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五章: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1 / 1)希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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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破天闻着空气渐渐弥漫开的味道,眉头紧皱,他也是一个制毒的好手,但这种气味,的确不怎么样,心中震惊无比。

曾经他也闻到过类似的味道,还是刚拜师的时候,赵公子真的突破成了?

“金大哥,能否帮忙寻一件裤子来?”

赵凡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裤子?”

金破天心中疑惑,让不远处的瘦猴去库房,朝着屋内确定问道,“赵公子,可成先天?”

“嗡。”

一股真气卷着尘埃散开,荡的金破天后退数步,心中升起莫名恐惧感,眼中蹭蹭发亮。

“祝贺公子,少年天才,江湖可期。”

金破天双手抱歉,以晚辈礼祝贺,十六岁的先天武者,未来他能成就多远?

无人知晓。

但交好这样的少年天才,肯定没错。

“大哥成功了?”

赵秀打开屋门,偷偷看了眼院子,秀美紧蹙,捂鼻关门,“什么味道呀,这么臭。”

赵凡刚酝酿好的感情一招破功,仔细闻闻,二十年窖藏臭鸡蛋。

“头儿,裤子。”

金破天接过裤子,往屋内丢去,“赵公子接住。”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先天真气透体而出,卷起三丈内的尘埃,朗朗诗声传出,一手别在腰后,漫步而出,长衫下摆随着真气舞动。

金破天下意识低头,十年磨一剑,今日露峥嵘,沉积的尘埃还没有尝试,那里有不平事,今日正好尝试一番。

典吏大人受创,赵公子学成归来,力挽狂澜,如此少年,将来必成江湖神话。

赵秀拉开一扇门,探出个脑袋,眸光闪闪望着背手而出的大哥,心中颇有几分感动,举家无望时,大哥归来,以狂澜之力顶住风浪,护住家中短暂的安宁。

想起幼年时,望着那个坐在马车里远去的稚童,距今正恰逢十年,大哥还记着,他没有忘记以前的旧事。

这份赤子之心,连天公都在作美。

赵秀望着飞舞的尘埃,似在赞赏大哥今日的成就。

赵凡飞快扫了眼二人的眼神,心中略微满意,看了看腿上的快手裤子,若非配色不好,长衫白裤,腰悬美玉,气场更足。

“金大哥,结果如何?”

“结果喜人。”

金破天心中略微感动,保持恭敬姿态,“木林战死,其余护院、家丁皆以伏诛,缴获账册数本,证据确凿,木家在劫难逃。”

“今日之事不要声张,我且看看,木家准备玩什么花招。”

“是。”

金破天唤来瘦猴等快手交代一番,都是亲信,几个快手闻言振奋莫名,先天高手,他们从未见过。

能与这样的少年高手合作,是荣幸。

“妹子。”

赵凡身影一点,赵秀只觉眼前一花,下意识后退几步,“我为叔父疗伤。”

“哦。”赵秀霞飞双颊,别过头去看,“大哥请。”

金破天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这样快的速度,他也难以捕捉到具体走了几步。

“看什么看,在这护着,都辛苦几天,先别回家。”

“是。”

瘦猴几人更是羡煞不已,他们仅是后天二重,距离先天的距离犹如天堑,难以逾越。

“叔母,我来吧。”

赵凡喊了一声,将赵鹤扶坐,坐上床榻,“这是淤血堆积,先天高手真气所伤,普通散淤血的方法无用,运功为叔父祛淤,保持安静。”

赵李氏小嘴微张,看着丈夫上冒起的热气,又闭住,赌气似的把手上的毛巾丢向偷笑的女儿。

赵秀连忙收敛笑意,轻手轻脚握住母亲的手,拉着她坐在一旁看着大哥,眼中尽是羡慕。

先天真气度入赵鹤体内,淤血堆积的速度赫然加快。

赵凡感觉轻松多了,素问三诀产生的先天真气,疗伤效果比过去更强一倍。

花费一个时辰,赵鹤脸色苍白,好似从水里捞出来一般,气息顺畅,再无阻碍,脉搏也在逐渐恢复。

“侄儿,老爷他。”

赵李氏见赵凡起身,急忙上前扶住赵鹤,看到他后背上汇聚的黑紫淤血吓了一跳,“这,这是?”

赵秀递给大哥手绢,心中有些心疼,瞧把大哥累的,浑身是汗。

“正常现象。”

赵凡闻着少女的体香,将手绢塞进怀里,“叔父一直没有醒过来,是头部的淤血挤压的脑神经,脉搏不强,导致体弱,是心口的淤血过多,心脏承受不住。

我将淤血全部集中至后背,为他梳理脉络,清了这淤血,叔父不日便将苏醒。”

“哦哦。”

赵李氏一脸懵,什么脑神经,听不懂,抬起头,“老爷很快能醒过来了,对么?”

“是的。”

赵凡微微颔首。

素问三诀的疗伤真气,突破到先天后,疗伤效果更佳,区区淤血不在话下。

“大哥,万一爹爹醒不过来怎么办?”

赵凡眨眨眼,看了眼妹子,“一定会醒来的,放心。”

“哦。”

赵秀有些闷闷的,爹醒来,又得禁止她练武,有那么一丢丢不希望爹爹醒来。

“我需要休息一下。”

“我给你倒茶。”

赵秀殷勤倒茶,眼睛看呀看,直到大哥喝下,才心满意足坐在凳子上,晃着双脚。

为他人疗伤本就耗费心神。

刚突破先天便长时间运转真气,身体有些不适应。

赵凡总结着所得,一边闭目思考。

月上中天。

蓝岸城西城门上晃动的白色灯笼格外显眼。

一队骑着马的人动静极小的抵达城楼下,马匹四肢上裹着淀水的破布,背上的汉子一个个武备齐全,身材高大,散发着凶煞之气。

为首之人拿出怀里的小石子,奋力往城内丢。

临近城门的屋舍里。

屠夫拔出杀猪刀,坦胸露乳,坐在床榻上大口喝酒。

“王老夫子,什么时候动手?”

独眼青年擦拭着指虎,在烛光下闪耀着摄人的寒芒,“我的爪子可按捺不住了。”

王老夫子捂着耳朵静静聆听,听到石子落地声,连续七下,挑起一旁的扁担,“按捺不住就不要憋着,是时候出手了。”

“砰。”

屠户把酒壶摔在地上,抄起床头上的杀猪刀,“娘叻,老子早就等着宰杀,走。”

“你可没我快。”

独眼青年戴上指虎,双腿发力,撞开茅草立在屋顶上,“论速度,我是帮内第一。”

“嗖。”

指虎飞射向城楼,身体直线飞过去。

“娘叻,又先跑。”

屠户看着靠着指虎快上城楼的独眼青年,一甩杀猪刀,锁链鸣动,乓的一声插进城砖中,肥胖的体型飞天而上,“别抢老子的猎物。”

王老夫子扛着扁担,微微摇头,“年轻人,不知沉稳的好处。”

他转身就走,并未去参与城门的屠戮。

“敌袭!”

巡逻的快手看着独眼青年登上城门,一声大喝,脖颈便以指虎洞穿。

另一人见此,拿出身上的信号弹就想放,一柄杀猪刀破空而来。

“砰。”

新鲜人头滚落在地,鲜血飞溅。

屠户握住回旋回来的杀猪刀,“独眼,别跟我抢。”

独眼青年不悦的看了眼屠户,翻身后跳迅速解决掉身后的快手。

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城楼上的快手纷纷被屠戮。

鲜血顺着城砖缝隙流到墙角,仿佛墙在哭泣一般。

“砰。”

三寸厚的大门被劈烂,追乌帮帮主乌青见此,抓住马背上的链锤砸出,真气爆发,大门赫然碎裂成齑粉。

“兄弟们,今日杀光抢光烧光,不留一丝活口,随我冲。”

乌青挥舞着链锤,一马当先冲入城中,“屠户独眼,你们干的不错,当记一功,回去后,少不得你们的好处。”

“多谢帮主。”

独眼瞥了眼屠户,身形一跃,落在屋檐上,“屠户,比比谁先到县衙。”

“谁怕谁。”

乌青带着马匪们一路绝尘。

赶到路口时,街面上横七竖八倒下数十名快手,都是天灵盖被拍碎而死。

一老者坐在茶摊上,身旁上一乌黑沾血扁担,听着脚步声,“乌帮主,可是叫老头子好等。”

“哈哈,有老夫子相助,追乌帮何愁不强盛?”

乌青看了眼捕快,都是巡街的,“走,咱们去见见老朋友,他应该会很高兴,哈哈。”

“老头子腿脚不便,你们先行。”

“好。”

县衙。

独眼青年第一个赶到,迅速解决了门口的快手,屠户稍后才至,杀猪刀横劈而去,带起大片血肉。

“咚。”

县衙内响起急促的钟声,快手们刚被吵醒,还找不到刀在那儿,就被破窗而入的箭矢击杀。

“好胆!”

秦县令披着衣服,手中提剑,见马匪肆意屠戮三班六房,眼中喷火,“追乌帮,胆敢冒犯县衙,死罪。”

“杀贼。”

县衙威武堂内冲出数十持着水火棍的好手,纷纷下场与马匪缠斗。

“阿左阿右,诛贼。”

秦县令愤怒无匹,堂堂县衙,居然被马匪攻破,“今日,不放走任何一人。”

“是,大老爷。”

双胞胎美俾飞身落下,手中袖剑闪烁便是鲜血飞溅,真气鼓荡,杀马射人,凌厉果断。

县衙内总共两套班子,一是县衙自有的快手房,二则是上任的县令自带的威武堂好手。

这都是他从老家带来的护院以及十几年来收养的孤儿养成的班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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