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直接就给陌川看傻眼了。
难怪嫌弃慢,这个速度堪比用上顶级先天飞行灵宝,恐怖如斯。
可见身旁这小子逃跑经验是相当丰富。
思绪期间便即将穿过茫茫碧海。
待到回神之际竟以抵达陆地,而本是在身后紧追不舍的天则大牢的追兵早就被甩得不见踪影。
“要不停会吧目前他们追不上,我们还能抓着这机会喘两口气。”
“不行,您这位大人物不是赶着去中央神域哪有时间停。”哪怕面对的是修为深似海的神族,楚渊也没有要顺从的意思。
论逃亡经验他绝对比陌川要多,光是这两年时间就已经历过无数次,在自己擅长的领地又哪需听外行人的意思。
也将之后那些声音给自动隔绝,现在距离两月期限就只剩下四十日。
而神域子民才刚刚到揭竿起义的地步。
心中焦灼远比那所谓的信徒要要更迫切,巴不得有人冲入主神殿范围大闹特闹。
然而这种事情就是楚渊也只能在心里想想。
他来神域的年头都没那些神族年龄的零头,关于主神殿之威便已深有体会,何况是他人。
世间哪有蠢蛋敢冲到敌方势力地盘大喊大叫。
若不是有所图。
不久后,他与姜昼可能便要充当这等角色,没人愿意上便只能自己顶替,前方是条收益匪浅的路想要摘得果实必须得拼命。
神域上空,从地面往上望依稀可见两个小黑点正在不停移动。
不过二者气息都不像是神族,但相隔距离太远发现者也没有过多追究。
五日后。
经过丹田灵气耗尽又恢复充盈,两人终于是抵达中央神域屏障之外,正被那扇通往内部的关卡大门给阻拦。
高达数十米的玉石门被关上,禁制铭文在上方不知叠了多少层,光是站立至虚空都意识到不对。
此处无法通行。
本常年大开通往神域各地的玉门已被封死。
中央神域出现异常!
哪怕消息都被封得死死的没有流露出,楚渊也明锐地意识到不对,之前他用道法自然逃离时也不至于如此。
只是此处戒备森严难以通过也是种变相通行的意思,但好歹也是开着,顶端虚掩下。
哪会像现在这般,根本不让人自由出入。
不过相较于楚渊而言,另一边那位神明完全是被局势弄得不知所措。
想天则大牢居于界面极南端,屹立于海面之上连绵大山内部,地理位置让待在此处的神明消息格外滞后。
若是平时还好,要是自顾不暇时基本上认知就与界域产生脱节。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楚渊收回想要触摸的手,看着不知何时带上黑白面具的陌川,“你有办法进去吗”
面剑的传送门没法用,留在中央神域内部的标记不知何时被抹除,意念微动无数次却没有动静。
侧面说明了猜测极有可能是真的。
唯有大乱之际,法力强大的神明不断走过才有可能将大道搅乱印记抹除。
现在除非将刻在玉门上的禁止铭文全部给破开,用道法自然硬闯。
否则他也没有办法。
而陌川反倒是相当淡定,“小事一桩,我有钥匙又哪需要硬闯,光明正大走进去就是。”
这人啊还是得留点私心才行。
若不是之前在副神官之位时留下进出中央神域边界之门的任意钥匙,此时就得困在外边抓心挠肝。
说罢,手心出现把玉色钥匙,有八团神火雕刻在上,不到片刻紧闭的域门便已打开。
楚渊也连忙快步跟上即将消失的那道身影,却还在暗自感叹大道之威。
他在悟道这方面有点小天赋,总是能比旁人更加准确的捕捉到存在于天地间的道意。
在那枚钥匙拿出的瞬间,周身范围内大道之气暴涨。
能随意拿出这把钥匙,昔日到底是多么位高权重,但过往终究是过往。
门开的背后是硝烟阵阵,繁华宫殿轰然倒塌四处流淌着掺杂着金色光晕的鲜血。
甚至还能看见两具尸体倒在路边无人搭理,四周也没有神族的生息传来。
而位于最中央那座庞大的建筑群,上空正冒着黑烟,有人闯入
楚渊被眼前的场景惊到,捏了把自己的脸发觉疼痛后,才知这是现实。
很难想象连虚构中都觉得荒谬的神情,居然会在现实中发生。
真的有不知死活的家伙冲入主神殿,无需他再冲上去为大好前程当垫脚石。
“这是怎么回事中央神域何时变成这般模样。”陌川弯腰捡起一块塔楼残骸,放在眼前仔细揣摩,“这是出自某位神尊之手。”
要知道神将以上活动范围就在中央神域,除了部分人有要求指定位置之外。
而这出屏障边界的玉石大门不过是十七扇当中不太起眼的一扇,派来的神明修为不过神将而已。
此刻中央建筑群上空亮起火光,那是神火之威也是出自天神之手。
神域将要大变。
就算这天还是往常的天,域主也是戈烨,但这段过往注定会在每位存活下的神族心底扎根。
成为漫长岁月当中难以忘记的那段记忆。
打破神域无尽时光的稳定,哪怕只是如毛毛雨般造不成什么威胁,都将写进历代史书之中。
“所以你现在相信了吧主神殿确实有着姬羽大神官的尸骸,突兀的死亡也另有蹊跷。”
“外界远比你要更早得知信息,神域已经进入大动乱,四处皆是战斗过的痕迹。”
而陌川却没有出声,实际已经无需猜测,答案就摆在眼前,在天牢内听到的消息得到了证实。
如今局面就是要插手,也不知道从何处下手。
殊不知楚渊心底唯有庆幸。
只有他自居明白在门打开之前,心里到底有多么惶恐,生怕看到的是姜羽的通缉令贴满全城。
或是从路人口中得知死讯。
然而幸运终于在逼上绝路时选择站在他这边,目前要做的就是将身后这位麻烦甩开,与姜昼汇面确认情况。
两人在中央神域的边缘缓步前行,不知是被局势震得脑子经转不周还是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