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贾虚的房中讪讪走出来之后,王生带着铁柱,刚想要会家拿钱,顺便把黄廉那里的欠债也还了。
但是王生眼珠一转,觉得自己既然已经来了燕春楼。没有必要不去见一见洛漓姑娘。
洛漓姑娘给王生的感觉没有红袖给他的感觉那么奇怪,他们两个是君子之交,所以淡如水。
听一听古曲,而且对于女孩心思那种事情,王生也是摸不太清楚,洛漓姑娘是女人,女人应当是知道女人心中所想的。
去问一问她,看日后自己要怎么对待红袖。
这一直拖下去,岂不是辜负了人家的青春?
但是若红袖嫁人了,王生心中又有些不情愿,抱着如此复杂的情绪,王生将铁柱打发走了,快步走进了燕春楼。
这次他单刀直入,直接走到洛漓姑娘的雅间面前。
王生刚要走进去,马上就有仆役挡在王生面前了。
“燕春楼有规矩,要想见洛漓姑娘,得做出一手媲美楼上先贤的诗赋。”
规矩自然是规矩,王生一笑,对着那一脸认真的仆役说道:“我也很想遵守规则,做一首诗自然不无不可,但是你们还是别摆盘竞猜了。”
那仆役眉头一皱,他作为燕春楼的仆役,对于燕春楼是有感情的,他也以在燕春楼当仆役为荣,现在被王生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仆役心中就有些不开心了。
别摆盘竞猜?
这是看不起我燕春楼?
那仆役往前一步,脸色有些凶狠,他刚想吓一下王生,但后面却是有管事走上来了。
王生上次写诗让燕春楼一阵血亏,这管事也是认识的。
现在这王生再来,你再让他写一首诗,万一又得到洛漓姑娘的肯定那我这燕春楼还要不要经营了?
所以那管事上前,一把将王生面前的那个仆役推了下去,呵斥道:“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了,你先下去。”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管事虽然瘦弱,而且满头白发,看起来像是不堪一击的模样,那仆役则是一个人高马大的人,但在这管事面前,那仆役也就是一个大号的鹌鹑,缩着头灰溜溜的下去了,屁都不敢放一个。
“公子,您的文采,我自然知晓,你要去看洛漓姑娘,只需要给她写一首诗,若是他同意让你进去,那公子便可以进去了。”
王生点了点头,事实上,他完全可以说贾虚已经允许他想见洛漓姑娘就见洛漓姑娘了,但是王生转念一想,还是没有把这件事说出来。
首先,贾虚现在正在小院里面啪啪啪,自己说出这句话来也没多少人相信,不仅没人相信反倒是以为自己没有好事,像那些泼皮混混一般,想要来见洛漓姑娘的。
其次,在燕春楼这个人流量很大的地方,却是给自己积累才名的地方,所以王生点了点头,结果那管事递过来的纸笔之后,马上开始挥毫起来了。
上次王生写的是越女词,是李白的是,李白的诗赋自然是大气磅礴,并且有着浪漫主义色彩的,既然已经写了他的诗,短时间内王生也不好转换风格,于是再抄了李白的一首诗。
王生抄的诗很短,他只有两句,是五言诗,但却很经典,一直流传到了后世,并且有很多恶搞的版本。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写完这诗之后,王生再在后面写上静夜思这三个大字。
王生写这首诗的时间合起来也没有一炷香,这倒是让那个管事脸色有些奇怪。
那些文人在写诗前面,都是要蕴色很久的,一天能写出一首诗都是很不错的事情,但是到了面前这个人面前,居然在几个呼吸之内就写出了一首诗?
那管事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在他看来,王生的这个诗赋,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毕竟花的时间很少。
哼哼哼!
若是诗赋不过关,想要见洛漓姑娘?
没门!
就在那管事准备要把王生赶出去的时候,他的手也是接过了王生手上的左伯纸了。
嗯?
静夜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管事在心中念叨了一边,觉得这诗赋虽然简单,但却是十分的朗朗上口。
这就有些奇怪了。
这诗,好像不差啊!
那管事虽然不是什么文人骚客,但是辨别是不是好诗还是有本领的,以他的眼光来看,这首诗绝对不差!
他脸色有些奇怪,但还是把诗递给了里面的洛漓姑娘。
洛漓在外面的交谈声中,也是知道了王生来了,此时脸上也多少探幽好奇之色。
这王家郎君,又会写出怎样的诗赋呢?
洛漓姑娘接过左伯纸,迫不及待的放在眼前读了起来。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初时一读,洛漓姑娘便有一种惊艳的感觉,越是读下去,这种感觉便越是深刻。
月,从来都是思乡者情怀的寄托,在洛漓姑娘,仿佛是看到了王生在月下叹息的模样了。
明亮的月光洒在床前的窗户纸上,好像地上泛起了一层霜。
王生禁不住抬起头来,看那天窗外空中的一轮明月,不由得低头沉思,想起远方的家乡。
...............
诗是好诗,但是洛漓姑娘心中却是有一些迷惑。
王家郎君你现在也只是十六七岁的样子,就思故乡了?
这莫非是别人的诗。
洛漓姑娘心中像是被蚂蚁咬着一般,格外难受,她对着身侧的侍女说了一句,道:“好诗,可以让郎君进来。”
那侍女听完洛漓姑娘的话之后,从雅间里面走了出来,对着那管事说道:“姑娘说了,这位公子可以进去。”
呼
居然真的在几个呼吸中写出了一首好的诗赋。
那管事在心中狠狠的吸了一口气,对着王生行了一礼,说道:“请!”
王生脸上一笑,也是快步走了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