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盛城最近出了一个奇怪的传闻,关于一个神奇人物的诞生,就是某个不闻世事的放贷人、一个原本慵懒的放贷人,最近过于兢兢业业。
那个人就是余梅,他在大众视野里的出现过于频繁,每当那个花色体恤的身影走在大街上,路人们总会觉得他又会闹出什么奇怪操作。
不过至今为止,他都没有做出过于出格的事,最多最多也只是针对负债人的惩罚,常见的一些手段就是施加精神上的压迫,偶尔一些负债无赖才会被施予皮肉之痛。
嗯,迄今而止,余梅还算个好人,但日子过得久了,余梅开始好奇,他对自己的能力感到恐惧,恐惧来源于未知
他摸不清自己身体的极限在哪,当初告别戴朱后,戴朱在余梅的破烂手机里存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这个天才师父啊,当初说好了没重要的事情就不要去找他,嘁,打电话闲聊一下都说没时间,一天到晚忙啥呢?”
这天的咖啡厅里,余梅坐在靠窗一桌,正值中午十二点半,各家各户都在家里吃饭,不少人还会在吃完饭会进行午休,现在可不是工作的时候。
“唉,等他们下午下班后再去要钱吧,正好这里空无一人,安逸得很”
余梅在悠哉地品着拿铁,咖啡厅里除了余梅,只有柜台处一位守岗的职员。在文盛城,最不缺的只有两种人:读书的文化人,和成天上下班挣钱的社畜。
以文学盛名,却辱了生而为人的血性,每当余梅遇到那些负债的书呆子,他们除了委曲求全和示弱卖惨,好像就没其他手段了
说实话,时间久了后,余梅都有点腻歪了。所谓快乐,啪的一下,没了。
一盏拿铁不加糖,入喉的苦味在余梅胸腔内弥漫,找不到心中想要追寻的快感,探寻身体极限的其他方法,余梅都尝试遍了。
除了在脑门上来一枪,他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刺激啊…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也算是一种享受吧。
午间时光结束,余梅起身去前台结账,破烂手机的摄像头扫不清收款码,余梅习惯性地掏出现金。
和前台收账的年轻姑娘对上一眼,发现她还…挺漂亮的,就是表情显得不怎么开心,反正也有大把时间,余梅忽然就来了兴致:
“哟,不开心啊,有什么烦心事吗,说出来给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解决。”
前台姑娘忽然变得警觉起来,现在的店里只有他们两人,虽说有监控,但保不齐眼前这个壮汉会做出什么糟糕的事情。
她得想办法支开这个痞子,嘴角一抿,故作羞涩地将心中的不高兴说给余梅听:
“我家住在城西那边,最近经常有些不干净的人,在我上下班回家路上骚扰我,唉,他们也没有做得太过分,我也没有证据……”…
“嚯,可以啊,是什么样的人,敢欺负我可爱的小姐姐?”
余梅只是口头上这样说着,手脚还算是老实的,除了前身倾靠在柜台边上的姿势有点猥琐,语气上还可以接受。
前台姑娘黑直长发加一身黑色紧致小西装的打扮,俏丽的小巧脸庞让余梅越看越上头,说得上是…情窦初开吧。
面对余梅风趣的打探,姑娘说出那些过路地痞的模样,总共有三人,他们经常结伴而行,在她家附近来回闲逛。
不过姑娘所说也并不完全属实,那么地痞是真实存在的,但他们并没有骚扰过这个姑娘,只是偶尔照面时瞧上几眼,比上常人的欣赏要盯得久一点罢了。
即使是这样闲情淡雅的状况也让这个姑娘说得两面焦黄,余梅自然是为她打抱不平,临走时,余梅给她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哥哥我有的是时间,这事儿我帮你管定了,下班后或是下次遇到骚扰了就打个电话给我,一个地址,我马上赶到!”
说完就潇洒离去,给姑娘看自己一身放荡不羁的背影,说实话,姑娘的内心里此时的感想:呃…他怎么这么自信,我就随便说说的啊……
关于文盛城这段时间的治安,其实在余梅做完手术后出来的一个礼拜左右,逐渐变得混乱不堪,其中也有一部分因素是来自于余梅。
但绝大部分的因素,…是来自于永生之都。
是的,他们路径上相隔一座城都的距离,还会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消息引得文盛城暗流涌动,据说是有种怪物从永生之都诞生了。
消息传过落都,而落都那边的人毫不在意,不就是怪物嘛,上次去年,八条腿的怪物都见过了,永生之都那里头发生什么都不会奇怪,只要不去招惹就行。
要说隔壁的红胜城?呵呵,人家经常客串永生之都,畏族和人家关系好着呢,怎么会叫人家怪物。
有不少红胜人还请求想带个畏族生物回老家养着,但明文上规定了畏族只能在永生之都境内,所以还是不要触碰底线的好。
这种消息的来源捉摸不清,传到文盛城的记录来源于卫星拍照到的画面,还有一些落都那边传过来的消息。
两两结合在一起,文盛城里的知识份子自然就想到了最近频繁活跃的放债人余梅。
只是暗流涌动,现在还没到破壁的情况,直到两个月后,余梅因为工作上的事情造成身体无数次损伤,继而把戴朱给的能量合剂用完了。
五瓶,当做日常所需的话,一个月喝一瓶,原本可以抵上近半年时间,只能说余梅真会挥霍,他并不知道能量合剂的价值,相比合剂,还是讨回来的欠款让他安心。
历时两个多月,七月二号的这天,余梅有点精神不振,好像是因为昨晚爬墙又把自己摔着了,也有些心情影响的因素。…
那个咖啡厅的里漂亮姑娘好像不是很看得上自己,留了电话号码,等了两个多月还等不到一个电话,唉,都不想充话费了。
手机因为月初没有充话费而停机了,这天中午,余梅去到戴朱那间地下室的铁门前,使劲敲着铁门。
门很厚实,只有大力地锤打,才会让室内的戴朱听见几声闷响。
铁门打开,戴朱见到余梅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警惕的内心顿时放宽几分,看来是有求于自己。
“师父,我那啥,那个绿色的喝完了,剩下的三瓶两种颜色的没动。”
听到这话,戴朱惊奇的表情中带着不悦:
“怎么回事?那是半年的粮食啊,两个月就搞完了?你怎么没撑死去?”
说得稍稍有点火气,余梅也听出戴朱的不高兴了,无奈苦笑着解释:
“呃…呵呵,我这不是为了去收钱嘛,现在钱收了不少,师父,你这里还有的话,我可以买,多少钱一瓶,你尽管开价。”
可戴朱哪看得上钱啊,相比这些身外财,戴朱这些时间窝在地下室里琢磨元素剂都快琢磨疯了。
室内也没剩多少能量合剂了,正想回绝余梅并关上铁门的时候,戴朱忽然灵机一动,这白给的人手恰巧可以替自己干活啊。
“进来吧,我有件事让你做。”
只是这样说着,关于能量合剂的事情,戴朱闭口不谈。余梅进了地下室里,发现许久没来,原本空旷的地方摆满了许多小桌子,桌子上各种看不懂的玻璃容器。
人家大天才的宝贝东西摆得到处都是,余梅可不敢乱碰,就着戴朱的意思,余梅找一张矮凳乖乖坐着等候。
等戴朱找来纸笔画来画去整半天,让戴朱满意的画像才递到余梅手上,顺带的还有一瓶能量合剂。
一瓶管状的规格是一百毫升,足够一个月的生理消耗,这次需要余梅做的事情,是之前戴朱看中而又不敢动手的东西。
“这个植物在开花的时候会散发一种香甜的花香,只有你和我才能闻得到,在落都郊区那边就有,你看见了就帮我采些回来,越多越好,最后看你采回的数量再奖励你能量合剂。”
余梅转动着手中的合剂,目光看回手中接过的绘图,上面是一朵玫瑰的样子,戴朱画得很仔细,余梅能清楚地看出画中花蕊的形状。
他们都不知道这朵花儿的名字,叫三生月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