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上将军啊!终于想到本君了!”平原君一进营帐就抱怨起赵括来:“据传你对李将军发了好大的火,本想来找你的,却被任武劝阻了。说你正在气头上......”
“无碍,已经解决了!问题不大!”赵括淡淡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平原君点头说道。他明白军队的事情自己还是少掺和,赵括既然这么说想必也不是大事,更不想让自己知道,那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两路燕军皆已击退,大胜而归,自己的封邑估计可以涨一涨了!
“不知上将军唤我前来,所为何事?”平原君问道。
“嗯,简单,军报!”赵括直截了当地说道。
“上将军放心!”平原君笑道:“早已准备妥当,正要给上将军过目!”
说着就从衣袖中抽出一个早已准备好的竹简,递道赵括的手里。
赵括也不客气,拿了过来,便展开在桌案之上。只见竹简之上洋洋洒洒百余字:
臣平原君赵胜具表以闻:
自我军鄗城打败燕王之军,上将军括者,不辞劳苦,星夜兼程,累时三日,于入夜十分,终至代邑。与北地军主将,李将军牧者,南北对进,共击燕军偏师于代邑。战至夤夜,终破之,斩敌无算,所获颇丰,燕军仅余不足万人狼狈而东逃也。
至此,燕军范我之十万大军,已然悉数为我军所击溃,燕军之危已解,我军收拢部署,打扫战场后,当不日即可还师邯郸矣!
赵括看后,显然,其中用了很多的春秋笔法,比如斩获的数量,都没有明确,严格说来这并不算是一封合格的军报,但确实对赵括很有利的军报,也算是平原君对于赵括分润军功之举的投桃报李吧。
但这显然并不是赵括所想要的。
“多谢平原君好意!”赵括站起身来对平原君一揖道。
“上将军哪里话,本君要多谢上将军才是!”平原君也站起身来回礼道。
“只是,平原君,如此模糊的数据,就怕我王对平原君不甚满意啊!”赵括说道。
“上将军放心,老夫已有对策,老夫又不曾深入参与军机,仅凭零零碎碎听取之军机,本君实在无法确认数据,况且大胜之下,想必我王也不会对此多加追究的”平原君自信地说道。
“还是实话实说的好!”说着赵括将之前任武统计好数据的竹简交到平原君的手上,随后继续说道:“此为我军真实之战损及缴获数据,战没、重伤、轻伤的数量,以及阵斩数量、俘虏的数量还有物资缴获的数量都在上面了,经得起任何人的检查。”
“这......”平原君有些诧异,不应该虚报些吗?比如缴获少点,阵斩多点......
“不必惊讶,如实上报即可。”赵括看着有些讶异的平原君,继续说道:“只是文之结尾,我军并不会择日回返邯郸,而会东进燕国!”
“啊?”平原君先是一愣,不过随即反应过来,燕国的主力大军都被自己给打趴下了,正是进军燕国,削弱燕国的好时候,只是自己的兵力是不是不太够?
“上将军,此时兵进燕国,莫如再等几日,等三郡之兵到后再一举进兵,一则把握更大,二则即便不能灭了燕国,也要让燕国付出巨大的代价!”平原君建议道。
“哈哈!三郡之兵,在我军破燕王于鄗城之时,我已令其屯驻上党,不再东进了!如今将令应该已经抵达廉颇老将军手上了!平原君是对本将没信心吗?”赵括调侃道。
“那自是没有!上将军出马,必然已是有了全盘的谋算,是本君多言了!”平原君也笑道。
如今的他已经对赵括有了一丝丝的盲目崇拜,毕竟以弱胜强,已经三次了。若说上党之战还不可解释为廉颇将军的帮助,抑或者是运气,但这两次可是自己亲眼所见、亲身所历。
这战也就是赵括了,换任何人来估计就是死守邯郸等待救援的命了。可是到了赵括手里,仅凭着自己帮忙凑齐的不到三万的乌合之众,先是三万破六万,后又是五万围四万,自己损失不过数千,却换了燕军数万的精锐。此等战力,要是再给他几万人马,估计他娘的敢打蓟城!
“也罢!老夫加上便是!”平原君继续说道。
“平原君不妨再加上一些自己的判断嘛!”赵括继续说道。
“什么?”平原有些疑惑。
“判断什么?能否攻下蓟城吗?应该不能吧!至少是不太好攻!”平原君喃喃自语道。
“噗。”正在悠哉悠哉喝茶的赵括,一口将茶水喷出!老小子这是飘了啊!几万人马就敢打蓟城?!你知道蓟城城墙有多高多厚吗!
“平原君说笑了!”赵括也决定不再跟平原君绕圈子了,直接说道:“首先此战之功要归于燕军战力之羸弱,而非吾之指挥,换句话来说,便是由平原君或是其他任何文臣来指挥都能获胜!可以从燕军不分主次的分兵入手阐述此事!”
“上将军在说笑耶?若让老夫来指挥,估计早已是燕军俘虏矣!”平原君不可置信地说道,随即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对赵括说道:“上将军是怕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也对,不得不怕啊,前面刚刚把秦国打趴下,转过头赵王就赏赐了一顿鞭笞,这次又把燕国给打趴下了,若是不谦虚点,再来一顿鞭笞可真受不了了啊!
“你就当是吧!一定要在其中说明即便文臣领兵,亦可获胜!”赵括没有理会平原君的臆想,稍稍思考一番后说道:“就说便是平阳君领兵,即可战而胜之吧!”
“老夫明白了!”平原君老神在在地说道。
“嗯!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你要告诉燕王,我军即将攻击燕北!”赵括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么写:私以为,上将军率大军入燕,弃燕南而夺燕北苦寒之地,乃为打通去往箕子朝鲜之路也,有以公肥私之嫌!......”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