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您有很多疑惑,在丹药售卖之前,所有人都会有同样的疑惑,这枚丹药供给的范围是一切天赋卓越的高端修士,所以在交易过程中将由我们亲自挑选,并留下售卖途径。”乔文宾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头型依旧凌乱但是举手投足间却透露这一种别样的优雅。
他脸上浮现着安木最终一定会被他说动,成功购买丹药的自信笑容。
“禁闭室是我们进行市场推广的主要目标,因为能够到达这里的学生不少都是天赋卓越,品行出众之辈。”
“不遵守学校规章,敢于尝试被禁止的事物?”安木觉得,似乎这种因素更重要一些,拥有敢于惹事的能力,并且对于规章束缚没有过多的抵触。
“哈哈。”乔文宾轻笑,“是修为了,修为,涅磐火的服务范围主要是气感境之上的修士,新入学的家伙并不在我们考虑的范围内,但是您太出色了,在未来一定会有一天,丹药的使用供给不上您的进步,而其他的高阶丹药原料昂贵,又不适合日常使用,这便是我们的优点。”
“在面对修为评定与部分测评时,没有自信的家伙都会去买上一枚涅磐火,便真如涅磐一般成功同过了考试,对了,对待所有的顾客我们还有作业代写之类的交易,这是由我们构建的独属月光学院的交易网络,如果想进的话,我可以拉你进群。”乔文宾点了点架在鼻梁上的终端眼镜,透明的镜片突然闪过阵阵黑光,密密麻麻的网格与看不清楚的人名一闪而逝,随温和的推销道。
“能不能进行试丹?”对待一切保持一份应有的怀疑是对在这个世界小心翼翼活着的人的一种尊重。
乔文宾歉意地笑笑,“抱歉,我们不支持这项服务,您如果需要的话,壹千元一枚,多谢惠顾,这对您来说,应该不是一个大数字。”
“?”怎么可能,正想着,安木的目光落在虞怜的酒壶之上,铁质的酒壶依旧没有沾染上半点灰尘,被磨得发亮的壶身上闪着绚丽的光晕,它到底多昂贵,连奢侈品推销都上赶门来进行了。
“我考虑考虑。”
“我知道您的顾虑,我们的丹药虽然没有交给药方处理,但是我们能保证它的安全与有效。而交给药店,就意味着药方的公开,知道什么生意最赚钱吗?”乔文宾将终端眼镜摘下,整理好收在随身的收纳盒中,微微颔首,面露自得的笑意,“稳定而垄断的生意。”
“涅磐火,取凤凰涅磐之意,这也是我们对所有来客的最美好的祝愿。”
将褶皱的衣衫尽力的扯好,他手扶在胸前微微躬身,一个标准的贵族礼仪,“东城A区总代理,乔文宾随时为您服务。”
壹千一枚的价格,比凤凰的金蛋还要贵,真把他当有钱人了吗?
乔文宾用手指梳理着散乱的头发,默默地转身离开,他需要去联系其他在紧闭室有着愉快交流的少年们。
月光城。晨曦据点。
在据点的外侧,是一件小间的甜品店,在月光城中,如此的甜品店并不少见,毕竟是月光学院的属城,最好赚得当然是没逢休息来这里度过愉快生活的学子们的星币,钻空心思的想掏空顾客的钱包。
在甜品店靠力里侧的夹角,半掌长的斜窗为隐秘的小屋投射了一律难得的阳光,几十平大小的据点内,虞怜正驻着弯刀压在地面,红发披散在椅子后,目光游离在据点房顶之上。
前侧,则是正穿着甜品店粉色围裙的侍者,左宏宏。
他好奇,为什么巫不前往月光城中央富丽堂皇的晨曦据点享受众人的服侍,而是在到达之后就一直卧在这个隐秘的小据点之中,靠着半掌大小的窗子,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但是他一次没有询问过,身份与阶级的差距让他明白,只要做好吩咐下来的事情就好了,其他多余的事情一概不用做。
“虞姐。”
左宏宏将交接的文件摆放在虞怜身前不远处,并贴心的为上司小心的将紧贴在一起的报告错开出适合阅览的距离。“您吩咐下来的线索找到了,在圣城测试之中,参评者服用的丹药是一种名为‘涅磐火’的在月光学院内流售的丹药。”
虞怜将弯刀随手丢下,将放在桌子上的报告捏了过来,挑了挑眉,丹凤眼落在递交上来的报告上,神色难明的摇了摇头。
左宏宏见虞怜没有漏出满意的神色,连忙又道:“他们交易的时候很小心,而且经过层层分递之后,被仔细包装好的丹药才会在月光学院学生内部流通。他们的生意要有月光学院的人才能参与进去。”
“嗯?”虞怜轻哼一声,“现在所有的调查方向都断了吗?”
左宏宏连忙道:“主要的交易场所是在月光学院中没错,但是在层层下放的时候会经过月光城,再给我们一点时间,一定能找到它的位置。”
“不急。”虞怜将报告反扣在桌上,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的扣着,被涂抹的满红的指甲透亮而明媚,“交易也好,运送也好,在得知源头之前一切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左宏宏长舒了一口气,原以为晨曦的巫都是很不好说话的类型,没想到竟然是那么和蔼的人。
虞怜想到在来之前与行主的通话,据其所言,圣城中服用涅磐火的参评者,他的身躯出现了肉眼无法辨别的细微的不正常异化。
他现在正借助捷径带来的优势,享受着在圣光学院的优质生活,同时也在受着行主无声的监视。
既然已经尝过捷径的甜头,那么当在行至为难处,想到的第一件事,再次使用捷径越过这片坎坷遍地的道路。
涅槃火,是禁药。
一种隐藏的很好的禁药,不同于其他的禁药一般,它在更改着使用者的体态,如果不是因为参评者仅仅是锻体镜的修为,恐怕他们永远不会知道,有禁药在偷偷的流通。
目视平板中仅有的几个联系方式,流连在“安木”的姓名之上,随后又不安的划走,再次的划回来。
一连串的字符已经背的烂熟于心,却依旧满满的犹豫,被红发遮盖下的脑子里满是:好想喝酒,好想喝酒……
为什么当初要把酒壶给他。
吞了吞口水,猛地一摇头,额头枕着书桌,“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