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男子有些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笑了笑,说道:“那天荆州牧回来,刚好就路过我那狗肉铺,去吃了一口,就把小的也给带回了府上,让小的专门在这做狗肉。”
蒙钧是不得不感叹啊,这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有些人的机遇倒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这仅仅是一次机缘巧合便是被刘表招进了府里,虽说还是个厨子,可那待遇却是要比之前好上了许多。
“行了,樊大哥,不必如此。就算是身份变了,你也还是我大哥啊!我们上次那顿酒可还没喝完呢!”蒙钧见男子那副模样,也是笑了笑,上前拍了拍男子的肩膀,说道。他没有见到,之前那个中年男子悄悄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心中是暗自庆幸:“还好没去惹那家伙,要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对于蒙钧的反应男子也是颇为高兴,对着少年就是说道:“兄弟,要帮你弄点什么?哥哥给你打下手。”
“行。”蒙钧笑着点了点头,对着男子说道:“大哥,你去帮我那些面粉过来,再去帮我煮点红豆,把它们都压成泥。”
“唉,兄弟,我说你这是要做什么啊?”男子听完,是挠了挠头,却是想不出面前这个少年到底在卖什么关子。
“也没什么,家乡的一个甜点罢了,好些日子没吃了。”蒙钧笑了笑,倒也没有对男子细说。
倒水,和面,醒面,包馅,这些动作蒙钧都是相当的熟练,就是那几个正在忙活的厨子都是有些好奇地走了过来,凑到蒙钧身边想看看这个十几岁的少年到底在忙些什么。
“呵呵,小兄弟手很巧啊。”一个中年男人看着那一个个不断成形的馅饼,是不自觉地说道。
“大哥倒是过誉了。”蒙钧笑了笑,手中的动作却是没有慢下来。“小时候经常跟母亲一起做些吃的,会的自然也就多一些。”
蒙钧这一口一个大哥的,对他们这些下人来说颇能引起他们的好感,看了看在一旁热锅的老樊,又是看了看蒙钧,问道:“小兄弟,你这是?”
“月饼嘛。”蒙钧转头对着几人笑着说道:“本来应是昨晚一边赏月一边吃的,只是昨日没有时间,便只能拖到今日了。”
“月饼?”那人是有些奇怪的问道,他这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是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个东西。那男子转头看了看边上的几人,却见那几人都是朝着自己摇了摇头,却是只得无奈地苦笑了一声。
蒙钧看了几人的模样也是觉得好笑,见锅子热的差不多了,一边往锅里放着饼,一边是笑着对几人说道:“一会儿第一锅给几位大哥尝尝。”
几人闻言,皆是笑了,对蒙钧的口气也是亲近了很多:“那便多谢小兄弟了,今天还真是有口福了。”
不多时,四五个被烙的两面金黄的月饼就已经新鲜出炉了,蒙钧将他们放在盘子里端到几人面前。虽说是叫月饼,可却一点美观性都没有,比起现在那些盒装的月饼可是差了不少。准确来说,这只能算是一个被塞了红豆馅的疑似月饼的东西。
“尝尝吧。”蒙钧笑着将一块月饼递到了他那樊大哥的手中。
男子接过那号称月饼的东西,倒是没有犹豫,一口便是塞进了嘴里。嚼了几口,像是在品味着什么,那几个厨子,就连蒙钧都是直勾勾地看着他。
“怎么样?”有一个人看了看老樊一副迫不及待地模样。
“外酥里嫩,不错,不错。”男子又一边将剩下的半个月饼塞进嘴里,声音有些含糊地说道。
蒙钧闻言也是松了口气,他以前吃的倒是常做,可这月饼却还是第一次,在他自己看来,这做得还真是有些不伦不类地,不过也还好,至少他们都不认识。
剩下的几人闻言,都是有些迫不及待地伸手取了一块饼塞进了嘴里,这第一锅做的本就不多,蒙钧自己都没有吃着,对于他们的夸赞直言,蒙钧也只得是笑着回应着,也不知是不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在那溜须拍马呢。
蒙钧笑着看着几人将饼吃完,还有两人还不住地舔了舔手指。若是他们知道蒙钧只是将他们当成实验的小白鼠,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麻烦几位大哥了。”蒙钧将剩下的几个月饼都是从锅里拿了出来,拱手对着厨房里的几人说道。
“不妨事,不妨事。”几人见蒙钧这般客气,也不好多说什么,对着蒙钧客气地笑了笑:“先生若是没事了,那小的们便要准备晚宴了。”
蒙钧闻言,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这还真是打扰了他们许多的时间,当即是有些尴尬地摸摸鼻子,笑着说道:“那便不打扰几位了。”
“咚咚咚!”
蒙钧一手端着刚刚出炉的月饼,一手敲了敲那紧闭的房门。良久,却没有声音传来。
“咚咚咚!”
蒙钧又是敲了敲门,却还是没有回音。
“嘎吱”
蒙钧无奈,只得推门进去,或许是大家都在忙着晚上的酒宴,此时并没有人在屋里,只是看见在那个熟悉的位置,有一道熟悉的人影正躺在上面。
蒙钧上前,将月饼放在一旁,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脸,却不想女孩伸手竟是直接将蒙钧的手直接抓紧了怀里,一个翻身直接就是垫在了脑袋下面。
蒙钧笑了笑,伸手又是搭在女孩的额头上,见女孩却是是不烧了,这才是放心了许多。
蒙钧伸手从盘子里拿出一块月饼,往女孩鼻子边凑了凑,竟是看到女孩的鼻子微微抽动了一下,似是闻到了什么一样。
女孩吧唧着嘴,不知道在梦中做着什么美梦。
“我去......不是吧!”蒙钧看了看女孩,吧唧着嘴,竟是有一丝丝的晶莹从口中流了出来。
蒙钧苦笑了一声,将手中的月饼放了回去。看着那一丝丝晶莹就这么顺着女孩的嘴角一直留到了手上,却是没有一丝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