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不是没摸过,这次反应这么大干嘛?”
酒精涂抹在伤口,火辣辣的疼。
李烟雨呲牙咧嘴,没好气地埋怨。
在杜月声面前,他的脸早就丢没了,不需要装什么铁血硬汉。
“这么一点哪够消毒。”
一升的医用酒精,被杜月声全部倒在了李烟雨的胸口,衣襟全湿。
“抽烟吗?”
杜月声言笑晏晏。
李烟雨默不作声。
你这是点烟还是点我?
杜月笙把Zippo打火机玩的很炫,空气中酒精含量比较大,让火苗烧的比平常旺盛。
李烟雨摊摊手苦笑着认怂,他确实不敢去赌杜月声敢不敢。
一个把蝴蝶刀插进心脏。
要被掐死而不反抗。
还能在身绑炸弹的女人。
她都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你指望她把你的命当回事?
“怎么不用你那个时间倒流?”
“次数有限制,这点伤还不值得用。”
杜月声牙根有些痒痒的。
“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你的抬举。”
昨晚的事她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自己听到李烟雨开门走了。
怎么会被他摸进房间,听到自己的自言自语。
他开门没声的?
他会穿墙吗?
联想到自己明明自插了一刀,最后却毫发无伤,她猜测肯定是跟这个有关系。
事实正是如此,杜月声靠在卧室门笑的时间超过了十秒钟。
李烟雨用过时间回退后,杜月声的记忆中自己已经笑了很久,实际时间是她刚开始笑。
在杜月声无心防备,李烟雨有心遮掩下情况下,就出现了昨晚的难以掌握事件。
胸口的伤不值得用时间倒流,欺负自己就值得用了?
男人,果然都一个德行!
李烟雨不知道怎么说。
那火苗忽明忽暗的,让他不敢口花花调戏杜月声。
但要说实话吗?
说自己今天的时间回退已经用过了?
死亡,原来也会降临在自己身。
“张啸林以我的名义对你宣战,你怎么说?”
如果一个话题陷入了尴尬的氛围,那么转移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我怎么做事,不需要别人来教。”
“是是是,您杜月声是谁,在魔都这片地连我妈都怕你,他张啸林算个屁!”
“你在讽刺我。”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真心的。”
嗅了嗅身的浓重酒精味,李烟雨叹了口气。
“我说疯女人,你不会是真想把我点了吧?”
打火机明灭不定。
“算我怕了你了,我去洗澡!”
虽然受伤之后不建议洗澡,但相比于一身酒精面临随时被点燃的危险,还是洗澡比较好接受。
“李烟雨。”
走了两步的李烟雨垂头丧气。
“大姐,你又干嘛啊!”
我连洗个澡都不行了吗!
杜月声从自己的衣柜取出浴袍递给李烟雨,样式是男女通用款的。
李烟雨没想到这疯女人还考虑到这个细节,心里竟然有一些感动。
“别多想。”
杜月声很快就让他回归现实。
“我不想和满身酒气的人在一起。”
大姐!
我这一身酒精不都是你干的嘛!
冲洗完毕。
为了避免再出现某些意外。
李烟雨在浴室内擦净身子,缠了医用绷带,才穿着浴袍走了出来。
“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洗衣液?”
说着话,他情不自禁地又抬起袖子低头闻了闻。
“蛮好闻的,我打算以后也用这牌子。”
“真的好闻吗?”
杜月声的声音有些奇怪。
“对啊,是挺好闻的。”
李烟雨凑前,把袖子往杜月声鼻子底下送。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对杜月声似乎已经几乎没有防备心了。
“是不是很好闻?”
“一般。”
“是吗?反正我觉得很好闻,什么牌子?这也要保密?”
“哦,还没洗呢。”
没洗?
什么意思?
那这香味哪来的?
杜月声抱住李烟雨。
“是这个味道吗?”
和衣服如出一辙的香味,从杜月声的身,往李烟雨的鼻子里钻。
李烟雨瞪大双眼,推开杜月声,抬起袖子又闻了闻。
没错。
一模一样。
“你,你穿过的?”
杜月声点点头,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下。
“两天,我穿这套衣服睡觉穿了两天。”
“还没洗?”
“是的。”
“你神经病啊!你穿过没洗!干嘛给我穿!”
李烟雨真的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搞不懂杜月声的脑回路!
为什么要把她穿过的衣服给自己穿?
还不洗!
青帮帮主私下都是这么邋遢的?
“有什么关系?你不一直在说很好闻吗?”
李烟雨的脚指头都要抠出一栋汤臣一品了!
“你喜欢我身的味道呀?”
汤臣一品马就要升级成檀宫了!
杜月声抱住李烟雨,在他耳边轻声说:
“咱们两个,到底是谁是变态?谁喜欢闻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