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路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虽说郑义还活着这件事让他有些惊讶,但下一刻他便冷静了下来。
“我说个屁!给我滚开!”
言语间,他快速抬手,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了郑义的额头,脸上露出一丝狡黠之色。
原本以为对方在这种情况下会直接服软,不过令其意想不到的是,郑义竟表现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甚至还要举拳继续打他。
“你他么疯了,仔细看看,这是枪!”
秦路大吼道,说话间手枪啪啪的朝着对方的额头顶了顶,威胁的意味自不必说。
郑义看着他的举动,脸上涌起一抹嘲讽之色,如果放在之前,他可能会害怕,但成为超人后的他还真不在意这个。
资料上说过,超人的反应能力十分惊人,只要不是面对异类或者其他觉醒者,超人甚至能在几厘米的距离间躲过子弹。
当时郑义并不相信,但当他成为了超人后,他信了,甚至都不用尝试他便知道他可以,这是一种源于骨子里的自信。
秦路见对方这个态度,脾气顿时涌了上来,他脑海中迅速思岑着,决定先打伤他在做打算。
“你既然找死,那就别怪我了!”
砰!在这黑漆漆的世界里一点火光闪烁而逝,枪响了。
也就在对方开枪的瞬间,郑义突然感觉他的内心变得十分平静,这种感觉甚至让他都有些意外。
这就是子弹么?
在他的视线中,一颗子弹正缓慢的向其肩膀飞来,他甚至都能注意到子弹上面的纹理和它滑动的轨迹。
身体微微向侧边倾斜,嗖的一声,子弹直接从他的身旁穿过,郑义毫发无伤。
“怎么可能!”秦路目光瞪大,嘴巴不自觉的张开,一脸骇然。
“为何不可能!”郑义的脸上露出一副兴奋神色,这种对力量的掌控让他无比愉悦。
短暂的震惊后,秦路眯着眼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冷声道。
“你觉醒了?!”
“还没觉醒,现在是超人者!”
神色微变,秦路看出来郑义有潜力,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潜力竟然如此巨大,要知道超人那可都是万中无一的存在。
“怪不得你能活下来,真该早点杀了你!”
“少他么废话,通讯设备在哪?别墨迹!”
说话间,郑义再次向其挥了一拳,秦路痛苦的叫了一声,牙齿直接被干飞出去。
郑义可不是心慈手软之辈,他的人生格言一直是能动手尽量别哔哔。
这时,黑影中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郑义猛地一怔,目光锐利起来。
异类来了!
“哈哈哈!”秦路也同时察觉出来,不由大笑道“你现在只是超人者,还斗不过它,你死定了!”
“你他么找死!”郑义愤怒着又是一拳轰了上去。
秦路顿时口吐鲜血,不住的咳嗽起来,他怨恨的盯着郑义,目光中充斥着一抹阴毒之色,口中喃喃道。
“真没想到,我做了这么多,最后竟然败于你手,不过也无所谓了,能临死拉一个准觉醒者垫背,我也算值了,哈哈哈!”
“值你大爷!”感觉到异类距离自己越来越近,郑义的手径直捏住秦路的喉咙,怒声道“告诉我通讯设备在哪,我饶你不死!”
秦路斜目嘲弄似的看着他。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们都得给我陪葬!”
说话间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决然之色,只听一声枪响!他的大腿顿时血流如注。
郑义微微一怔,随即好似明白了什么,他赶快向其裤兜摸去,是个破碎的遥控器。
“你他么玩的挺脏啊!”
“哈哈哈!”秦路大笑着,十分癫狂。
“给我去死吧!”郑义不再手软,握住对方咽喉的手猛地捏了下去,一击致命!
迅速站起身子,他感觉到异类已近在咫尺,目前来看,只能靠自己了。
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的大脑开始飞速旋转,猛地,一个计划在其脑海中萦绕而出。
“要用异类的规则限制异类!这是抵抗异类的正确选择!”
“之前这个混蛋的方案是可行的,但目前这帮人无法灵活行动,所以根本实施不了。”
“不过可以稍微改进一下,经过异类这几次的攻击来看,它应该每次只能伤害一个人。”
“如果我可以和这里距离通讯设备最近的人达到某种平衡的话。”
“也就是我和他与通讯设备的距离一致,那异类大概就会因为目标无法确定而停止行动!”
“只要它能停下来,就一定有生存的可能!”
双瞳陡然亮起,郑义用几秒钟的时间开始在脑海中模拟方案的可行性,最终他得出结论。
“只要配合得当,基本没有问题。”
深吸一口气,看着异类距离倒在地上最近的一人仅有一步之遥,他不再犹豫,脚下加足马力,直接冲了过去。
第一步,先跑到异类身后!
和他估计的一样,擦肩而过的时候,异类因为他的优先级并不是最高,所以根本没有攻击他。
第一步很顺利,郑义心中微喜,
第二步,继续保持奔跑,提高自己的优先级,让自己成为对方的目标。
“你们想活的话就不准动,听我指挥!”
看着已经战栗的人群,为避免意外发生,他边跑边吼道。
如果按常理来讲,郑义的计划是完全可行的,只要异类一回头,他便可以小步试探,最终实现平衡。
可惜的是,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
人性!
这帮人根本不知道异类的攻击规则,因而当他们看到郑义的动向时,他们第一个念头便是。
这人要跑!
尤其是有人看到郑义与异类擦肩而过时,却没有受到攻击,他们更是确信对方就是要逃,之所以让他们不动,只不过是为了让他们成为诱饵,帮助他吸引异类。
“我们快走,他是想弃我们而去!”
一个人发出了尖叫,紧接着便带动了整个集体的意志。
所有人顿时开足马力,向着郑义的方向爬去,就好像一只只蛆,很是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