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开始,祝你们好运。”
说完这句话,显示屏上的木偶比利就消失了。
屏幕也重新黑了下去。
团藏阴翳的目光扫过三人,他心里面从刚才开始就对这三人有了评价。
一个色厉内荏的废物。
一个没脑子的废物。
一个没脑子的小孩子。
简单来说,就是三个废物。
团藏并没有跟他们三个合作的打算。
他的人生中只有支配的概念。
忍者,就是听话的工具。
稍微握拳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况。
无力,太无力了!
这样孱弱的身体,从五岁开始就再也没感受过了。
不过那三人虽然没用,但依旧有利用价值。
团藏不认为那个能把他悄无声息带来且封印了他全部忍术以及身体的家伙没有阴谋。
只是单纯让他们在这里活到明天早上?
开什么玩笑!
于是他脚步稍缓等着其他三人跟上,“去厅内再说。”
其他三人暂时也没意见。
桃之助虽然喜欢理所当然的使唤别人,但团藏的气场......显然在没有同伴在场的情况下,他不太敢那么做。
泽永泰介跟须乡伸之也同样如此。
骤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且面对如同黑道大佬一样的团藏,他们一时间也不敢做什么。
这倒让显示器前的观众们十分失望。
“不给力啊,我还等着团藏装逼然后被暴揍呢。标题我都想好了,‘七旬老汉惨遭未成年强奸犯当街痛殴’。”
“哦?我想的是桃之助继续理所当然的让别人干这干那然后被暴打来着。”
“不给力啊不给力!”
“急什么!别忘了第一个回头杀的镜子鬼马上就要登场了!”
“坐等!”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同。
直播间的观众们大多在看热闹以及期待着接下来剧情的发展。
罗宇在期待的同时也在纠结。
他那爆棚的正义感如小鹿般在心里跳来跳去。
张诚则在打哈欠。
他只是等待着直播结束之后的积分结算。
对团藏那四个家伙,他没有任何感情。
包括同情。
画面内,团藏四人绕过玄关屏风顺着走廊往一楼客厅走去。
走廊两边的窗户被人用木板封死,想打开不太容易,甚至就连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不知道。
只有雨滴在玻璃击碎的噼啪声说明了外面正在下着大雨。
屋内也没有灯光,只有墙上燃烧着的两排蜡烛把走廊照的昏黄。
四人走过带起的微风让影子在墙上、天花板上摇曳出扭曲的模样。
“嗯?”
团藏忽然感觉到什么停下脚步回过头。
“怎么了?”
剩下三人也下意识回头。
在他们身后玄关处的屏风,原来背面是一面落地镜。
此刻那落地镜中正倒映着四人的样子。
团藏面无表情,“没事。”
他刚才感觉在背后有什么人的视线在观察他们。
现在来看,应该就是镜子让他产生的错觉。
不过在玄关屏风处放置朝里的镜子......真是奇怪的摆设。
团藏回过头继续往客厅走。
其他三人也跟在他身后。
但在镜子中,就在四人回头的刹那,那个“桃之助”忽然脑袋扭了一百八十度,尔后双眼睁大,嘴角开咧,露出一个森然笑容。
“卧槽!”
“这特么回头杀吓死爹了!”
“......这不是咱们自己想的吗?”
“是这样没错,但看着还是哈人......”
罗宇也吓了一跳。
“这玩意儿......还真有点儿吓人。”
他站起身对直播间的观众们说道:“好了兄弟们,我要去准备下一个环节了。”
“去吧去吧。”
“泰罗哥,别忘了咱们的初心啊!就不能让他们活!”
罗宇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吧,我先去客厅布置一番。”
............
客厅没什么太多摆设。
就是布满整间屋子的榻榻米,还有正中间的一张小方桌。
在墙边是一排低矮的电视柜,电视柜中是老旧的黑色录影机以及一台老式的大屁股电视。
头顶的白炽灯散发着清冷阴森的光晕。
电风扇遮挡住的斑驳在几人身上留下些许阴影。
只有墙上挂钟下匀速左右摇动的钟摆才能带来一丝丝生气。
四人盘腿坐在小方桌前,沉默许久,团藏率先开口,“老夫不知你们从哪里来,也没有兴趣,但那个木傀儡说的话你们也听到了,只要能活到明天早上就能带着记忆回到过去的任意时间点。每个人都有后悔的事情,老夫也有。所以......”
他阴翳的目光扫过其他三人,“老夫不管你们想做什么,但阻挡老夫完成任务的人,老夫会毫不犹豫的清除掉。”
虽然此刻的团藏完全失去了忍术、幻术,体术也仅限脑内修炼,真打起来怕是只能跟小孩子打个五五开。
这里另外三个人里面有两个半都暴揍他。
但“根”首领的气势还在,一时间那三人居然没一个敢出声。
半晌,还是须乡伸之率先发声,“老人家,你怎么能保证那个木偶说的是真的?我们该不会只是被什么绑匪绑架打算敲诈勒索钱财的吧。”
团藏没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
他眼中的冷漠须乡伸之看懂了。
“你只是一只蝼蚁而已,如果你想试试,那我就杀了你”。
须乡伸之握紧了拳头。
蝼蚁?
他可是精灵王奥伯龙!
他可是能够改变人类未来的天才科学家!
他要活着离开监狱!
他还要向桐谷和人复仇!
还有结城明日奈!
他阴暗的眼神没逃过团藏的独眼。
不过团藏不在乎。
这种小丑一样的垃圾他过去见得多了。
又瞥了眼旁边的泽永泰介跟光月桃之助,团藏闭上了眼睛。
只是待到明天早上而已。
他打算就这么静静等待着。
另外三人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就在屋内钟表钟摆摇动的“哒哒声”中,四人谁也没说话。
只有客厅窗外的风雨打在窗户玻璃上的噼啪呼呼声在计算着时间的流逝。
笃——
笃——
笃——
忽然,走廊尽头的玄关那里响起了突兀的敲门声。
有人在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