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樾打发走了两个人,看着桌子上的茶杯不自觉的笑了笑。
走到窗户前,看向隔壁的屋子,似乎是能透过那些看到那睡在床上的少女。
心里忍不住的叹了一口气。
果然真相有时候真的很伤人,但是你却不得不找。
那是身为人子应该做的。
不知道为何,楚君樾也突然松了一口气,他推测也只是推测,不曾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
猛的,楚君樾神色一变。
他突然想起来再四国大典上,南祈先皇突然要检查苏清音的手臂之上。
那南祈先皇是知道什么吗?那时的苏清音还是女扮男装,但是南祈先皇似乎十分笃定。
若不是后面夏侯娉婷自己惹急了闻人策,这件事情还真没这么容易过去。
也是因为这件事儿,苏清音与夏侯娉婷本身不就不太对付,就更加不对盘了。
这还是没有顾景衍的情况下,有了顾景衍还指不定成什么样呢。
南祈。
心烦意乱的顾景衍打开御书房的机关,缓缓走了进去。
密道很长,几乎有一炷香的时间,才能看到密道尽头所藏着的真实面貌。
那是一间极尽奢华的屋子,中间摆放着一张很大的床,四面都吊着粗壮的铁链。
顾景衍当作没看到,往一旁的十字架走去,上面绑着一个人,衣衫褴褛,头发几乎遮挡住了脸,令人看不清面容。
“今日如何?”
暗卫行了一礼“主子,没有问出来,骨头硬的很。”
顾景衍看着那人,道“父皇,这是你自己精心布置的金丝笼,你自己住在里面不开心吗?”
那一日这个密道是他那一日无意间发现的,里面的刑具简直让顾景衍无话可说,可谓是变态至极。
而那对着床的墙壁正中央,挂着一幅画,画上的女子美得古灵精怪,那正是柳绾歌。
让顾景衍动怒的是
旁边还有一幅画,画上的是一名孩童,与一旁的柳绾歌画像有个七八分的相似,上面写着白幻音。
白幻音是苏清音的本名,白宁与他说过一次,他便记在心里了。
顾景衍看着密室猛然间知道了,原本还想着让人在潜龙殿养伤,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愤怒的情绪将人带到这里,软禁起来。
这间密室本应该是为柳绾歌准备的,后来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思便想到了音音
顾景衍强自镇定着才没将人直接杀了。
那人似乎是被刺激疯了,时而正常,时而疯疯癫癫
嘴里却一直喊着柳绾歌的名字。
简直令人恶心!
柳绾歌才貌双绝,若不是被那一纸婚约束缚住了,怎么会与他扯上关系?
人家愿意逃离本就说明她不愿意成婚!
柳绾歌是一个女子,哪一个女子不羡慕两情相悦?互许终身?
谁又会喜欢他这样占有欲强,强取豪夺?不愿意不顺眼,得不到的就对着无辜之人动手?
镇国公府没有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也的的确确是一件庆幸的事情!
不怪镇国公府愿意承认白允翊,却不喜他!
谁会喜欢?
镇国公府的人一向宠爱柳绾歌这唯一的女儿,自然是事事都会询问过柳绾歌,柳绾歌不喜欢的他们自然不会强迫,还会想方设法的解决这件事情。
简襄留下来的信他看了,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当年柳绾歌能有失踪一事。他推测大概是于母妃脱不开关系。但是无论如何,母妃也只是一个女子,不可能有如此周密的计划。
那就是说还有一个人帮着母妃与柳绾歌完成了那个错漏百出的秘密计划。
母妃最最后说的话让他委实心烦意乱?莫不是他真的不是顾长仲的儿子?还是说母妃是为了报复顾长仲?他还是比较倾向于后者的。
只是那个人是谁?
那北夏的死士到底是谁派来的?看母妃的表情一定是知道的。
但是既然知道那就肯定不是北夏穆家人派来的。
那还会是谁?
一般来说大世家的暗卫会比较多,死士一般是有权有势之人才会去培养的,北夏穆家还暂时不需要,在朝中无权无势,说白了就是名声大一些罢了。
顾景衍委实有些想不明白。
或许这北夏穆家不得不去一趟,但是他为什么总有一种心慌的感觉?
顾景衍吩咐了几句,便离开了密室。
时候不早了,快要到上早朝的时候了。
顾景衍回到御书房换了衣服,便去了金銮殿。
然而,顾景衍听着听着就有些怒火了,他刚刚登基不想惹出什么乱子,这夏侯府的人就如此张狂吗?
“那爱卿是何意?”
“依老臣所见,皇上不妨早日选秀,填充后宫,早些开枝散叶。”
八皇子不乐意了,看了一眼闻人驰野:“这话可就错了吧,皇兄与叶姑娘早有婚约,哪怕就算是选秀也不可能在这之前,闻人大人打的什么主意大家都知道,莫要将别人当成傻子。”
“端王殿下此话何意?老臣也是为了皇上不是?”闻人驰野脸色难看至极。
顾景衍登基,给各位皇子封了爵位。
八皇子为端王,九皇子为景王,先太子追封了慎王,其子顾风恒继承此位。
镇国公已是一品之位,不可再往上。
“为了皇上?这话骗骗你自己还行,问问满朝文武谁信你这话?”景王翻了个白眼儿。
这闻人驰野是在把别人当成傻子吗?
不就是为了夏侯娉婷?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可笑至极。
南祈谁不知道顾景衍与夏侯娉婷已经退了婚约,与镇国公府的表小姐有婚约。
为了镇国公府的那位表小姐,他们这位新皇可是真正的不近女色,身边连个宫女都没有。
“镇国公,此事你可得评评理,总不能叶姑娘一直找不到,皇上就一直不选妃吧。”
“就是就是,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镇国公你可不能这么自私啊。”
“镇国公他能急吗?皇后之位无论怎么说都是出身于镇国公府的。”
“”
镇国公,镇国公一脸无语,简直像老僧入定了。
直到上首的帝王出声了:“怎么?你们这是当着朕的面给镇国公施压吗?”
满朝文武一听这话,顿时纷纷下跪:“臣等不敢,皇上恕罪。”
八皇子早就能站起来了,之前苏清音已经治疗的差不多了,只是他多年不怎么走动,已经有些僵硬了。
镇国公不想多说什么,阿音失踪已久,他担心得很。
偏生的这些人还烦不胜烦的提醒他。
要是阿音出点什么事儿,他怎么跟自己的妹妹交代?
顾景衍看着闻人驰野的眼神带了狠厉,夏侯府真是的越来越大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身为臣子!
当着他的面都敢施压,暗地里又做了什么?
夏侯府留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