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京茹被他这样的目光盯视,脸上飞起红晕。
“走吧?”许大茂笑眯眯地低声说,“姑奶奶,我都等不及了。”
惊讶地看着他,秦京茹的眼神里有些惊慌。
“别多想,我还是把你安排在小旅馆住一宿。”担心小兔子被惊跑了,许大茂连忙说着,再用手在自己的脸上指了一下,“就在这儿行吧?”
“嗯。”秦京茹羞红了脸,还是答应了下来。
结了五块七毛六分钱的饭钱和四两粮票,许大茂带着秦京茹走出饭馆。
秦京茹挽着他的胳膊:“许哥,你今天吃得不多,都被我吃了。”
的确。许大茂一是因为要和她谈判而心情紧张,再就是因为被郑晓宝踹了一脚,既仍有疼痛又有暗恨。
“别着急啊,回头儿我一个一个地把你们拿下!”许大茂恶狠狠地说着。
手臂一颤,秦京茹被他的话吓了一跳。再看到他的表情,她更觉惊悚。
知道自己失态了,许大茂连忙收起狰狞的神情,换做了常态:“我是说,饭要一口一口吃,事儿要一件一件地做,不能着急。”
“嗐,吓我一跳,我以为你闹肚子了呢。”秦京茹见他神色正常了,自己也轻松起来。
“对了,”她想起来说,“我堂姐前一段时间,给我老家打了个电话,是我妈接的。”
“她要问什么?”许大茂警惕地问。
“没事儿,什么都没说。”秦京茹也是疑惑,随后就想起来似的继续说,“应该就是那几斤大虾的事。她不好意思直接问,我也没在家。”
“嗯,”许大茂想了想,“这事儿还是应该尽快说清楚。”
咬咬牙,秦京茹说:“那我明天就去我堂姐家!”
“好。”许大茂说完,心里又不放心,“可别听他们瞎咧咧啊!尤其是不能见那个傻柱!过去的事儿就是过去了,再见面多难看啊!”
秦京茹点着头,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说:“嗯!要是我姐让我赔那些大虾,我就说许哥给钱!”
这么一说,娄晓娥立即就知道内情了。吓得一哆嗦,许大茂赶紧说:“先别介啊!姑奶奶,你动动脑子好不好?这事儿先不能把我扯进去!”
秦京茹听了不悦,一甩胳膊,松开了挽着许大茂的手。
“我是说,”许大茂连忙赔上笑脸,“你说都是亲戚,吃了就吃了。李和时借着送大虾,不过是想占你堂姐的便宜。所以,他并不敢真的追究,懂了吗?”
“哦。”秦京茹想了想,觉得许大茂真的很聪明。
许大茂推着车子走着,看着身旁像是一条小鲜鱼一般的秦京茹,却因为一时吃不进嘴里,心里像是有个小猫在抓挠。
“要是这么说,我堂姐还真的像你说的那样,有作风问题。”秦京茹不屑地说。
“才知道啊。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都是明摆着的了。”许大茂得意地说完,凑近了她,“快点儿啊,我都等不及了。”
四下里无人,槐树荫下,秦京茹站住脚,红着脸迅速地完成了对许大茂右脸的任务。
温香过后,许大茂意犹未尽,咬着牙说:“可惜只能开单人住宿的介绍信。”
“干嘛呀?!”秦京茹立即警惕起来,“我可是守身如玉,一定要结婚后,才能,”
“才能什么?”许大茂色眯眯地看着她。
“不理你了,赶紧送我去旅馆。”秦京茹加快了脚步,许大茂连忙跟上。
到了旅馆,许大茂给工作人员出示了介绍信,安排秦京茹住下,并提前付了六毛钱的住宿费。
忙乎完了,他再骑上自行车,赶紧返回榆树胡同四十号院。
进了院子,他先遇到了出院遛弯的三大爷阎富贵。
许大茂头脑灵活,能够拉拢一切愿意被他拉拢的人。
三大爷别瞧没什么太大的本事,但许大茂想着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上学时肯定可以得到他的照顾。
因此,许大茂对他还是比较客气:“三大爷,您又遛弯儿去啊?”
“嗯,老易在前面等我呢。”阎富贵说着,指了指前面不远处。
许大茂对站在路灯底下的一大爷易中海点点头,却并没有得到什么回应。
转过头,他推着车子走进院内。
“回来这么晚啊?”阎富贵再搭个腔儿。
“是啊,领导们开了会,非要拉着我陪喝酒。没办法,推不开啊。”许大茂有意大声说着,似乎想要远在后院的娄晓娥立即听到,可以令自己虚弱的底气足一些。
恭维话不用花钱,但是说多了、说准了,可以换来一些小实惠,比如干蘑菇、干豆角。
既然这样,三大爷就多说几句:“年轻有为,许大茂思想进步、工作积极,绝对有前途!我看好你!”
“得嘞,借您吉言!您遛弯儿去吧。”许大茂往院里走,阎富贵活动了嘴皮子,再继续活动胳膊腿儿去了。
贾梗带着两个妹妹,正蹲在院门口“拍方宝”。
看着他穿的那件白衬衫,许大茂苦笑一下:“儿zei!”
贾梗正在弯着腰,用力举起手中纸叠的“方宝”,准备向妹妹放在地上的“方宝”拍去。
听到这一声,他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许大茂,继续挥动手臂。
“啪”的一声之后,他觉得很遗憾。
槐花和小当立即鼓掌,庆幸自己的“方宝”没有被哥哥的拍翻过去。
“嘿,我说你还真是吕布啊!”许大茂心里来了气,一把揪住贾梗的耳朵。
“哎哟哟,”贾梗立即痛得大呼,“干爸,你手劲儿小点儿啊!”
听到孩子的喊声,母鸡护雏一般,秦淮茹连忙从屋子里跑了出来。
一把打掉许大茂的手,她再催促着说:“这么老晚不回家,跟孩子较什么劲!”
“棒梗儿穿的衬衫,还真挺精神。”冲她挤眉弄眼地笑了笑,许大茂自顾向前走。
进了中院,二大爷教训完了儿子们,迈着大步走出家门。
这是新升起来的明星,许大茂肯定要紧着巴结才是。
“二大爷,您这身子骨儿,没的说!”他五官凑在一起,点头哈腰地说。
看着他,二大爷略微点点头:“嗯,还能为做很多年贡献呢。”
“那肯定的!”许大茂继续说,“一看您就是干大事儿的人!”
刘海中心情不佳,随口说着:“天儿晚了,赶紧回歇着去吧。”
“得嘞,您忙着。”许大茂哈着腰,推车走向后院。
打量着这个口蜜腹剑的人,刘海中点头称是:怪不得都说他像汉奸,活脱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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