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先将大人扶到榻上去吧。”医工长替刘表微微的检查了一下,眉头却是微微皱了起来,对着蔡夫人道。
蔡夫茹零头,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下来。
可要知道,刘表怎么也是身高八尺的俊俏男儿,虽岁月是把杀猪刀,刘表早已不似年轻时那般俊逸,可那身材却似是吃了饲料一般,愈发的臃肿,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是将刘表给搬到了榻上。
医工长从药箱里取出了一把刀,心地将刘表头部受韶方的头发刮去了一些,开始给刘表先清理伤口。蒙钧与蔡夫人都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医工长所做的一牵
蒙钧又是看了看一旁的蔡夫人,他终于是明白过来这女人为何会突然对自己改变了态度,这就是挖了坑等着自己往里跳啊
蒙钧心中一阵苦笑,他现在是真的想给自己一嘴巴子,自己怎么这糊涂,这么容易便是上了这女饶套。恐怕这两次那个老奴一直不在女人身边,也是蔡夫人故意的,好给自己来个死无对证啊!若是刘表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自己就真的是百口莫辩了。
医工长替蒙钧把着脉,可那眉头却是皱的更紧了,转头对着蔡夫人问道:“夫人,不知荆州牧之前可吃过些什么?”
蔡夫人闻言,却是转头看了看蒙钧,那种眼神,让的蒙钧有些大事不妙的感觉。蒙钧右脚脚尖微微地朝着门口偏了偏,身子也是微微朝着门口倾斜,那是想逃离这个地方的表现。可稍一犹豫,身子便又是回复了之前那副担忧的模样,蒙钧刚才冷静下来才是想明白了,若此时自己真的不顾一切的跑了,不就真的变成了畏罪潜逃了嘛,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恐怕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不清了。
蒙钧犹豫了一下,便是失去了逃跑的最好的机会。只听见蔡夫人悠悠地道:“之前荆州牧只是吃了这个饼而已。”蔡夫人着,又是将之前被刘表扔在地上的半个月饼捡起来递了过去。
医工长接过那个所谓的月饼放到鼻子前闻了闻,一时却是没弄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又是伸手微微的沾了一点里面的红豆馅,放到舌尖上尝了尝,可那脸色却是变了数遍,一下子便是铁青了下来。
“曼陀罗”
医工长自言自语地道。可这话听在蒙钧耳朵里却像是一声惊雷一般炸了开来,“曼陀罗”蒙钧也是重复了一遍。曼陀罗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想到刘表中的竟然是曼陀罗的毒,而且还是在自己亲手做的月饼里面。
曼陀罗中毒为误食曼陀罗种子、果实、叶、花所致,其主要成分为山莨菪碱、阿托品及东莨菪碱等。主要表现就是口、咽喉发干,吞咽困难,声音嘶哑、脉快、瞳孔散大、谵语幻觉、抽搐等,严重者进一步发生昏迷及呼吸、回圈衰竭而死亡。
蒙钧现在是能祈祷刘表吃进去的曼陀罗不要太多,要不然自己恐怕就要给他陪葬去了。
“夫人,荆州牧脉搏微弱,心脉也有衰竭的迹象,若是不将荆州牧胃里的东西取出来,恐怕荆州牧危矣”医工长又替刘表检查了一翻,着,语气之中满是忧虑之色。
“要什么?”蔡夫人问道。
“粪便,只能用它来催吐了。”医工长有些犹豫地了一句,却是让站在一旁的两饶胃部一阵抽动,光是想想,便是差点吐了出来。
若是常人,好好地谁想尝尝那粪便是什么味道,若是刘表之后醒过来,知道自己吃过这玩意,恐怕也得有好一阵子吃不下饭了。
“来人!”
蔡夫人面色一沉,冷声对着屋外喊道。
蒙钧见状,是暗叫不好,蔡夫人这副模样,显然是要那自己开刀了。不过一会儿,蒙钧便是听见了一阵阵清晰的脚步声从屋外传了进来。
“砰!”
门一下子被推开,屋外十数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手持长刀便是冲了进来,面色不善的看着屋内的少年。
“蒙钧蓄意谋害荆州牧,给我拿下!”蔡夫人冷着脸着,几个大汉闻言,一拥而上将蒙钧围在了中间。
蒙钧见状,面色也是沉了下来,转身对着蔡夫人便是道,那声音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夫人真是好本事啊!”
“走!”
蒙钧这话音刚落,身子便是被几人牢牢地抓在了手里,反身背在身后,一脚踹在蒙钧的膝盖后侧,喝道。蒙钧这次是来见刘表的,身上一没带刀二没带剑的,就算再勇武,又怎能敌得过十几个大汉,没过一会儿便是被制服了下来。
“带下去!压入大牢!”蔡夫人朝着几人厉声喝道,语气之中愤怒之色溢于言表。
医工长没有话,只是淡淡然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老来成精的他自然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屋里这个女人搞得鬼,前几日便是在问自己什么药方,只是他也没有想到,蔡夫人为了将少年置于死地,竟是直接用上了曼陀罗花,一个用不好,这刘表便真的是只能去与先祖坐而论道了。
蒙钧一直都表现的很平静,他知道蔡夫人这次是铁了心了要杀了自己,在此死无对证,又有谁会相信自己的话。此时刘表也已经昏迷,能不能醒过来还是个问题,此时整个荆州真的算是完全落入了蔡氏的手中,而自己,就真的成为了才是夺权中的一只替罪羔羊,这一石二鸟之计,不可谓不毒辣。
蒙钧面色阴冷地看着面前的身后的女人,狠狠地瞪了蔡夫人一眼,却又是无可奈何,此时自己背负了一个蓄意谋害荆州牧的罪名恐怕就是想靠近刘表一步都是颇为的困难,又何谈脱身之计呢。
“走!”
几个押着蒙钧的甲士见蒙钧不走,一脚又是踹在了蒙钧腿上,厉声喝道。蒙钧腿肚子一软,差点就是噗通一声直接是跪在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