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和段子羽手中都有一柄长剑,一左一右站在司马风的两侧,若是那人有什么异动,二人左右夹攻,就算不能取他性命他也休想轻易离去。
司马风认出那人正是慕容风,慕容风走近,朝二人望了一眼,径直朝司马风走去,看见司马风怀中的慕容燕,好一阵吃惊。
“燕公主她……”
“燕儿不幸被我误伤,请将军放心,现在暂时没有了性命之忧,我正要赶回龙城医治燕儿,方才看见将军这般匆忙,难道出了什么事?”
慕容风又向剑锋和段子羽望了一眼,有些犹豫。
“他们是我的朋友,将军不必介怀。”
慕容风和司马风走在前面,段子羽和剑锋走在后面,前后四人虽相聚不远,但慕容风说话声音大小掌握地十分合适,能让司马风听清而又让后面两人听不见。
原来辽东公国近年来势力大涨,派遣大将慕容光到处征战,能归降的就招降,若要顽抗到底的,灭国之后统统屠城三日三夜。经过几年的南征北战。关外周围除了大燕以外,其他诸侯国不是被灭就是成了辽东公国的附庸国。在慕容光的建议下,辽西东公国皇帝慕容仁终于决定对大燕发动战争,因为只要把大燕收入囊中,那北方所有鲜卑氏都重归一统,之后挥师南下向秦始皇那样横扫中原。
半月之前,慕容光领兵十万来犯大燕边境,慕容博被困密室之中,二皇子慕容暐亲率三十万燕军驻防边陲,慕容暐见来犯之敌只有区区十万,怎么能够与自己三十万大军一较长短,贸然出兵,结果大败而回,随后慕容光趁势东进,燕军节节败退。辽军一路势如破竹,如今已经向前推进了数百里。
“难道慕容博将军也不是那慕容光的对手?”司马风疑惑道。
慕容风大为吃惊道:“驸马爷难道不知道?南征大将军听说驸马爷被拜剑山庄的贼人所擒,亲自率兵四万攻上拜剑山庄,可掘地三尺也没有发现驸马爷你的踪迹,倒是无意之间发现了拜剑山庄中的一条密道,南征大将军进了密道之后没有出来,直到我离开之时也没有再见到过大南征大将军。”
“你我二人皆不在场,其中有些缘由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你这次回来是搬救兵的?”
“援军倒在其次,主要是缺少一位谋略上可以与慕容光抗衡的将领。”慕容风顿了顿,“大燕就只有二人能与那慕容光一争高下。”
“慕容博?”司马风却怎么也想不出大燕之中还有谁能与慕容博媲美,这样的人物大燕有一位已是不易对付,有两位那还了得?
慕容风点了点头。
“如今将军下落不明,能否救大燕于水火之中就完全仰仗驸马爷你了。”慕容风突然跪了下去。
司马风望着走上来的剑锋和段子羽二人,灵机一动,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这二位是我朋友,他们的谋略武功不在我之下,多年来常叹英雄无用武之地,这次终于有机会给他们大显身手了。”
“这……”慕容风站起,望了望二人,眼中是极大的不信任,但看在司马风的面子上,又不好表现出不满。“只要驸马爷在皇上面前举荐二位英雄,一定会得到重用。”慕容风说话不卑不亢,展现了胡人一贯狡诈的作风。
剑锋和段子羽二人心中大喜,当年西晋内部士族争权,皇室逐渐衰微,最终爆发八王之乱。北方五胡趁机南下,乱我中原,如今辽东公国和大燕皆是鲜卑一脉,蛮夷内部不和,正好来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来着何人?”
四人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龙城的大门前,一个身材十分魁梧的守城士兵上前问道。
慕容风朝怀中一摸,脸上一阵惊慌,怀中的令牌已经不知了去向,定是刚刚与二人打斗的时候弄丢了。
如今前方战事吃紧,加上燕公主危在旦夕,岂能在这里耗费太多的时间。
“瞎了你的狗眼吗?我乃南征大将军挥下裨将慕容风!”
那魁梧的士兵不屑道:“南征大将军已经受了牢狱之灾,现在和他有关的人巴不得早点与他撇清关系,要不是今天大爷我心情好,一定把你抓起来问罪!”
“你……”慕容风又惊又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来大燕内部也出了矛盾,剑锋和段子羽二人心中又增添了一分意外之喜。
“啪!”
慕容风一个重重的耳光甩在了那士兵的脸上。
那士兵被打得有些懵,将头甩了几次,对着身后的燕军士兵大喊:“他娘的,你们还站着干嘛?给老子把这个人宰了!”
数十个守卫的士兵举着长矛冲了上来。
“铮!”慕容风拔出随身佩剑。
剑锋和段子羽二人有些幸灾乐祸,就凭这几个喽啰远不是慕容风的对手,但燕军士兵能少一个就少一个。
司马风发觉怀中的慕容燕动了动,慢慢睁开眼睛。
“风,我有令牌,快取出来。”
“在哪里?”
“怀中!”
司马风一怔。
眼看慕容风就要与冲上来的燕军士兵交战在一起,慕容燕有些着急。
自己伸手将怀中的令牌取了出来,令牌上沾满了慕容燕的鲜血。
司马风大喝一声:“令牌在此!”
与传来的两声“哎哟”之声交汇在了一起,已有两个燕军士兵被慕容风斩杀。
那魁梧的士兵看见沾满鲜血的令牌,立即俯身跪地,全身瑟瑟发抖,脸色苍白,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小的不知道是燕公主……”
“开门!”慕容风爆喝一声。
守门的士兵愣住,他们可不认识令牌。
跪在地上的那士兵回头一望,大怒,立身而起,几脚踹开了守城的士兵,亲自为几人开门,四人进去之后,拜剑山庄的其他人却被拦在了外面。
段子羽朝剑锋一望,剑锋点了点头,从怀中拿出拜剑山庄的梅花令,段子羽接过,走向外面的众人,与其中的一人交头接耳几句,反身回来,三人已经走了好远,再一次进城门时,刚刚那魁梧的士兵点头哈腰,说着段子羽听不懂的鲜卑语,丝毫没有了刚刚的那种神气。
段子羽看了看手中的柳丝剑,对着那魁梧士兵诡异一笑,那士兵的表情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额头上渗出了不少的汗珠。
“哈哈哈!”段子羽大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