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的人就是淳朴,也不管是不是骗子,周泽很容易就套出了秦寿升的家庭住址。
其他人见样学样,也分别拿到了另外四人的家庭住址。
柳倩拨打电话的对象是葛畅
陈若虚的是高明
郝仁的是萧山
冷易的是吕梁
“好了各位,我们剩余的时间不多,任务又重,我提议……”陈若虚看向其他人,“我们最好分头行动,一人负责调查一个,调查完后,还在这里集合。”
“分头行动?这不是给鬼可趁之机吗?想我们死的慢吗?”冷易极力反对。
“这大白天的还被弄死,只能证明你运气不好,而且……”
“死一个,总比团灭的好。”周泽突然插话。“就这样,行动吧!”
时间本来就紧俏,少浪费一分时间,就多一分活下去的机会。
秦寿升家距离公寓楼并不远,周泽差不多走了二十多分钟,就到了一处老旧的家属楼。
这么近,也不知道为什么秦寿升非得出去住。
难道是叛逆期?
可听说他都快三十岁了,就算是更年期也早了点,况且性别还不对。
周泽有些纳闷。
敲开门,招待他的正是接电话的老太太,头发花白,老态龙钟。
寒暄几句,老太太请周泽坐下。
“我是寿升的母亲,电话里说你们有了我儿子案件的线索,不知……”老太太面色迟疑。
周泽正色道:“的确有了线索,这个稍后再说,我们先依案件流程询问一遍,可以吗?”
老太太面色黯然的点点头。
“在秦寿升出事之前有没有异常行为或是遮遮掩掩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周泽一边问一边装作记录的样子。
老太太听后有些为难“我这儿子从小就不争气,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做,你说的遮遮掩掩的事情,我……我还真没法分辨。”
“不过,异常的事情倒是有一件……”
老太太叹口气说道:“当年为了管教他,我们之间没少发生冲突,后来他实在忍受不了管束,干脆租了房子出去住,一年半载的也回来不了几次。”
“但是出事的前几个月里,他频频回来,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脸色也不太好看,问他出了什么事也不说,你说,我身掉下来的肉,又怎么不担心呢?”
“最后一次他回来时,我已经感觉不好了,整个人都脱了相,精神萎靡,脸色苍白,眼睛凸出,他要是不说话,我几乎认不出他是我儿子来。”
“我挺担心的,根本不敢放他离开家,可第二天,天微微亮,他就跪在我眼前,使劲磕头,求我放他离开。”
“我吓了一跳,连忙问他怎么回事?”
“他说……他说……让我不要杀他。”
老太太泪眼婆娑的看向一脸意外的周泽:“你说,他是我亲儿子,就算再怎么不争气,我又怎么会害他!”
“逼急了他就说:要是不想害我,干嘛每天三更半夜的躲到卫生间吓唬我,一会儿哐哐敲门,一会儿哗哗放水,最近倒好,直接跑到我的卧室门口,想要破门而入。”
“我没做过的事情当然否决了,他一听这话就再也不吭声了,只是惊恐的看着我。”
“我想送他去医院,他死活不肯,你说,我一个孤身老太太,有什么办法?”
“后来我怕他出事,干脆摆一张折叠床守在他门口,但是一晚安安静静的,什么事情也没发生。”
老太太抿着泪一脸悲戚。
周泽顺着问:“那后来呢?你们有没有送他去医院瞧瞧,会不会是患了精神的疾病?”
老太太摇摇头,“自从我守在他门口后,情况倒是有些好转,他人也变得稍微正常起来,只是我年纪大,没能坚持几天就病倒了”老太太说着身子抽搐,面色也惶恐起来,“可就在我养病的短短几天,他的情况似乎越来越严重……”
周泽赶紧问道:“怎么个严重法?”
“有次我晚起夜,刚打开卫生间的大门,就看到他坐在便桶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我,也不说话,眼神说不出的可怕,我当时吓得一屁股蹲在地。”
“就算如此,他也是冷漠的看着我,那眼神……那眼神跟看个死人似的。”
老太太突然崩溃的大哭起来,“你说我好好的儿子,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
“自从那晚以后,他呆在卫生间的时间更长了,时不时弄出些噪声,放水,敲门,摔东西,甚至有时候我卫生间时间稍长一点,他就变得异常暴躁,不停地撞门。”
“我感觉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偷偷给医院打电话,谁曾想他透过卫生间在监视我,我刚打完电话,他就立刻冲出家门,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