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二十四章 护主(1 / 1)颜欢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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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山的损失?忻吴,你之志不在小啊!”唐江生意味深长地看着忻吴,一对黑瞳仿佛照进了忻吴的心底。

忻吴也不避讳,落落大方地朝唐江生伸出右手,言到:“吾有鸿鹄之志,江生,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

唐江生低眉看向伸到自己面前来的这只手,一时间只觉得有点恍惚,又有点滑稽,还有点愤怒。“我是一只燕雀,我只想救小东小西,你我还是做朋友吧。”

“怪了,你我是朋友啊!现在是,未来也不会改变。”忻吴略感失望地收回手,怅然若失,“你先在这里等等,我进去帮你找找奉平殿在时的地图。”

“有劳。”唐江生点头致意。

忻吴摆摆手,未有言语。

目送忻吴入了内堂,唐江生盯着手里的地图,向着门外神念传音:“差不多可以了。你以为你安静地跟个死尸似的我不知道你在屋顶啦?”

话音未落,军机处的屋顶传来一声骚动,像是房瓦被踢翻一块的声音,然后再次归于沉寂。

“海辰他喜欢直爽点的女子。”唐江生打出最为“致命”的直球,某人无法拒绝。

“海辰什么的先放在一边,正常人会用死尸来形容二佳人吗?”

屋顶瓦片被掀开,只听“啪嗒”一声,雨歇悠悠然滑落下来裙裾飞扬,身披霞光,宛若仙女下凡。

“还有,你是怎么发现我的?不是我吹,对于隐匿身形气息这种事,即便是在七十天里,我也是佼佼者了!”

“一两百岁的妖了,还自称二佳人,真是没脸没皮。”唐江生的手摩挲着地图,便是头也没抬,“你身有我那方冰蚕玉绢,它在哪里,你在哪里。”

“不会吧!”雨歇惊讶地用一只手掩住小嘴,另一只手本能地往腰身摸去。

突然,雨歇手的动作一滞,然后猛地从唐花生身边跳开,一脸警惕道:“你想骗我自己拿出冰蚕玉绢?啧啧啧!为了一方手帕,竟让你如此煞费苦心!像你这般抠门的家伙,我还是第一次见。”

唐江生抽了抽鼻子,别有深意地回到:“在下很荣幸,能成为二佳人雨歇姑娘的第、一、次!”

唐江生将“二佳人”四个字咬的死死,又故意把“第一次”三个字一字一顿地念出来,仿佛生怕雨歇会不解其意似的。

果不其然,雨歇闻言满脸通红,气的直跺脚,犹如受到了巨大的羞辱。

“你无耻!”雨歇怒骂道,“别拿你们人族的标准来衡量我们妖族!本姑娘是二佳人怎么了?你这短命鬼!”

“哟哟哟!这回来啦?唐江生,还是你有办法!喏你要的地图。”在此时,忻吴拿着地图从内堂走出来,将之递给唐江生,好地问到,“话又说回来,唐江生,那真是千年冰蚕丝织的手绢?你还真是大方!”

“宝剑配英雄,云罗赠美人。有何不妥?”唐江生将地图小心翼翼地打开,这东西看去竟有些年头了。

听闻此话的雨歇,脸的颜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不过那手帕是我从天明宗易月桥的桥市换来的。换我那人说至少有百年品质,可依我看来,大概也半甲子岁月。千年?我那么一说罢了。”

唐江生侃侃而谈,雨歇面色铁青,毫不迟疑地从身摸出冰蚕玉绢,气急败坏地揉成一团扔在唐江生脸,随后摔门而去!

唐江生镇定自若,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默默将冰蚕玉绢收好,对雨歇的去留显得漠不关心。

“哎不是我说你,何必找这番话来气恼她?”忻吴叹了口气,来到唐江生身旁,“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虽然我并不知道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她一时间六神无主,不过你也看见了,如此情绪化的姑娘显然不适合组队杀敌,特别是接下来你我很有可能会面临一场恶仗。”

“恶仗?这一路走来那一场仗不是恶仗?”忻吴皱紧眉头,“这场恶仗到底在哪儿?奉平殿?还是立安殿?”

“都不是。我们去这儿!”唐江生从一拍乾坤袋,从取出一支朱砂笔,在两张地图都挽了一个圈。

“虞主大人的洞府?你去那里作甚?”忻吴的眼睛不断在唐江生的脸、立安殿地图、奉平殿地图三者间穿梭,“那里并不在百里家军的覆盖范围,且敌情十分明朗根本不会有人胆大包天到堂而皇之地攻打虞主大人的洞府!除非它知道虞主的具置!”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唐江生眉头轻挑,将朱砂笔拿在手转了几转,随即在地图悠然地描摹起来。

不久后完工,唐江生将两幅地图一横一竖重合在一起,言到,“现在你再看看这地图?”

忻吴不知道唐江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得依言再次仔仔细细地观察起来。其实不用那么聚精会神,因为唐江生已经用朱砂笔将最难以发现的部分标红了。

“我的天你究竟是谁?你到底做了什么!”

忻吴小心翼翼地从唐江生手里接过两幅地图,看了数眼后,将竖着的地图打横,再重叠去看,却什么都没有。但是一横一竖重叠后,一张仕女图便跃然于纸!

尽管是写意了一点,可其娟秀的面庞还是一目了然!而虞主的洞府,此刻却成了点缀仕女眉眼的一颗泪痣!而奉平殿、立安殿、虞主洞府,却是不可思议地连成了一条直线!

“一个人待的久了,看地图都会觉得眉清目秀。”

唐江生手持朱砂笔,将立安殿周围二十里的范围圈了起来,而之前的那张仕女图则因此烟消云散。

忻吴甚至觉得有点可惜,因为那名仕女见之有一种令人沉迷的感觉。

“你再瞅瞅,现在又看见了什么?”唐江生循循善诱。

忻吴瞧下看,左瞄右瞥,不过这次却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唐江生看着忻吴这个样子,不禁缓了一大口气,言到:“呼!谢天谢地,看来事情还没到最糟糕的局面。”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啥了?”忻吴百思不得其解,催促道,“你还在打什么哑谜?有什么事快说啊!”

“有些事情,本来不存在,可说出来后,有了无限的可能。”唐江生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你真要听?”

“废话!当然要听!”忻吴抬手给了唐江生心口一拳,“我忻吴生要生的明白!死也要死的豪壮!”

唐江生闻言一愣,苦笑道:“我可跟你不同,我只想生的安逸,死的情愿。你的剑呢?借我使使。”

“拿去!”忻吴二话不说,抽出讨渝剑直接递与唐江生。

本来凌厉无匹的讨渝剑,在唐江生手却不知为何突然失去了锐气!好似一块凡铁。

唐江生无言,忻吴也是看出了一点端倪。“这这讨渝剑毕竟是我的佩剑,有一点认生,你莫要见怪。哈哈!”

“噢!真是一把忠诚之剑。”唐江生挠了挠自己的眉毛,“好吧让我把这页揭开。忻吴,你看这剑,剑锋、剑脊、剑颚、剑镡。”

唐江生指了指讨渝剑的四点,忻吴茫然地点了点头。

“把自己想象成刚刚那名仕女。”

唐江生更进一步,忻吴依言而行。在这时!唐江生忽然一剑刺向忻吴的胸口!忻吴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

只听“哐当”一声,讨渝剑应声落地!唐江生把握剑的手举在眼前掌心内流出殷红的鲜血,仿佛被无数根倒刺切肤刺肉!

“呵!真是好剑!”唐江生调度体内修为,让灵力附着在掌心,几个呼吸间伤势便痊愈了,“很好!从这件事我可以汲取的教训即是不要闲着没事儿瞎碰别人的武器!”

但是忻吴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边,即便唐江生忽然受创,他依然一副神游物外的模样,也不知道魂魄飞哪儿去了。

“原来是这样!这怎么可能!”陡然回神的忻吴,眼睛里跳动着难以名状的火焰,“你是说!”

忻吴话还没有说完,唐江生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同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摇摇头。

忻吴微微颔首,以眼神示意他已经明白了唐江生的意思。

在这时,唐江生忽然面色大变,猛地将捂住忻吴嘴的手抽了回来!一脸的难以置信!

“血?”忻吴咂摸咂摸嘴,跟吃了什么美味佳肴一样,“你手怎么会有血?我的剑怎么在地?”

忻吴神念一动,讨渝剑从地弹起,飞向他的手。期间唐江生一直盯着忻吴的动作,直到他稳稳地握住讨渝剑,唐江生才满脸失望地移开视线。

“我怎么感觉你巴不得我被这剑刺死似的?”忻吴揶揄着唐江生,“咦?剑柄还有血?”

忻吴看了眼唐江生,伸出手指点了一点送进嘴里,随即疑惑不解地问到:“你被它砍啦?”

“你家的剑是用剑柄砍人的吗?”唐江生脸露出愠怒,“你这宝剑担心我会刺穿你的心脏,竟自行在剑柄处生出倒刺伤我!我还是第一次见识这么护主的剑哩!早晚我要给你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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