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州城的大街小巷和往日一样喧闹,唯一不同的是在家家户户的窗棂上,都挂着白色的布条,让整个城市沉浸在一片悲伤之中。
在大街小巷中除了这些白色布条之外,还张贴着一些告示,除了平常的官府通告之外,今天额外的多了一张长西王府的告示,在告示前围满了不少宛州老百姓,对着告示指指点点。
“唉,这长西王府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在寻找医术高明之士?”
“是呀,听说世子从鲁国回来了,但长西王却归天了,唉。”
“是不是这个回来的世子命里犯冲呢,怎么他一回来朱王爷就归天了呢?我听说呀就是这么说的。”
“你懂个屁,长西王爷得的是怪病,按理说早就……,听说世子因为悲伤过度加之操劳过度,身染重疾,这才全城寻找医术高明之士,不过我宛州的张老,曾经可是朝廷御医,听说都没有办法呢。”
“是么,唉,这老朱家对我宛州城功莫大焉,可惜了,连张老都无能为力,还能有谁能治世子的病?”
……
围在告示前的众人一边议论一边仔细的看着告示,在告示的下面站着两名面无表情的长西士兵。
“呲!”贴在墙上的告示被一名年青人给扯了下来。
“咦,这年青人实施谁啊,他也敢接?”
“是啊,现在的年青人啊……,总喜欢冒险,总喜欢一鸣惊人!”
对于扯下告示的年青人,周围的人的看法莫衷一是,但没有人认为他能真正的治病。
“带我去见你家主人!”年青人转身对两名兵士说道。
“你想清楚了,这可不是儿戏,如果你是冒牌……。”一名士兵将信将疑的看着年青人说道。
“呵呵,你带我去就是,你就说我来自万草谷,我姓谢。”
吊唁长西王的地方改在了王府的大门外,两侧是肃穆而手持武器戒备的长西军,正中间是临时搭建的灵堂,白色纸旗随风飞展开来。
朱允楠戴着白色的纸帽,诚惶诚恐的对前来吊唁的客人施礼还礼,周王妃同样穿着一身白色的丧服,脸色悲痛的站在朱允楠的身边,由小霞搀扶着同时对前来吊唁的宾客还礼。
作为王妃、王爷的遗孀,在大世子跪谢前来吊唁的宾客时并不见王妃的影子。
“老祖宗,你下去休息吧,今天我加派了人手,量不会再出任何差池!”朱胜在手臂上缠了一块白布,站在老祖宗的身后低声的问道。
老祖宗所在的位置很是不显眼,但从她所在的位置,却能将灵堂前看得一览无余。
“你知道的,我不是怕人来捣乱,如果真有人前来捣乱,我们防也防不住的。”老祖宗虽然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最近来的长西王府,可不太平,长西王朱什贞一直长病不起,几乎都是由她撑着门面。
如今好不容易把朱允琮盼回来了,却更增添了更多的麻烦。
对于周王妃的私心和想法,她不可能不知道。
但她对周王妃实在无甚好感,虽然平时里来周王妃一直对她恭敬有加,但周王妃骨子里的想法,岂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最最关键的是,她对朱允楠的身份一直持怀疑的态度。
因为朱什贞将周王妃带回王府时已有身孕,她曾经严厉叱责过儿子,但一来朱什贞坚持要纳周氏为妃,而来朱允琮又被送往鲁国,归期未知,加上朱什贞的原配柳氏因为思念儿子心切,在儿子被送走之后不久便郁郁寡欢,没过两年竟然撒手而去。
考虑到这些,老祖宗才勉强同意了周氏进入王府,但有一点朱什贞则必须答应她,那就是长西王的名号,必须留给朱允琮。
“老祖宗,从昨儿到今儿,前来吊唁的都是周围十里八乡的乡亲,周遭各国的使节以及京都派来的大员,最早都要等到三日之后,至于医师,属下已派人全城张贴告示,相信能找到医治世子之高人!”朱胜在一边耐心的劝导着。
“朱胜,你今早告诉我,在西苑发现什么蹊跷?”老祖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远处的周王妃,突然问道。
“在西苑至西大门的路边草丛之中,发现了血迹,而且我询问过昨夜值日之兵士,对于进出王府的车辆,大都加以严格搜查。”朱胜躬身行礼。
“哦,你的意思是,还是有进出车辆没有搜查的?”老祖宗吃力的扭头问道,虽然她精神毅然矍铄,但毕竟岁月不饶人。
“呃…回老祖宗,进出王府的车辆皆有登记,且都会被搜查,但是….对于伙房以及运送污秽之物的车辆,则因为都是熟人,所以一般不会检查。”
“私下差人前去查验,都有哪些车辆未经检查,最好私底下进行。”
“另外张老那边有消息吗?”
“回老祖宗,监视张老的人还没有任何发现,从昨晚回去到现在,张老就再也没有出过门。”朱胜恭敬的回答。
“马上派人……不,以官府的名义进去检查……,张老可能…可能已经……。”老祖宗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许古怪。
“老祖宗,我们的人一直盯着,何以见得?”
“很简单,对于张老这种人,生活极其有规律,每日皆会去堂倌坐堂,鲜有中断!”
“是,属下立刻去办。”朱胜正准备退下,一名家丁快速的奔跑过来,在老祖宗耳边快速的嘀咕着。
“哦?是吗?很好,马上带到后方,我马上就到。”老祖宗一边点头一边起身。
“朱胜,我吩咐你的事情立刻去办,我有要事!”老祖宗原本疲惫的脸上显得轻松不少。
“另外派人去鹅堡,禁止任何人进出,待这里事情解决之后再行处理。”
老祖宗对转身准备离开的朱胜吩咐着。(旅游途中,字数不够……,多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