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孟鹿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这宋窈也太神了,就看这么一眼,就把她的情况说的七七八八了。
宋窈伸出手摸了下对方的脉象,蹙了下眉,“你的病是长久接触冷空气导致的,情况有些严重,再不治,不单肢体活动受到影响,严重时可无法正常行走。”
孟鹿脸色一白,“你是说我要成为废人了?”
孟鹿就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一听这个诊断,吓得脸色都白了。
“我记得你成绩很好是吧?”宋窈问道。
包打听宋阮赶紧道:“何止很好,仅次宋锦瑟,竹三女弟子里的第二名呢。”
宋窈眉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我就喜欢成绩好的,这病呢,我给你治了,就换你努力,在两个月后的考试成为竹三女弟子里的榜首。”
众人:“???”
你是不是有病?不仅自己要夺年底的榜首还要让别人夺月底考试的榜首?
孟鹿抿着唇,“五姑娘的答卷是最接近满分的答卷,我怕……”
“你凭自己的本事考第二,没甚好怕。”
说着,宋窈便起身道:“走吧,找一间空着的厢房,我给你诊治。”
我草!
那些原本还坐在座位上暗中观察的人闻言,一下子就跃跃欲试了起来,就要跟着一起去凑热闹。
宋灵儿也把还在魂游天外的宋锦瑟拉了起来,“走,我们也去看看,等宋窈治死了人,就告诉孟鹿她爹!”
宋锦瑟其实不太想去,她总觉得宋窈那句靠自己说的别有深意。
她有些怕,对方会不会已经知道气运的事情了?
等宋灵儿过去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劝着宋灵儿不要意气用事。
尤其在宋窈抽出几根银针后,这次连孟鹿都有些怕了。
宋窈将厢房门一关,隔绝了门外看热闹的男弟子的视线,“伸手,把头也递过来。”
递头是什么虎狼之词!
孟鹿好想逃,但她不好意思当逃兵,眼睛一闭,宋窈的银针就刺入了她的脑门。
脑袋上的穴位连着命门,宋窈运作灵气,几针下去,宋灵儿就看见孟鹿的脑袋上腾起了白烟。
孟鹿四肢一抽,整个人克制不住的哼了两声,向后倒去。
宋灵儿赶紧道:“出事了!快去叫马夫子!宋窈把人扎的冒白烟死了!”
一起来看热闹的林晚晚等人也吓了一跳。
宋窈扶着对方将人按在椅子上后,逐一收针后就要去清理银针。
这时,宋锦瑟抬手,赶紧把人拦住,“窈窈,你摊上人命了!还不能走!”
身后传来一道诧异又带着酸爽的声音:“等等,我,我的胳膊腿,好像不疼了!”
什么?
众人错愕道:“那你刚刚惨叫什么?”
“我没有惨叫,”孟鹿不好意思道:“银针扎进来,我身体里就好像有一股热气,这实在太舒服了,我没忍住就叫了出来……”
众人:“……”
无语。
有女生上前看了眼,孟鹿的家境并不太好,父母是从小岛里出来的卖鱼卖冰的,她常年帮忙劳作,手指关节处总是红\\肿\\粗\\\\大,这会儿再看,那红肿竟消了下去。
这就表明,孟鹿的病是被治好了啊!
“宋窈,你好厉害啊!竟然真的懂医术!”
“窈窈窈窈,我月事一来肚子就疼,这你有办法吗?能不能也帮我这样扎一下脑子啊?”
“先扎我,我病多!我肚子总胀鼓鼓的,那些庸医开的药太苦了,你能不能给我扎一下让我也爽一把?”
“……”
刚收拾完月如玉把人赶回府里再过来找宋窈的月长风:“……”
是他是眼花了吗?
宋窈在青竹书院不是人缘很差吗?怎么这些个贵女都往她身上凑了?
被圈在女人堆里的宋窈手脚都放不开了,生怕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你们不要过来啊!有病先记着,等我有空你们一个一个出钱治。”
宋锦瑟闻言,不赞同道:“窈窈,大家都是同窗,夫子们教我们要互帮互助,收钱是不是不太好呀?”
她笑的很甜,微微歪了下头,不是很理解宋窈做派的样子。
宋窈眼神轻蔑:“你这么良善,火化了能烧出来不少舍利子吧?”
“噗——”身边的林晚晚发出一声嗤笑,“慷他人之慨宋锦瑟你做到了。”
旁边的贵女们闻言蹙眉,就是几两银子的事,她们又不是给不起,用得着宋锦瑟在这里指手画脚吗?
宋锦瑟:“……”
宋锦瑟被怼的脸色难堪极了。
从前,她的人缘极好,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可近日,她明显感觉到,这一切都在悄悄改变。
——
晚间散学后,宋窈给月长风画了六道护身符。
月长风对宋窈现在是深信不疑极了,一点没觉得护身符贵不说,还偷了月如玉的私房钱,多给了宋窈一千两赔罪。
宋窈对于月长风这种散财童子呢,一向是慈爱的,当下就不再计较他昨日的大不敬,便笑眯眯道:“宋氏护身符,童叟无欺,欢迎下次光临啊~”
春日乍暖,夕阳斜下。
一辆黑色的马车停在青竹书院外,镶嵌着明珠的车帘被拉开。
君晏冷眼,瞧着小姑娘对着一个长相平庸,身材平庸,德行肯定也很平庸的少年浅笑。
暖日勾勒出两人渐行渐近的身影。
郎才女貌,好不登对。
君晏一把甩合车帘。
“骗子!”说什么喜欢他,有个未婚夫也就罢了,现下还对着别的男子这般亲近。
难道他还没有满足她吗?
君晏脸色阴沉,“四大,回宫!”
“是,主子。”四大快速驾马掉头。
小姑娘的身影逐渐变小。
君晏:“……”
心情更糟糕了。
“回宫就回宫,走这么快是被狼撵了?”
还有,君晏忍不住道:“我不是说来找宋窈探病,人都没见到,你往宫里赶什么!”
四大:“……不是您让我赶吗?”
“我让你赶你就赶,我让你读书习字也没见你学啊!”
君晏烦死,“停车,做你该做的事情。”
四大:“……”
他不理解,他现在该做的是读书习字,还是请宋六小姐上马车啊?
就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