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晞上班不带任何皮包,权薇本想着完成一项极有仪式感的交接,最后因落空而失败。
她拉着他的手进屋,又亲手帮他脱下西装外套。
所有行为,俨然一副新婚妻子对待丈夫的模样。
霍延晞脸色突变沉冷,低着头,满眼锋利的审视:“你是有事求我?”
权薇笑容一僵,直接懵了:“没事啊……我哪有什么事……”
突然明白他的意思,她心口猛地疼了一下。
原来在他眼里,只要她对他好一点,他就觉得她又有事找他帮忙。
看来,是她之前做得不好了。
下一秒,权薇踮起脚,纤细的长臂爽快地圈住男人脖子,近一米七的她与他身高差十分完美。
她仰着头,媚眼如丝地看着他:“想接吻。如果你不同意,就算这件事是我找你帮忙。”
合法男女朋友,她想亲就亲,不用忍着。
另一面,霍延晞漆黑的眸盯着眼前那张白皙粉润的小脸,眼底浮动汹涌热潮。
权薇今天没化妆,奶白色的软嫩皮肤泛着青春的光泽。她有绝顶精致的样貌,不需要勾引,男人就自愿找上门。
他没脱俗,自然落俗。
客厅门口的玄关处,刚换完鞋的霍延晞一把抱起在他面前张扬的权薇,双手拢着她的腿弯,将她的腿夹住自己的腰。
“啊……”
权薇还未从失重感中回过神来,就发现男人把她放在了玄关柜子上。
他微俯身,双臂把她紧紧圈在自己与墙壁之间,胳膊上透着明显又性感的青筋。
他把下巴压在她颈窝:“别逗我,生气了弄你。”
权薇被他贴得有些痒,脸蛋儿更是红得不成样子,可依旧嘴硬:“我说到做到,接个吻又不是什么大事……啊……”
她话还没说完,男人有了动作,一点也不客气。
权薇在心里骂娘,今天吃大亏了。
两只手掌足以禁锢她的腰,此时霍延晞重重地按着,方便他在情感上的侵略。
权薇只知道他亲了她好久,久到她知觉发麻,人中泛红。
一个女人欲语还休,目含娇嗔的模样有多美,霍延晞这辈子是第一次见。
看着看着,他低头在她脸上温柔落吻,轻轻的一下如情人温存。
权薇真的害羞,脸上反出来的热气烫得她眼睑出雾,闷得难受。
“老色鬼!”
她转过头,小声吐槽。
现在是霍延晞精力最充沛的时候,他一手捏住权薇尖细的下巴
幽深的黑眸闪凌凌地掀起世俗,他弯唇,嘴角梨涡此时透着异常的荡漾。
他的声音有点哑:“劲儿弄大了。”
闻言,权薇的脸一下就红透了,她气急推开面前逮着机会对她为非作歹的男人,明明语气想凶,却透着软:“你以后能不能好好说话,什么弄啊,搞的,不许再对我说!”
她觉得低俗,反正听着不舒服。
霍延晞乖巧得有些可怕,他点点头,修长的指尖帮她勾起脸上凌乱的头发,动作笨拙地别到耳后。
权薇受不了这暧昧了。
她推搡他的胸口,重新解释自己对他态度的转变。
“我对你好,并不只会因为想求你。我们现在是男女朋友了,希望你意识到这点。”
以前如果她献殷勤,那算无利不起早。现在她对他做什么,那都是来自女朋友的宠爱。
堂堂正正。
霍延晞笑了,他直起腰,退后半步。
这个间隙,双腿发软的权薇缓缓从柜子上爬下来,动作属实不太雅观。
但她已经足够尴尬了,不差这一星半点。
“你说得很对。”霍延晞摸了摸她的头,像对待小孩子一样,眉眼温柔,语气耐心:“我们是男女朋友,所以有些时候若我情不自禁,做些什么,也是名正言顺的。”
“……”
权薇哑然。
没办法,对方是诡辩达人。
“我今天是邀你来吃晚饭的,不是叫你来睡姑娘的。”
权薇一拳砸在他肌肉硬实的胸口,转身快步往厨房跑。
而霍延晞见了只觉触目惊心,他手指着前面胡作非为的女人,低沉的嗓音轻吼:“不许跑,腿还没好!”
权薇os:腿好了好了,闭嘴闭嘴!
她就是不听话,拿他转述的医嘱当耳旁风。霍延晞说也说不通,每次深讲起来唯有头痛。
餐厅里,象牙白的长桌上铺满了卖相精美的佳肴,都是中餐各系的经典菜。
霍延晞眸色难掩震惊,他扭头看向一脸期待夸赞的女人,依然难以置信:“你别说这都是你做的?”
闻言,权薇捂嘴娇羞一笑,笑自己搞笑,也笑对方犯傻。
“当然不是我做的,但是我亲自出去买的。”
她也不撒谎。
原本想自己做来着,但就算看再多食谱攻略,她也做不出能见人的菜品。
后来索性,她也没再浪费食材,直接出去买了。
“……”
霍延晞用手捂住脸,露出的唇角轻轻上翘,他笑得有些无奈,却又真心觉得权薇可爱。
他低着头,说:“挺好的,下次也别自己做。”
权薇不解:“你什么意思?”
虽然没听懂,但她总觉得这似乎不是好话。
“没什么意思,我比较喜欢术业有专攻,没必要在自己不适合的领域白费力气。也避免万一结果不尽人意,徒增伤心。”
三岁的阅历让霍延晞在权薇面前总是能侃侃而谈一些道理,有时候,她会觉得他像位导师,在生活中帮她整理思路和认知。
权薇摊开双手,给他看自己的纤细玉指,故作娇气道:“今天趁这个机会,特此通知:鉴于本小姐不会下厨,以后吃饭和洗碗的问题交给你负责了。”
“在权家需要你做饭洗碗了?”霍延晞双臂环胸,眉眼间自信昂扬,一副妥妥的谈判专家姿态。
“权家有佣人,自然不需要我进厨房啊。”
权薇目光恬静地看着他,语气理所应当。
就是因为她这份平静,霍延晞喉间溢出一声醇哑低笑,桀骜满怀地与她对视:“薇薇,跟着我,十指当然不沾阳春水。”
男人虽是笑腔,但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