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拉回窗帘后面,准备制住她先不打草惊蛇。
我用捂嘴的那条胳膊的缚魂绳缠住她,她直接张嘴咬在了我的手腕上。
嘶,还真一点都没留情面,这下嘴也太狠了。还好这缚魂绳对穿官服的鬼压制力强。
我用腾出来的胳膊在她身上一阵摸索,找到不少令箭和兵器,最后在怀里找到两部手机。
她身上到底有多少工具,算了来不及了。
我随手取出一部探头出去,罗怡已经换好了衣服,正在整理裙子的褶皱。
我一把把手机扔在了她手中,看着她把手机收起来对我点点头才又躲回去。
白怡萱一直在挣扎,直到勾魂使者把罗怡带走并走远之后才停下来。
罗怡的身体开始极速恶化,医护人员开始给罗怡上呼吸机,除颤仪。但都无济于事,罗怡带着笑容离开了阳间,不过在临死前见到了一生的遗憾--白怡萱。
只不过现在白怡萱被我捆住带到连城西边的山上,她眼里泛出恶狠狠的光芒,让我不敢松开她。
万一松开了,以她的能力我咒还没念完就得被她打残,毕竟她身上的武器数量简直可怕。
我找了个废弃的山神庙,把手腕从她嘴里取出来,我的手腕已经被咬得只剩几段筋肉连着了。
还好我是鬼。把法力传到手腕治疗伤势,同时伸手把白怡萱松开,但没有收起缚魂绳。万一她暴起朝我动手还有机会把她再捆起来。
但她没有动手,只是站在原地整理了一遍身上的衣物,检查了一遍身上的武器和工具。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检查手机。
我觉得我该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就在这时,山上出现几道鬼影,径直地跑进了山神庙。
“咻,啪”一支弩箭刺在最后的鬼影上,鬼影惨叫一声被钉在了原地。
其余的鬼影躲在山神像里,我和白怡萱则几乎同时跳上了山神庙破烂的天花板,向下面观察。
被钉住的鬼影被收到一个玻璃容器里,三个人收起这个鬼影之后就走进了山神庙。
这些人脖子上吊着一个钢牌,上面写着爻。
又是爻组织,不过这三个人身上的装备都很专业昂贵,看起来比陈娟他们的等级更高。
三人先后走进山神庙,把四周找了一遍,抬头检查时我已经念了隐身咒还用一只手抓在白怡萱背后。
三人找了半天一无所获,又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个很像罗盘的仪器。只不过没有针,而是用六十个灯代替。
仪器在打开的瞬间,所有的灯都亮了起来,同时没有灭的迹象。
三人中的寸头问道:“这仪器坏了?”
带头的那个没有回话,只是在不断调试。但不管怎么调,灯都是常亮。
“可能是坏了吧,还是不用了。”带头男人把仪器收起来,掏出那把弩。
这时,第三个人把目光投向了我在的方向。我和他对视一眼,遭了。
这人有法眼,再盯下去我可能会暴露。
我调动法力,结出一个鬼力场把三人困在里面。不多时他们眼里就没有了原本的清明,变得双目无神。
我走进鬼力场,用法力和煞气探查了他们的魂海。果不其然,这些人的身份在爻组织里也算得上高层了,只比高桥宇低一等。不过他们也还是行动组,距离核心的实验组和管理组还是有些距离。
我用法力贯穿他们的魂海,像控制小动物一样控制了他们。
只不过和小动物不同的是我给他们保留了魂海的自主性,保证了他们的自主意识,这样不会在爻组织其他人眼中落下破绽。
做完这些,我撤去了鬼力场。天边出现些许的鱼肚白,天要亮了,该走了。
白怡萱从天花板上跳下来,没有理会我的动作。直接走到山神像面前,把躲在里面的鬼魂用缚魂绳拉出来。
鬼魂们刚反抗一下,就被白怡萱用拷鬼棒狠狠招呼了两下,果断闭嘴了。
我趁着太阳没出来,和白怡萱赶回了土地庙。
一进去就看到趴在地上,撅着个屁股正在抓虫子的徐卢。
白怡萱一脚踢在徐卢屁股上,后者直接摔了个狗啃泥。我只能在心里为他默哀一分钟,唉,太惨了这小子。
徐卢起身一只手捂着屁股,一只手拿着哭丧棒,刚想放狠话就被白怡萱那冰冷的表情吓到了。果断朝我跑来。
一靠近我,徐卢就哭得跟个孩子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往我身上抹,我顿时觉得他挨打也是活该。
一把推开徐卢,我走进土地庙里。
罗怡发来消息,说她被新到的城隍临时留在了城隍庙帮助处理城隍庙政事,会找机会向我传递消息。
我告诉她先不着急,在没有出现重要事件和证据的情况下不要贸然发出情报,避免打草惊蛇。
随后我们商讨出一个用于情报交流的途径,在遇到重要事件的时候。她出现在我们能观测到的地方,衣服的肩上有一处黑色的污渍或是穿城隍庙官员的蓝色官服。
而她把情报编码成数字,通过手机发过来,我再通过特殊的密码本解密。如果手机暴露,就把数字保存在令箭里用令箭的斩功能传飞出来。
这也是我这两天研究出来的,在令箭中记录的东西可以在对我发出斩功能的时候传递到我手中。当然,这也是不得已的办法。
收起手机,发现白怡萱就站在我面前。
“有事吗?”
她面无表情地说道:“大人,你挡路了。”
我有些尴尬,摸了摸鼻子退开。考虑着怎么和她说罗怡的事情。
这时土地公出现在我身边,叫我去吃饭。
在阴间的时候,吃饭不是必须的事情,毕竟鬼最重要的养品是气。精气,灵气,元气都是极佳的补品。尤其在酆都城,我大多时候是和张锦喝酒,食物只是用来下酒的。
在土地庙的这段时间,反倒成功养成了到点吃饭的习惯。
饭桌上,我几次想和白怡萱说关于罗怡的事情。但她压根没给我说的机会,端着碗吃了两口就出去了。还让土地婆疑惑半天,以为今天的饭菜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