否觉得话疗的价格值得,至少他们暂时开始听自身说话了。
这就很好。
虽然这一世的被动,在嘴遁的效果有着极大加成,但想要发挥出来,也有那么一点条件,其中之一就是要让对方听自己讲话。
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的话。
更别说说服别人了。
这很违背基本的法则。
所幸他练手从来不找危险度太高的,那样子就算失败了,风险也不大,除非真的是不得已而为之,否则没必要给自己这样找事。
“钱,退是不可能退的。
“这一次因为涉及到了比较多的人,如果直接谈些心里话,不一定能真正地抒发情绪,反倒容易增加情绪,所以这个程序看个人意愿。”女孩缓缓开口,在这边的人都安静下来后,才一个字一个字地将自己要表达的信息给输出出来,不急不徐。
她的声音仿佛有某种魔力一般。
不急不躁,没有什么爆点,可是也没有什么让人烦躁的地方,如泉水叮咚,沁人心脾。
即便是那些已经入学了的忍者学员,也慢慢的有种内心平静的感觉。
跟平日里在课堂课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更像一位知心好友一般,也像善解人意的邻家小妹妹,让人心情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人群之中。
鼬选定好自己的位置,附近是特立独行的宇智波一行人,大抵都可以处在他的视线下,眸光神色都柔和下来。
这种亲和力,让鼬心中微微一动,感觉到了以往不曾有过的感觉,连闭塞的思路都通达了一些。
他本来就是擅长于思考的性格,会将所见所闻所感综合起来,最终又重新转化为更加理性的认知。
这种性情让他比一般人都思考的要更多、更复杂。
但同样的。
这种情况下思考出来的结果,也会比一般人更坚定,难以被改变。
一般而言,这种人只有自己才能改变自己。
在过去,鼬见过村子里其他人的态度,见过父亲的态度,见过族中其他人的言行,见过战场,所见所闻所感,不论说是要比佐助高了很多。
但他见到的正常人却少了些,此时更受触动。
可以看到,佐助同台的女孩交流几句后,仍旧还是很纯粹的思想,或喜或怒,都表现于神色五官之中,纯粹而简单。
果然,过去一些时日里,他是遭受到了女孩的影响的原因么?
这种亲和力。
从对立的情绪,转换到友好的情绪,看起来浑然天成,仿佛本能一般。
这不能不让人触动。
毕竟那本就是他最渴望的东西。
只是因为还没深入了解,所以尽管被触动,但他心里也同时多了更多疑惑,同时有着想要迫切了解的情绪。
她到底是如何做到将对自己敌对的人变成自己的朋友的?
这是过往鼬从来没有得到过的答案。
父亲只教会了他如何战胜自己的敌人。
却没有教会自己,如何将不应该成为敌人的人,变成自己的朋友,如何避免同自己的朋友刀刃相向。
在这一日之前。
亲眼见证女孩的魅力之前,鼬无法想象,自己一直苦苦求索的答案,会在一个比自己还要小很多的孩子之中看到答案的可能。
哪怕那个女孩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价值所在。
【或许,这就是源自于血统之中的傲慢与偏见吧!】
当鼬开始沉浸其中的时候。
他身旁不远处,那些只会观看强者的同族们,自然也注意到了鼬的神色,目光旋即也跟着落到了讲台,疑惑地看着那个娇小可爱的女孩。
很奇怪她到底是有什么新奇的魅力能够牵动这位族中的强者?
自然。
之所以这些族人们没有像村里其他人那般,因着天生的好感度加强,而关注提高,也是性情使然。
鸣人现在的被动到底还是不够强。
不可能说什么人的好感度都提高去。
鼬则不一样。
在族中,他的实力已经达到一定地步,即便年纪比他大的,而今都还在忍者学校当中念书,实力远远不及。
实力比不,自然服气,至少明面是服气的,同时会思虑着对方能够如此强大的缘由。
同为宇智波,他们该如何变得同样强大?
他们没想到的是。
鼬此时想的东西,跟实力没什么关系。
倒是鼬旁边的佐助,此时心情简单许多,朝哥哥轻声耳语道:“哥,你看,虽然鸣子的心理治疗不靠谱,但是她很有趣,不是吗?”
鼬轻轻点头,没有戳破他的话语,前些时日,自家弟弟还很讨厌对方。
一转眼,话语改的有点快。
明明出门前还说过是不让朋友的面子太难堪来着。
相比较于年纪更大一些的忍者学员的想法。
同龄人就容易拉入情景多了。
鸣人的部分心思,也主要花在这个面,让他们慢慢融入环境,仿佛跟先前日常的娱乐交流一般,有种放松的情景后。
鸣人拿出一副棋盘,然后又拿出黑板,在面歪歪扭扭地写了一行字,认真说着:“五个月前,我第一次接触村子里的象棋之后,发现这种需要调动脑筋的东西,总归是很有趣的。
“虽然,那一天,我连续输了十把。”
依旧是能够跟同龄人聊天搭话的话题。
对鸣人而言,年龄更高一些的,暂时还不是他的目标,经过前面的铺陈,能够做到不捣乱,就已经足够。
在谈到自己输棋的时候。
那些同龄人的兴致果然也提高了许多,至少有部分人的兴致提高了许多,都是原先被虐的太惨的。
佐助感觉心情好了很多:“果然,原来鸣子也是会输棋的。”
然后,就听着鸣人继续说道:“所幸我天分还算可以。
“第二天再开始跟人对弈后,就没有再输过一次了,还有些怀念第一天的感觉。”
佐助又默默的将嘴巴合了去。
好讨厌!
虽然知道女孩也是会输的,怎么感觉听着更不舒服了!
相比较于同龄人的心神起伏。
当鸣人开始进入正题的时候,那些忍者学员等,都慢慢地忘却了这个话疗的初衷,在寻思着可以看见的什么新花样。
对于棋盘一类,倒没有多么看重起来。
只觉得果然只是小孩子的玩具而已!
哪像他们,可是已经入学了的忍者学员,乃是即将成为忍者的大人了。
这一波是成熟的人对于幼稚者的心态碾压。
鸣人依旧维持着先前的语速,在说了自己学棋的事情之后,又继续歪歪扭扭地写一行字:“快速地跟同龄人搞好关系的办法。”
想了想。
他伸手擦掉这一行字,又重新写了这一行字,感觉工整一些了,才说道:“舒缓情绪,调解矛盾,完成有效沟通,是我今天想要做到的事情。
“不过在这之前,我打算回顾一下我跟朋友们和谐的交流过程,以证明这件事的可行性。”
话音落下。
一些同龄人感觉身躯隐隐作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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