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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鸟叫?只是怎么像尼雅的声音。”
余晖看准方向,身影快速融入黑夜,几个呼吸就已经来到发出声音的地方,这是一个矮小的院子。
“在这儿!”
刚进入院子里就看到尼雅和虎子在墙角隐蔽着。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躲到这里来了?”
余晖皱眉问道。
“刚刚有人发现我们俩了,而且不止一个,有几十个人黑衣人,而且杀气腾腾的!”
尼雅看了看周围才小声解释道。
“这么多人,什么实力能感觉到吗?往那个方向去了?”
余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接着问尼雅。
“朝着下游去了,而且走的很急,所以没有对我们出手,那个领头的人发现我们,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让我十分恐慌,应该实力很强。”
“这狗血剧情,看来很热闹啊!”
余晖撑着下把想了想,就是不知道这拨人是谁招来的,白家还是蓝家?那么暗夜猎魂团那九个杀手是为谁服务呢?
“走吧,我们也下去,还有衣服就正常点,一身黑太引人注目了。”
几人更换了下衣物,就出了院子,像正常的行人一般,沿着河边街道走下去。
…
蓝家大院子中,载歌载舞,几乎镇子里所有蓝姓人家都到这里来了汇聚了,千桌宴席,宾客近万,围绕着蓝家一圈都是火把和人群。
坐在最高席位上的是一满头白发面容威严的老人,眼神中颇为凌厉,却又笑容满面的看着下方的人群。
此人正是蓝家的老爷子。
蓝震业!
当年落叶镇还没这么繁华,蓝震业也只是一个普通兽武魂的魂兽,蓝家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家族而已。
蓝震业十几岁出去闯荡,归来时已经建立了蓝氏商会,在整个塔吉克王国也是有名的。
而落叶镇也变成了蓝白两家的家族祖地。
本来一度辉煌的蓝家,此刻却陷入了尴尬的境地,蓝白两家合作实力是非常强大的,只是此次蓝氏逃婚在先,如果处理不好,落叶镇以后怕只能剩下一家了。
蓝老爷子心中一片清明,似乎和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还不断与众多亲友举杯。
寿宴已经举行了很多次了,今年唯一不同的是以往每年在场的白家老爷子,白景山没有前来贺寿了,甚至全场一个白家人都没有。
离蓝震业最近的位置,坐的是个妙龄少女,长发披着肩,眼眸清澈,红润的俏唇,粉嫩的肌肉仿佛闪着光。
这就是蓝震业的孙女,也就是逃婚的主角蓝灵衣。,虽然只是坐着,也隐约能够看出是个清秀绝美的佳人。
“确实漂亮,难怪白家的小少爷念念不忘了,就是不知道另外一个男主角是谁了!”
余晖咂咂嘴笑着说。
他们三人已经来到人群中央,寿宴就不好意思去蹭了,这些当地人一眼就能认出来,别闹了误会,他只是来看热闹的。
“这位兄弟有所不知,白少风那个混球,就知道调戏美貌女子,经常花楼中夜不归宿,而且还是个无法修炼武魂的普通人,所以灵衣小姐如何能看的上他呢,真是苦了灵衣小姐了。”
余晖身边一个瘦弱俊朗青年凑过来说道,听口气就知道是蓝家人了。
“灵衣小姐确实美若天仙阿,和这样的登徒子联姻真是苦命啊~”
余晖看了一眼,不敢让青年仔细打量自己,便随口符合着,以免认出来让人戒备。
“兄台年纪不大,但是眼光和我一样好阿,不知道小兄弟来自哪里,几位身着不凡应该上座阿,不然传出去可是我蓝家待客不周了!”
瘦弱青年语气热情,但是说完话后,余晖确实心中咯噔一下,近万人的人群,自己刚进来几分钟就被人发现,看来这蓝家只是呆在小镇子里真是够低调的阿。
“让兄台见笑了,我们来自天斗城,来此是准备入星斗大森林中历练的,没有想到刚好遇见贵地盛宴,便来凑个热闹。”
余晖索性不在掩饰,不然反而让人觉得有鬼。
“原来是天斗城的贵人,在下蓝家蓝枫,此次寿宴正是为我爷爷贺寿的。”
“原来蓝少爷,失礼了!”
余晖抱拳,赔了个礼。
“贵客远道而来,蓝枫招待不周,是我赔礼才对。”
“客气客气。”
“贵客请随我来,这边上座。”
蓝枫带着几人来到寿宴头排,更上面一排也就是贵宾区域,都是身着锦衣华服的少年少女。
当然更靠近蓝震业的是一些蓝家的年长一辈。
“爷爷,有几位贵客,天斗城而来,正好路过此地,孙儿想请贵客一同畅饮。”
蓝枫带着余晖几人走到贵宾席,然后近身对蓝震业躬身行礼道。
“噢!天斗城而来的贵客可不容易见到,老夫失礼了,快快给贵客加座。”
“晚辈摇光,拜见老爷子,祝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余晖躬身拜礼,随口加了一句祝词,都要蹭饭吃了,祝贺人家老人家也没什么不对的。
蓝震业笑着眼睛眯着,凝视了余晖几人一眼,连忙让人招呼着加座,加酒。
座位倒是就在蓝枫身边,非常热络的与余晖攀谈,余晖当然也不好驳了人家面子,就随便聊聊,真实身份却是一个字都没有透露。
这是一个蓝氏子弟急匆匆的走到了主座蓝震业的位置,在耳边说了些什么,蓝老爷子眼神慢慢从醉熏熏的骤然变的凌厉了。
“诸位蓝家弟子,老少乡亲,还有一些外来的贵客,感谢大家赏脸,陪我一个糟老头子吃吃喝喝,今晚大家就不醉不归,请满饮此杯。”
蓝震业笑容和蔼的举杯,示意一圈后仰头干杯。
正当在坐席间的都纷纷敬酒时候。
“啪啦…”
“啪啪啪…”
一阵阵瓷器破碎的声音连绵不绝的响起,正欢快的众人全部都停下了手中举杯的动作,转头望过去。
“蓝大哥八十大寿,怎么没有邀请我来,相识多年一杯水酒都不肯招待吗?”
众多宾客纷纷散开一条道路,一位身穿白色锦缎长袍的满头银发的老爷子,面路煞气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