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不杀我?
怎么可能,是我想多了!
魏征脑海里两个想法互相斗法。
哪怕有万分之一机会,谁又愿意去死呢!
对比魏征神游天外,徐懋功反应就快多了,立即跪地谢恩道:“草民谢陛下不杀之恩!”
杜如晦也弯腰拜道:“陛下胸怀宽广,古之明君不可及也。”
等等!
老子可没这么容易忽悠。
杨广咳咳两声,对魏征、徐懋功道:“朕知道你们造反是出于门阀世家的打压排挤,但是国法无情,造反者自古以来就是诛九族的大罪,朕就算想宽恕你们也办不到,如果人人都学你们,那大家都来造朕的反,大隋百姓还有好日子过吗?”
唉!
魏征拱拱手,长叹道:“陛下说的对,草民的确是十恶不赦,如果天下人人都学我,那世将永无宁日,只是让草民以反贼的身份去死,草民实在不甘心呐!愧对恩师!愧对父母!愧对列祖列宗!更愧对陛下今日的怜才之心!”
“陛下!”
李秀宁抓着杨广的袖子:“真的不能恩赦他吗?此人幡然醒悟,必怀忠义之心,定能帮助陛下成就伟业!”
红佛也站到杨广另一边,魏征有没有才华她不知道,但徐懋功的能力她是清楚的,东厂调查瓦岗寨崛起过程,名字出现次数最多的就是徐懋功,如果让此人弃暗投明,瓦岗寨将不攻自破,河南就太平了!
魏征见两个俊俏小哥都为自己求情,感激道:“多谢二位,魏征虽死铭记!”
老子的女人你铭记什么?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杨广目光看向别处,骁果军已经将魏征、徐懋功、杜如晦三人包围起来。
李秀宁、张出尘各自退后。
眼看着要被押走,徐懋功急了,他可不会撒豆成兵,进长安的时候就听说菜市场天天有砍头可看,他还以为是百姓调侃昏君,没想到轮到自己了,推开骁果士卒站起来,喊道:“皇!身为天子,当金口玉言!岂能出尔反尔。”
“求生欲这么大吗?”
“好!”
“朕就给你一个机会!”
杨广饶有兴趣坐下来,倒要听听徐懋功怎么为自己辩解,呵呵笑道:“刚才魏征就差点成功了,朕可不会再当了。”
徐懋功哭笑不得,这个时候还有心情调侃,果然是昏君。
“陛下!”
徐懋功对杨广郑重行礼,继续开口道:“刚才草民在下面听得清清楚楚,陛下说只要有心为百姓做事,为大隋尽忠,就不问出身!不看相貌!只问才学!草民说的可对。”
“对!”
“这话朕的确说过。”
杨广点头承认,不问出身就是说朝廷科举没有门阀、寒门区别,所有人公平对待,不看相貌这就更好理解了,无论长得有多丑,只要有才就可为官!
徐懋功道:“那为何陛下单要问我们出身!”
什么!
杨广有点反应不过来,这特么也行,老子以后不说话了行不。
魏征大喜道:“陛下,您既然说不问出身,那就不应该计较我们出身瓦岗!陛下应该同等对待!”
杜如晦低头拜道:“陛下金口玉言,臣也听到了。”
红佛女大眼睛闪亮闪亮看着皇帝。
李秀宁忍住想笑的冲动,没有跟着开口为难。
徐懋功再次磕头道:“请陛下允许草民二人考完这场科举,到时候陛下要杀,草民自己摘下头颅送给陛下。”
魏征激动道:“草民也无怨无悔!”
“去吧!”
杨广摆了摆手,杀不杀魏征、徐懋功只在他一念之间,如果自己真恨这二人,不要说什么金口玉言,就是他们搬出免死金牌也没用。
眼看着李秀宁、红佛女也要偷偷溜进去。
杨广无奈道:“你们两个站住!”
李秀宁转身不服气的样子。
红佛女也对科场入口恋恋不舍。
杨广道:“你们两个怎么也胡闹!”
李秀宁撒娇道:“为什么不行,天下人都可以参加,为什么我与红佛不行,陛下你说过不问相貌的!”
杨广第一次见李秀宁用撒娇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很是别致,不禁问道:“不看相貌关你们什么事?”
李秀宁振振有词道:“你不看我与红佛的相貌,能知道是我们两个吗?”
我去!
这特么处处是漏洞啊!
怪不对皇帝要有专门的大臣拟旨,一不小心就给‘刁民’可乘之机。
红佛女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杨广,虽然做了皇帝侍妾还有东厂督主,位高权重,但天下人看她的目光还是非议的,认为她以美貌迷惑昏君,比商朝妲己、周朝褒姒还要可恨可怕,这些评价她是绝对不愿意接受的,所以参加科举,让天下人看看她不是那种人。
“进去吧!”
“谢陛下!”
“但朕不能给你们单独安排考场,只能和他们一样待遇!”
李秀宁、红佛情深义重、感恩不尽的眼神让杨广阵阵失笑,男女平等在这个时候是不可能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