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人来人往,苏清音护着江熙儿与楚惜窈,她知道一般来说少一个后妃无所谓,可如今在这个档口少了一个后妃,那定然是是有问题。
以防万一她必须带着江熙儿与楚惜窈走出北夏。
只要出了北夏,无论哪个国家都好,北夏不会因为一个后妃与其余国家开战。
毕竟,她的熟识都不在北夏。
楚惜窈好办,毕竟是个女儿家。可江熙儿不行,现在还没有满三个月,十分危险。
她不能冒险。
这是楚君樾唯一的孩子,是他的遗腹子,不管因为什么,这个孩子她定然不会让他出事。
她欠楚君樾良多,无论是什么,她都不可能让这个孩子出事。
“音姐姐,我们现在去哪儿啊?”楚惜窈看着苏清音问道,眼眶都还肿着。
苏清音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说,南祈吗?顾景衍如今刚刚登基,地位不稳,她若是带着北夏先皇的嫔妃去的话怕是会出事吧。
她不想给他添麻烦,本以为出了北夏就能回南祈了,果然事情不能想的太早啊。
这下子她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没个消停。
东陵?
她一进东陵萧逸淮那个心眼比针眼还小的搞不好得追杀她!
北夏?
开什么玩笑?这北夏还能是她们的容身之处吗?她敢肯定绝对这会儿下令找她呢。
“去西岳!”苏清音咬了咬牙,以闻人策那个疯批的架势,她去了怕是不好过。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不往闻人策眼前凑就完了。
苏清音说动身就动身,连忙花钱雇人买了一辆马车,又买了不少御寒的衣物,以及吃食。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她还能骑着马跑呢,但是这不是还带着两个人吗?一个是妹妹,一个是责任。
说什么都不能马虎了。
苏清音本身的钱财都在池鱼那里保管,池鱼为了以防万一给她留下了一枚钱庄的令牌。
她自己的钱就不少。
更别提在北夏几个月楚君樾给她的银票,以及那北夏的国库。
楚君樾真是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国库,国之根本,他就给了她?是害怕北夏亡的不够快吗?
这是有多不放心那些大臣选的继承人啊?
开玩笑,北夏的国库说什么都是不能动的。
这能动吗?这是给楚君樾孩子的。
她又不是没钱!
苏清音速度很快,一个时辰就将这些处理好了。
北夏根本不能多待一会儿,趁着皇宫还没有下令封闭城门,自然是要赶紧离开的。
苏清音几乎把自己能想到的东西,孕妇应该注意的都收拾妥当了。
北夏距离西岳估摸着也得有半个多月的时间,她得保证安全才行。
“给,出了北夏路上慢一点走,车上有孕妇,经不得吓。”苏清音将手里的银子上下抛了两下,给了车夫。
车夫看见银子顿时喜笑颜开“姑娘放心,北夏到西岳这条路我经常跑,定然不会出错。”
“那就好。”
说罢,苏清音便上了马车。
回头看了一眼北夏,便再无留恋的进了车厢。
车夫调转马车,缓缓的离开了北夏。
后有记载。
北夏皇楚君樾病逝,各方人马挥师北上,瓜分北夏。
北夏为了保住领地,匆匆推了楚君樾之前的一个堂兄上位。
派了镇国公等人谈和条件,这才堪堪保住了北夏。
可也瓜分的差不多了。
北夏。
顾景衍对于北夏派来之人的谈和条件并无什么意义。
北夏失了楚君樾,不过就只是一盘散沙,早晚的事情罢了。
顾景衍正要离开,却有人匆匆忙忙的跑进议事的营帐“丞相大人,我们把皇城都翻了一个遍,没有找到苏姑娘和熙妃娘娘,以及安阳公主。”
“你们是死人吗?这么多人连三个人都找不到!”北夏新任皇帝顿时就怒了。
“咳咳咳!”身后的左相顿时咳嗽了几声。
顿时怒火冲天的皇帝不吭声了。
北夏新任皇帝叫楚子旭,是楚君樾堂兄的儿子,他本来混吃等死好好的,突然一个皇位砸了过来,砸的他人都蒙了。
他本来就胆子小,最大的愿望就是混吃等死,谁知道突如其来一口锅。
楚君樾并无儿子,别说儿子了,连个闺女都没有。这让众位大臣可谓是头疼了好几天,甚至于头发都差点秃了。
这总不能让北夏皇室后继无人吧。
左相是想到被苏清音带走的江熙儿,或许还有什么其他的意外的。
顾景衍对这些并不感兴趣,这姓苏的天下可不少。
谁料,刚想完,就有人道“左相大人,您又何必找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呢?我们北夏自己的事情都弄不清楚,哪里有时间管外人?”
“胡说八道,苏姑娘是皇上的人,无论如何也得知道苏姑娘的下落。”对,知道下落就行了,不必打扰。
苏清音对于皇上如何他清清楚楚,这个时候苏清音带走江熙儿定然不只是为了护着她。
那人冷哼一声“区区一个苏清音,还劳左相大驾?”
左相嘴角一抽“”他简直想给那人一个巴掌!
脑子有坑吗!!!
没看见那位南祈新皇眼神儿不对劲吗?再说下去鬼都保不了你!
左相身为楚君樾的心腹,有些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你不能因为你自己女儿不得宠,往人家苏姑娘身上怪啊,苏姑娘没进宫之前,你女儿本来就不得宠。”左相吐槽的那是毫无压力。
他家女眷又没在皇宫里。
“你!”那人顿时恼羞成怒,拍桌而起,怒视左相。
此人是瑶嫔的父亲,对于这个女儿他寄予厚望,谁知道被苏清音那个贱人给弄成那样!
他怎么可能接受?怎么可能不恨。
“我?本官怎么了?你女儿蠢钝如猪,蠢成那个样子简直罕见!”左相翻了个白眼儿。
“怎么?你女儿先出手害得苏姑娘,还指望人家大气的回一句没关系?那天要不是苏姑娘反应快,怕是护国公府也得办丧事了!”左相的那个嘴毒啊。
听的夜白直眨眼睛,这位左相是被苏姑娘附体了吗?我的天简直与东陵那会儿的苏姑娘一个样。
这话一出,护国公府的人脸色也不太好了。
说白了这是冲着他们护国公府来的,苏清音也是个顺便的。
能除掉一个是一个,一箭双雕更好。
“姬华你什么意思?你女儿命值钱?我孙女命就不值钱是吧?”
眼看着挑起来事情,左相顿时笑了。
他明白,如果皇上在的话不会让任何人污蔑苏姑娘的。
但是那位南祈新皇的眼神,委实有些吓人啊。
想着刚想着说些什么,姬华那个有病的就发了神经。
“呵,说得好听。苏清音一个女子不就是靠着那张脸吗?”
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