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倒在地上的藤津健没有回答工藤新一的问题。
但无论是工藤新一,还是手持米果、仙贝的观众们,似乎都有了答案
——藤津健他退缩了,背叛了自己的爱情。
…
这是一个让人心情复杂的故事。
一对来自偏远乡下的年轻情侣,为了追求他们梦想中的幸福生活,不远千里地来到了远离家乡的大城市中。
他们原以为,只要能够来到这里,就能够过上自己想象中的人生。
找个好工作,在这里买套属于自己的房子,生下一个可爱的孩子,再养上一条奶白色的小狗,陪着自己的孩子慢慢长大。
可残酷的现实,很快便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来自乡下,没有学历又没有见识的两人,不要说是梦想中的好工作了,就算是想当最普通的兼职服务员,都被接连拒绝了数十次。
最后,还是女孩儿靠着过人的样貌,才在一家特色咖啡厅中找到了一份,薪资还算过的去的兼职。
但男孩儿,却只能留在后厨,刷洗客人用过的餐盘和咖啡杯。
生活似乎有所好转了。
可两人之间的矛盾却很快就爆发了。
男孩儿无法再忍受女孩儿天天陪笑,还时不常就会被客人动手动脚的日子。
他强迫女孩辞去了咖啡厅的工作,再找了一份薪资刚刚超过最低时薪的兼职。
两人的生活,也因此而再次陷入窘境。
很快,他们便因为付不起房租而被房东赶了出来。
流落街头的男孩儿,也终于拿出了那张,他在歌舞伎町寻找工作机会时收到的烫金名片。
他用口袋中最后一枚50円硬币,拨通了名片上的电话。
第二天,男孩儿就成功得到了一份,薪资超乎他的想象的,甚至在曾经的梦中,他都不敢想象能得到的“好”工作。
但这,却也是两人噩梦的开始。
腐烂的黑暗,渐渐侵入了他们的生活。
残忍的暴力团、阴险的同行、处处充斥着肮脏交易的日常工作。
他们每天都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女孩儿更是不止一次的哀求过,希望男孩儿能够换一份工作。
而男孩对女孩儿的态度也从最开始的烦躁渐渐转变为沉默。
他,也怕了。
他害怕有一天,他会突然被前辈灌下那些奇奇怪怪的粉末;
他害怕会因为不听话,而被泥惨会的人切断手指;
他害怕因为达不到要求的营业额,而被迫签下高利贷的借据;
他害怕自己最终会死在一个无人知晓的角落,被人掏走了心肝肾……
在内心与现实的双重折磨下,男孩儿望着书架上那些用来揣摩女性心理的少女漫画,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
会不会,只要两个人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就不会再这么痛苦了呢?
男孩儿将这个想法告诉了女孩儿。
女孩儿沉默着点了点头。
她决定要从黑暗中救出自己的爱人,哪怕要付出的代价是她的生命。
然而……
…
情侣相约自杀,男方半途退缩,女方自杀身亡。
这真的就是全部的真相了吗?
…
就在目暮十三刚刚准备带藤津健回课里进行进一步调查时,
一直站在角落中的牧远终于无法再忍耐下去了,他长出了一口气,拦住了想要掏出手铐的目暮十三。
目暮十三不解道:“牧远坊主?”
“还请您稍等一下,目暮警官。”
牧远微微一笑,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有条不紊地将背包中的木鱼和香炉摆放在了客厅沙发前的茶几上。
“那么,被三人合谋杀害的春野奈奈子女士的送别法事,现在准备开始,还请各位保持安静。”
说着,牧远便从背包中掏出了一捆印有“二泉”两字的线香。
随着火石发出了“咔嚓”一声,整个客厅内瞬间弥漫气一股淡淡的幽香。
牧远盘膝而坐,拿起鱼锤。
咚!
一声脆响将人们的思绪收敛了回来,也让他们终于注意到牧远刚刚话中的关键。
“被,被三人合谋杀害!?”
“不是说是自杀吗?”
……
阵阵议论声响起。
那些原本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去领昆布饭团的观众们,纷纷又坐了回来。
能够为了昆布饭团而来观看法事的他们本来就很闲,所以即便也不认为工藤新一的推理有什么错误,却也还是愿意留下了,继续看看事情的发展。
但这样的情况,可就真是为难搜查一课的警员们了。
毕竟,东京警视厅的总监可是还在看着呢。
无奈之下,目暮十三只能走上前去,准备劝说一下牧远,让他不要胡闹。
但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一旁的工藤新一给拦住了。
“目暮警官,我相信牧远坊主这样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呃,既然工藤老弟你都这么说了……那好吧。”
发现了工藤新一眼中那熊熊燃烧的胜负欲,目暮十三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是怎么了,竟在没用的地方瞎下工夫!】
…
房间的角落里,伏特加用手挡着嘴巴,小声道:“大哥,牧远这小子在搞什么鬼啊?”
琴酒眯了眯眼,寒声道:“不知道,但是,这位坊主可很不简单呢。”
“啊?”伏特加一愣,“我觉得他没什么了不起的啊,就是一个毛头小子而已。”
“呵…”琴酒冷冷一笑,“一个毛头小子,能在这么多人中,一眼就发现了我吗?”
“什么!?大哥你竟然被发现了?”
“而且还是一开始就发现了呢。”
“嘶……”
…
宫野志保皱了皱眉,冰蓝色的瞳孔中隐约有一丝担忧。
“原来,他的名字叫牧远啊。”
…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刚刚完成了法事准备工作的牧远抬起头,面带微笑地和声道:
“为了保证法事的顺利进行,还请岩木宣明、西越桜也和藤津健三位杀人凶手,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什么!?你这个和尚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啊?”
牧远的话音刚一落下,岩木宣明便好像屁股坐到了电门一样,猛地窜了起来。
一旁的西越桜也也是满脸阴沉地道:
“牧远坊主,像我们这样的男公关虽然无法和你这样的大人物相比,但如果只是控告诽谤的律师费,我们还是掏得起的。”
而牧远却只是微微一笑道:
“既然二位不愿意配合我的法事,那么我也只能将二位阻拦法事进行的事实,如实告知这间别墅的主人了。”
“你这个卑鄙的家伙!”
“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