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皇后这才反应过来,赶忙一把抱住了非儿,泪水瞬间便充盈了眼眶,薄皇后说道:你这孩子,你怎么才回来啊?你知道母后多担心你吗?
这时刘非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声音,薄皇后听了赶忙放开了刘非随后问道:非儿,怎么回事儿?你是不是受伤了?
刘非赶忙摆了摆手说道:母后,儿臣没事,您别紧张。
刘非的解释薄皇后自然是连一个标点符号都没信,她当即说道:你别在这骗我,把袍子脱下来让母后看看。
刘非:母后,不用了,儿臣真没事。
这时刘嫖说道:非儿,怎么,姑母在这儿不好意思啊,没事,快把袍子脱了让你母后看看,她不就放心了嘛。
在薄皇后和刘嫖的再三催促下,刘非只得除去了外衣,薄皇后看了以后瞬间便哭成了泪人,连刘嫖也是忍不住一阵心疼的说道:非儿,你怎么弄成这样了啊?
只见刘非外套之下,密密麻麻的缠满了绷带,许多绷带都被鲜血给浸透了,怪不得薄皇后仅是轻轻的抱了一下刘非便疼的叫出声来。
此时刘非看着泪如雨下的薄皇后说道:母后,儿臣这不是没事嘛,您别哭了。
长公主刘嫖也是跟着劝薄皇后,好半天薄皇后才停了下来,随后薄皇后说道:锦绣,快去传太医过来给非儿包扎伤口,顺便检查一下。
刘非:母后,不用了,儿臣真的没事。
薄皇后生气的说道:年纪轻轻的不知道爱惜自己,还好意思说呢,去到偏殿躺着,太医不检查完不准出来,锦绣,你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传太医。
锦绣这才赶忙离开了寝宫去往太医署,锦绣路过于匆忙竟然不小心撞倒了春陀,春陀起来后生气的说道:谁啊这是,在宫内横冲乱撞的,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锦绣赶忙说道:春公公,实在是抱歉,奴婢奉皇后娘娘之命前往太医署,心急之下竟然冲撞了您,请您恕罪。
春陀见是薄皇后身边的侍女锦绣本来气就消了八分,此时听到锦绣说要去太医署后,春陀赶忙问道:锦绣姑娘,去太医署干什么啊,难道皇后娘娘凤体欠安吗?
锦绣:不是,汝南王殿下回宫了,一身的伤,连包扎的绷带都被血浸透了,所以娘娘命我去太医署传太医为殿下治伤啊。
春陀听了心里一惊,赶忙说道:既然如此,锦绣姑娘快去吧。
锦绣给春陀施了一礼后便飞速往太医署赶去,春陀不敢怠慢,赶忙回了未央宫,此时刘启正在殿内批阅奏折,见春陀过来了便问道:怎么样,军报取来了吗?
春陀将奏疏递给了刘启后说道:陛下,您请过目,周将军已从正面击溃吴楚叛军,相必不日便可班师回朝了。
刘启: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啊,山东四国虽然退回了封国,但仍在负隅顽抗,不收拾了他们,太尉怎么能班师回朝呢。
春陀:陛下言之有理,对了陛下,还有个事情。
刘启:讲。
春陀:奴才刚才在外面遇见了皇后娘娘身边的侍女锦绣慌慌张张的去太医署了。
刘启听后说道:怎么,皇后身体不舒服吗?
春陀:陛下,皇后娘娘凤体安康,是汝南王殿下。
刘启:非儿,他回宫了,怎么没来拜见朕呢?
春陀:启禀陛下,汝南王殿下刚回宫,先去了皇后娘娘那里,然后娘娘发现汝南王殿下身受重伤,便着急忙慌的派锦绣去传太医了。
刘启一听心急如焚的说道:那你还愣着干嘛啊,传銮驾,到皇后那里去。
春陀:奴才遵旨。
春陀赶忙安排下去了。
不多时,刘启来到了薄皇后寝宫,薄皇后和刘嫖见到刘启后赶忙行礼,刘启摆了摆手随后说道:皇后,非儿他怎么样?
薄皇后此时眼睛还红肿着呢,哭诉着说道:陛下,太医正在偏殿内为非儿诊治呢,情况不太好。
刘嫖也说道:陛下,您是没看到啊,非儿这孩子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苦,那么厚的绷带竟然都让血浸透了。
刘启听后赶忙来到偏殿,此时太医正在为刘非施药,两人见到刘启后就想行礼,刘启赶忙说道:非儿,你别动,让太医为你施药。
刘非:父皇,请恕儿臣无礼。
刘启摆了摆手,太医继续为刘非施药,薄皇后看到刘非身的伤口后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刘启也是愁容满布,只见刘非前胸后背足有七八处刀伤,有两处更是深可见骨,左肩和右臂各有两处箭伤。
刘启看着自己这个刚刚十五岁的儿子十分心疼,但贵为天子的他不能流露出这么强烈的情绪,于是刘启表现的面色平静,但是紧握的拳头却足以说明这个九五之尊远不像他表现出来的这么冷静。
太医包扎完毕后,刘启问道:太医,汝南王怎么样?
薄皇后和刘嫖也是紧张的听着,这时太医说道:陛下,臣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汝南王殿下这般强健的体魄,常人受此重伤,不要说从前线骑马回到长安,就是动一下只怕也难以忍受啊,您放心吧,殿下他的伤势虽重,但没有伤及根本,只要勤于换药,在饮食加以进补,相信会很快好起来的,但是三个月内不能剧烈活动,否则伤势发作就麻烦了。
刘启:好,这就好啊,你从太医署将那些补充血气的珍贵药材拿出来,给汝南王进补,对了,春陀,内库不是还有一根血参嘛,也拿出来,送到汝南王宫中。
这时刘非说道:父皇,太医也说了,儿臣的身体并无大碍,那根血参还是留着给您滋养身体吧。
刘启:这是父皇赐给你的,不得推辞。
刘非:儿臣多谢父皇隆恩。
太医走后,馆陶长公主看出刘启想和薄皇后、刘非说些体己话,便非常自觉的离开了。
刘嫖走后,刘启也是难得的卸去了面具,露出了自己温情的一面,刘非看着刘启用慈祥的老父亲看地主家傻儿子的眼神看着自己明显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