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唰唰
一道道绿色的光芒,从女子周围陡然飞起,直接射向了严阵以待的红狼。
红狼大手一挥,在他的手中之中红光陡现,并快速的形成一团红色光团,随着他的手猛的朝前推动,一个碗口大的红色光圈迎着绿色光芒而去。
红色光圈就像一个红色手镯,周围还散发着淡淡的褐色烟雾。
“不错,不愧是五阴教的教主,姥姥的高徒,拈花成针!”
那些快速射向红狼的绿芒,在半空之中和红狼的红色光圈猛烈的碰撞在一起,一阵阵炸响隔空传来。
“哼!”
女子冷哼了一声,右手再次快速转动,只见她的周围的枯枝树叶,一团一团的脱离了树枝,快速在她的周遭聚拢。
女子左手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右手猛的平平朝前一推,那些聚拢的枯枝树叶犹如有生命一般,自动的列成数列,直接朝红狼冲射而去。
“很不错,拈花成线!”
红狼不敢托大,五阴教大名鼎鼎的拈花五绝手他自然知道,不仅知道,他还被拈花五绝手击败过。
只不过击败他的人,是五阴教那位久未露面的神秘姥姥而已。
一道红色令牌出现在红狼的手中,令牌上那只张牙舞爪的狼头分外夺人眼球,让站在一边旁观的南宫裳都有点胆战心惊,不由自主的朝一边挪动着脚步,自然是朝黄尚的身边挪动。
而此时的黄尚犹如中了迷幻药一般,脸庞赤红,呼吸急促,满脸的痛苦,捏着银枪的手一直抖动不停。
“嘭嘭嘭!”
连续不断的撞击声和炸裂声传得开来,在两人的中间的地面上的小草和无名小花原来居住的地方,被炸得只剩下一些树根,以及裸露的褐色泥土,被炸飞的泥土四溅,就如一大团威力巨大的鞭炮炸过之后的痕迹。
女子的脸色稍稍变了变,犹豫着没有再次出手。
红狼抛出去的红狼令牌,在红狼的强力拉扯下倒飞回去,原来红色如新的令牌此刻上面布满了不少的黑色灰尘一样的小颗粒。
“拈花五绝手你已经习得其二,不错不错,想当年的姥姥,不仅习完五绝手,还习得了九花神功,不知道她是否传授于你?”
女子的面色变得愈加的阴沉,雪白的脸庞上的一双眼眸透露着阴冷和杀机。
她没有说话,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对手是谁。
她也知道,红狼嘴里说的九花神功,对于她来说,是多么的遥远!
连她敬为天人的姥姥,都只习得其三,何况她呢。
她不知道的是,红狼嘴里所说的九花神功,其实不止九式,连她都不知道,自然红狼也不会知道。
女子双手挥动,更多的枯枝树叶如着魔一般疯狂的朝她的双手之间汇聚,那些汇聚而来的枯枝树叶就像受到巨大的压力,开始旋转着裹成球体。
呼
那团枯枝树叶组成的球体,象炮弹一样,呼啸着砸了过去。
红狼皱着眉头,伸手快速的摘下头顶的尖顶斗笠,对准呼啸而来的球,旋转指迎了上去。
没有炸裂,没有声音!
那团球不停的旋转着,就像被手推动一样死死的抵在黑色旋转斗笠上。
此时的斗笠不停的旋转,将强行推进的球体挡在半途。
再看女子,双手依旧保持着推送的姿势。红狼则单手前推,聚精会神。
他已经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这是拈花五绝手之中的第四招拈花成球!
这位年纪轻轻的五阴教教主,比他想象中的更棘手,她直接跳过了拈花五绝手之中的第三式拈花成铁!
女子的手开始微微的抖动,亮丽的额头上开始渗出细细的香汗。
慢慢挪到黄尚身边的南宫裳,突然一把拉起懵懂的黄尚,转身快速朝树林之中跑去,一边跑动一边飞快的甩出几个小圆球,那些小圆球一接触地面,立即迸发出刺眼的红光,紧接着就是一团团浓浓的烟雾,将周围一大片全部笼罩。
许久之后硝烟散尽,周围除了刺鼻的味道之外,就只有地面上被炸得稀烂的泥土。
此处已经空无一人,谁也不曾想这里发生过两个武道高手之间的比拼。
一个青年男子缩头缩脑的从远处大树后面探头出来,四顾之后蹑手蹑脚的走到刚才发生比拼的地方,又四下看了看,转身朝南宫裳离开的方向,迈开大步追了下去。
他,自然就是麻里!
在离此地约十里的一处山凹之中,一户农家掩藏在苍山翠柏之间,绿树红花,潺潺溪水,红花绿叶倒映其间。高歌的飞鸟,绿草成荫,山风轻柔,山林波涛起伏,整个山凹一片生机盎然,俨然一处绝佳的世外桃源。
南宫裳垂头丧气的坐在屋外的木凳上,手指轻轻的捏着自己的绿色衣裳。
“小姑娘,你夫君醒了!”
一位满脸皱纹的老婆婆手里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荷包蛋,笑眯眯的看着她说。
“我夫君?”
南宫裳的粉脸陡然一红,随即意识到老婆婆说的就是自己今天才第一次见面的黄尚,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怎么就成自己的夫君了?
“你夫君的伤可有一些奇怪呢,好像是体内热气太重,我老伴给他喂了一些鱼腥草汁,哦还有他包里的那个黑乎乎的蛇胆吧,居然醒过来了,你去看看吧。”
老婆婆没有注意到已经粉脸羞红的南宫裳的难为情,将手里的碗塞给她。
“去吧,我看这小伙子不错,遇到好的男人啊要珍惜!”
“嘿,你看我家老头子,为了我宁愿不做官,也要陪着我在这里度过此生,这种男人打着灯笼都不好找咯。”
老婆婆若有所思的说。
归隐,并不是一味的逃避,虽然有很多人牢骚满腹,或者怀才不遇,都会选择归隐,但也有很多人,为了自己或者自己所爱的人,甘愿放下已经得到的权贵和荣华富贵,和她们一起过着悠然自得的田园生活。
活生生的例子,自然就是黄尚的父亲,黄天!
当然,南宫裳知道黄天,但不知道他的故事,更不可能知道黄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