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玄怎么处置的?”
女子坐在会场二楼的,看着那些高悬空中的木质镂空花灯饶有趣味地开口道。
小韵儿还是这般喜欢火红的花灯啊。
“奴才站的远,只看到黄庭被人押送进书房。”暗卫跪在地上,低声道。
“无趣。”女子随意道,语气中带着些漫不经心,“下去候着吧。”
“是。”暗卫退下关上屋门,他也不敢下楼只侯在门外,主子让他在门外最主要的还是要看看流韵姑娘。
义卖会现场分为两楼,一楼是些散座,大多是些富商;二楼则是包间,是给那些不便露面的大人物们坐的。
凌玄本就不喜这种热闹场合,原是想全部丢给卫世渊来弄的,但转念想到流韵这段日子里一直被困在府里,且又对这次宴会这般上心,应是很喜欢的。
他就让人特意留了个包间位置,又让人送流韵过来。
凌玄不喜应酬,自然也不会从一楼天井中直接上来,而是从侧门直接上了二楼。
流韵上来时刚好与侯在门口的暗卫遇上,流韵面上毫无什么情绪差错,只是随意瞟了他一眼,似乎是个陌生人一样。
那暗卫也一直跪在地上低着头,只能见到流韵绣着百碟穿花式样的缎面鞋从眼前经过。
他的额头紧紧贴着地面,在王爷面前不敢动弹,就像个寻常小厮一般。
凌玄带着流韵在他面前经过,而后面紧跟着的景行却把眼光停留在他身上,景行皱着眉头看着他,眼神中有些困惑。
凌玄侧眼看了他们一眼。
“那人如何?”凌玄刚刚在屋内坐下,便开口问道。
流韵在一旁为他沏茶,长长的丝绸袖子被轻轻挽起来,露出其中纤细的手腕。流韵垂眉倒着热水,闻着泡出来的丝丝茶香。
景行单膝跪地,抱拳道:“属下总觉得那人眼熟。”说罢,景行眉头又皱起来,似乎在回忆什么。
凌玄也不催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流韵沏茶,月光透过薄薄的雪白窗纱照进屋内,带着些昏黄的朦胧感。
如水的月光从天边流泻而下,映在流韵身上,更显得其仙气飘飘,似月桂旁的神女仙子。
他突然心中想到了那句古言:楼上观山,城头观雪,灯前观月,舟中观霞,月下观美人。
流韵见景行一直跪着,心念一动,柔声劝道:“既然景侍卫一时想不起来,显然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说不定也便是在街上擦肩而过的罢了。”
凌玄见流韵目光柔情地看着自己,心中也一软,摆摆手让景行起来,同样去门外候着。
景行得令便出去了。
但小侍卫抱着剑,两颊有些微鼓,他总觉得那人不是什么简单小厮。
说来也巧,两个包厢间只有几步的距离,景行抱剑靠着朱红的墙壁一抬眼就看到了同样在门旁边候着的暗卫。
两人目光对视,瞬间交锋。
暗卫艰难地勾起嘴角,朝景小侍卫释放了一个善意的微笑,却被一个冷冽的眼神打了回来。
暗卫心中尴尬崩溃,非常想回屋内,但又怕惹恼了主子。
这小侍卫怎么年纪轻轻就一张冷脸,肯定是随了凌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