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还是不杀。
不杀难道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些朝堂命官,以权谋私,但杀,全杀死谁来处理这天下之事。
要是一两个官员,甚至是一两个两部尚书大人,他叶侍郎也会眉头不皱的去派兵捉拿归案。
但这件事不是一两个的问题。
而是五部重要朝堂命官都已经参与其中,要杀,难道让五部之人全部杀死,那最后谁来掌权,谁来运作这天下之事。
仅仅靠工部吗?
这是叶侍郎从哪这张白纸之后,便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他不知道陛下到底是何意,其实目前证据已经确凿,只需动用东厂之权,便可把那些贪赃枉法的大臣们缉拿归案,但陛下偏偏并没有这样下旨,而是让他与小玄子联手。
陛下您这到底是何意呢?
叶侍郎手捏着白纸,转头看一下皇宫的方向,这件事即便是叶侍郎这么聪明的人,也想不出一二来。
圣心难测啊。
看着苦恼的叶侍郎,小玄子也颇为头疼,他也不是愚蠢之人,只是身为东厂督公之人,想问题便是把一切危害皇权的事情扼杀在摇篮里罢了。
但所谓聪明人一点就通。
在随着叶侍郎几个问题问出,饶是心狠手辣的小玄子,也不经泛起难来。
叶大人所述没错,杀人确实容易,但杀完之后呢。
把这些朝堂命官全部杀了,谁来处理这天下之事呢。
但不杀,又不行。
杀了,也不行。
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圣旨。
两位权倾朝野的人,就这样蹲在地上,面露痛苦之色。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承德,正面露正色道;“朕安排你们的事情可做妥当?”
“回禀陛下,末将一切安排妥当,就等着陛下的旨意。”
“喂你小子呢。”
“扑通!“
马卫面露狰狞的一脚踹出,只见一个小将模样的人,便倒飞出几米远。
“陛下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婉勇毫不在意的拍了拍衣角,冷哼了一声道;“末将也准备妥当。”
看着满脸不服气的婉勇,李承德不由的笑了笑道;“朕看你表情不服气吗?”
“哼,末将没有。”
“扑通!”
马卫收回他的大脚丫子,呵斥道;“这是你对陛下的说话态度吗?”
“还不跪下。”
“凭什么让我跪,我之跪武艺比我高之人,之跪我所拜之人,他不配。”反正一会还要被马卫踹到在地,索性婉勇也不站起来,就在那爬着讲道。
“放肆,今日某就杀了你这个目无君父的狗东西。”
言罢!
马卫怒不可恶的挥拳就要打向面前的婉勇。
一股肃杀之气,悠然而生。
军武之人,说到做到,说起马卫与小玄子是同一种人,他们对待皇权是毋庸置疑,谁敢对陛下不敬,便杀,即便是曾经的部下婉勇。
面对袭来的拳风,婉勇并没有阻挡,他自知说出这句话便是一个死字。
但他就要说,毕竟自幼死了爹娘,而一手带大的便是当今太后婉淑,两姐弟自幼相处在一起,只到某一天,他那一生最敬爱的姐姐便离他远去。
而抢走他姐姐之人,便是李承德。
自古小舅子对姐夫就有这天然的敌对心里。
更何况长姐即为母。婉勇心中对李承德那是厌恶不已。
要不是军人之天职所在,他怎能会听抢走自己姐姐之人的话。
“且慢!”
李承德连忙制止马卫,随即嘴角勾勒出一丝微笑道;“听你之言,你是看不起朕咯。”
“哼!”
马卫抱拳道;“陛下不用跟这个小子废话,杀了便是,他之权,还望陛下重新找人代替。”
李承德摇了摇头,心中暗道,现在时不待我,在找人已经是来不及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明面上的国库无银案,背后竟然暗藏玄机。
随即看着不服气的婉勇,李承德起身站立在面前道;“朕刚才听你一言,只要打败你,便可让你心服吗?”
“不可!”
马卫心中大急,虽然这小子虽然傲气,但那一身武艺确实有傲气的资本,不过二十几岁便已经是武道三品,不然也不会让他独自领兵前往边境扫除壁野。
“陛下你乃万金之躯,不可冒然行事,还是让末将来管教这个小子,末将就不信拨他一层皮,看他还如何嘴硬。”
李承德摇了摇头,并没有理会马卫所言,而是看着面前一脸倔强的小子道;“我知你心里想什么,朕也不占你便宜,你我过三招,如果朕往后退去一步便败,你可提出一个要求,什么要求朕都答应,如果朕赢,那你从今以后收起你那傲人的姿态,不然就就不要怪我这个姐夫不给你姐这个面子。”
“真的,什么条件你都答应我。”
“君无戏言。”
“这可是你说的,如果我赢了,你把我姐姐放出宫外,以后你俩不可见面。”
“胡闹!”
马卫实在听不下去了,这世间哪有皇后出宫不见皇帝的,这不是胡闹是什么。
言罢!
马卫再也忍受不了这个胡言乱语的小子,挥拳便要先打残这个小子,最后在向皇后请罪。
“啪!”
李承德伸手接住马卫那凶猛一拳,随即便微微一笑道;“怎么马将军也想跟朕打个赌吗?”
“扑通!”
马卫连忙跪下道;“末将不敢。”
“平身吧,马将军护驾心切,朕不怪你,还望马将军以后不要这么冲动,朕这样做自有深意。”
李承德伸手便把马卫扶起。
这一刻马卫心中可谓是大惊,陛下竟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可阻挡他的拳风,这还是陛下吗?
虽然他身为先皇提拔的军将,但也跟这位皇帝所见只少,之听说过陛下自幼体弱多病,虽然身为武将的他确实心底也犯起嘀咕,但马卫是草莽出生,这一生所得,全是皇权赐予他的。
他虽不是李承德亲信,但是皇权的拥护者。
今日之所见,让马卫心底重新认识了当今皇帝。
哪位忠心耿耿的臣子,不希望皇帝可以胸中自有大志。
虽然陛下面带微笑的扶马卫起来,但那股淡淡的杀气,还是让身为武将的马卫身体不由的颤抖起来。
面前的陛下,可是一个不好惹的主啊。
李承德看着乖巧许多的马卫,便也不再说什么,而是看着两眼发呆的婉勇道;“怎么还傻站在哪里干嘛?”
“怎么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