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破空声接连响起,靠近小巷的俩只丧尸,包括舔食者的脑袋上都插着一根明晃晃的弩箭。
“呼~”
见状段风和刘全二人皆是长舒了一口气。
“你俩也太逊了吧!一只舔食者就给你们困住了?”
一头短发大D的靓丽女孩,迈着轻巧的步子从小巷入口走来,她随手拧开一瓶矿泉水,绕过伸出手的段风,递给了刘全。
看着刘全得意的喝着水,段风酸溜溜的埋怨道:“我说刘莉,好歹也给你风哥喝一口呗。”
刘全哈哈一笑将少半瓶丢了过去,然后大咧咧的搂住女孩的肩膀:
“咋样?清单上的药物都拿到了吗?”
刘莉俏脸微红轻轻的点了点头:
“都拿到了,只是药店里的消炎药已经掏空了。下次可能要去镇子上的医院去取了。”
“好!那咱们赶快离开这里吧。时间长了郑团长就该着急了。”
刘全大手一挥提着齐腰的劈斧,带着段风和刘莉灵巧的绕过了几处断墙,从小镇的东门上了东边千灵山。
“喂!你们别忘了洒黑粉啊。真是的,每次都要人提醒。”
段风和刘全吃了一个白眼,俩人不好意思的憨笑着从兜里掏出一个装满黑色粉末的瓶子,对着进山口的山路洒了一把。
这种黑色的粉末其实就是高猛酸钾,平日里人们用它来净化用水、或者拿来消毒。
就是这种不起眼的东西,在苏乾的一次偶然试验中,发现了它的巨大作用。
丧尸能够找到人类,基本上靠着人类活动居住残留下的气味来搜寻。然而高猛酸钾则能够很好掩盖这种气味,并且能使丧尸减弱一定程度的嗅觉能力。
三人沿着崎岖的山路前行了一个多小时,正要停下来休息,四个埋伏在草地上的士兵突然出现,抬枪瞄准了三人。
“王贺,你小子能不能别总是吓我!”
刘全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夸张的拍着胸口,不住地对着领头的士兵翻着白眼。
“哈哈哈哈,你胆子也太小了吧,每次都能吓到你。”
几个士兵笑的前仰后合,连同段风和刘莉也捂着嘴巴。
“好了,这次出去还顺利吗?镇子上怎么样了,那些丧尸走了没有?”
王贺对着刘全伸出手,将对方一把拉起。
“唉!药是搞到了。但镇子里还是老样子,我估摸着,里面的丧尸最少还有十几万。”
刘全说着耷拉着脑袋,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王贺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宽慰道:“没事,等咱冲哥醒来,就算再多一倍咱们也能重新打回去。”
一提到陈冲,刘全咬牙切齿的骂道:“那帮狗日的保护伞,也不知道哪搞来那么多战斗机!也就是冲哥命大,那种程度的轰炸给咱们早死几万次了!
还有那个领头的金发洋妞,以后别让劳资抓到!抓到了非把她屁股打开花!”
“切~得了吧,就你还跟人家打?那天晚上你又不是没看到,那娘们一个人把特战队都给干翻了,子弹打身上都不死。要不是冲哥,咱们这一票人都得玩完。”
段风不合时宜的拆台,惹得刘全眉毛倒立:“姓段的,我说你...”
“哎!好了好了!你俩就别吵了好吗?赶快把药送回去才是关键。”
关键时刻王贺拦住二人。刘全段风这一对儿冤家这才悻悻罢手带着刘莉进入了后山的幸存者基地。
古桃镇被保护伞攻破之后,郑平带着一千多人的残余军队,以及近万的平民躲进了大山里。
那天保护伞的轰炸,来的很是突然。基地刚刚从丧尸病毒传播的威胁中站住脚跟,随后就被密密麻麻的鱼鹰战机摧毁了整个小镇。
关键时刻还是陈冲改装出来的高射火炮起了关键作用,那种喷射着黑色光芒的大炮简直超出了众人的认知范围。
无论是射速还是威力,都比原先强了数倍不止。一个基数的炮弹连发出去,就会有一架战机被击落。
堪称奇迹的命准率,使得当时的炮兵连长一度认为自己的士兵开挂了......
帐篷搭建的营房里,郑平看着斜对面的屋子眉头紧锁。
眼看着就要入冬,营地里的大部分人还都没有房子可以住。没有好的工具,在山上打洞也没有那么顺畅。
将近一半的人每天都是躺在露天的草地上过夜,随着末世的理念逐渐在人们心中扩散,营地里的犯罪率也逐渐高了起来。
食物、住房、过冬的衣物、抵抗丧尸的弹药,当整个营地上万人的生死存亡,压在郑平一个人的身上后,他后悔了。
当初平定了基地内部的病毒扩散之后,军方的干部以及营地的管理者们开始商讨营地未来的领导者。
曹黄俩位实权派接连死亡之后,就连刘副团长也在乱战中牺牲了。
为了不重蹈曹荣斌的覆辙,大家一致认为营地的领导者不该完全按照军方的职务来选择。
有了黄正江的亲笔信,以及郑平一行人的强烈推举,陈冲成为了最合适的人选。
不过陈冲以自己有重要任务为由,将整个基地的管理权移交给了郑平。
加上郑平在军中的口碑不错,二营长当即表示支持,并且拥护郑平成为了新一任‘团长’。
参军的这几年来,郑平一直都是一个连长,过去心高气傲感觉别人能干的自己也能干好。
可现在,他站在宽大的营房里,心中却生起了一种无力和孤独感。
他多么希望躺在对面那间屋子里的男人能够醒过来,分配他去完成任务。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走一步都要胆颤心惊。
“陈冲,求你了。快醒过来吧,这个担子我快挑不动了!”
郑平喃喃之间,一道倩影推开了对面的房门。
苏薇端着一盆温水,拿了一条毛巾,推门而入。
看着躺在行军床上的男人,原本呆滞的目光多了几分柔和。
她熟练的解开男人身上的衣服,用毛巾一丝不苟的擦拭着对方的身体。俩个月以来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给他擦身子、喂药、在没人的时候跟他说说话。
营地被炸的那晚,庄大哥失踪了。只有自己和大伯跟随着军队转入了大山里。
很快大伯就被军方重用,每天忙得连面都见不到。
苏薇孤独的时候也只有躺在床榻上的陈冲可以陪陪她了。如此一来这也就成了她生活中的一个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