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意味着,北风那人跟普通的坐忘道不同?我这无法控制幻觉是否就是因为无法利用这先天一炁引起的?而北风免除幻觉,是否就是因为他能完全熟练运用自己体内的那股先天一炁了呢?”
李火旺仔细分析着,司马岚所说的一切。
不过想着想着,李火旺又冷静下来,听这司马岚的话,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通过那已经死了的巨子所说。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巨子说错了呢?这一路上经历了这么多,他觉得这世界人的话可信度很低。
李火旺犹豫了一会,并没有把心中疑惑问出来,直接质疑墨家最高者的权威,对方怕不是要当场翻脸。
“你要对付北风?他怎么你了?”司马岚似乎早已经看到李火旺有故事,直接开口问道。
听到这话,李火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双拳迅速握紧,声音低沉的说道:“我不单单是对付北风!全部坐忘道,我都恨之入骨!当年坐忘道伪装成袄景教内的六位大长老”
听完了李火旺的讲述,司马岚了然的点了点头一点都不意外的样子,彷佛这种事情早就已经见过了。
“莫要过于执念复仇,带着这种执念去接触那群骗子,很容易被他们利用的。”
“多谢司马兄指点,在下知晓了。”
“那你慢慢看,有什么不了解的话,就去找刚刚的南宫,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司马岚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不过你如果现在要对付坐忘道,怕是找不着了,说书人把发财弄死了,他们算是对上了,估计没空在别的地方出现。”
对方的随嘴一说,当即让李火旺心中一凝,说书人,诸葛渊?
李火旺当即冲上去,迅速拦在了他的面前,表情很是紧张的问道:“司马兄,这当真如此?”
“那当然,说书人弄死一个三元,其他坐忘道当然不死不休,就在前天,有百姓看到了说书人跟坐忘道交手呢。”
“这种事情,你只要安心看戏就行了,有人帮你报仇,岂不是乐的自在?”
等司马岚走了屏风,李火旺马上扭头看向跪坐在那里的太监。
“帮我去四库找下,关于诸葛渊,以及说书人的记录我都要,快去!!”
太监很快就送来了,可意外的是,跟上两次的一摞不同,这次只有薄薄的一本。
“关于诸葛渊的记录就这一本?”李火旺很是诧异的问道。
“回大人话,六库还有,但是至少要丙将才能看,您还不够。”
听到这话,李火旺心中不由的腹诽到:“真不知道监天司为什么要这么做,什么东西都藏着掖着,难道有些事情让别人知道了,还能变天不成?”
李火旺也懒得琢磨这个,打起精神来,看起手中那本书来。
这书上的,跟李火旺了解的差别并不大,但是有几点细节。
根据监天司的记录,说书人一直有,但并不是都叫诸葛渊。
他们每一次出现的时候,这天下总会有大变,并且说书人神出鬼没,谁都确定不了他的位置。
按理来说,说书人这种一点都不危害大梁国稳定的存在,监天司应该懒得搭理才对。
然而并不是这么回事,“说书人诸葛渊,妖言惑众,夷三族。”这个是大梁国皇帝下的圣旨原话。
如果碰不到还好,只要碰到了,监天司人必须想办法处死此人。
李火旺可以肯定,关于诸葛渊的信息监天司还有很多并没有告诉自己。
就比如说,他的性格。他真的是乐善好施的好人吗?他到处说书的目的是什么?他之前抢心浊的目的又是是什么?
李火旺沉思着,默默琢磨着这些问题。
良久过后,李火旺用手按了按自己的肚子,隔着肚皮感知着那纺锤的存在。
他帮了自己的,要不是他这东西,自己之前那一次说不定会陷入极大的麻烦当中。
“而且”
“后会有期了,耳久,小生诸葛渊,要是碰到解决不了的麻烦,记得来西海的杏岛来找小生,虽然能力有限,但是能帮小生还是尽量会帮的。”
这是当初诸葛渊的原话,李火旺知道不能完全信任其他人,可是万一呢?万一他真的能帮上自己的忙呢?
琢磨很久过后,李火旺摇了摇头,站了起来向着屏风外面走去,
其实信还是不信,这两个选择都相差不大,既然坐忘道正在纠缠他,想要确定北风的位置,自己终究还是要去找他的。
“大人第一次来的话,奴才送送大人。”
“有大梁的地图吗?给我来一份,越详细越好。”
在太监的带领下,李火旺来到了监天司外面,他盯着远处那巨大的浑天仪缓缓呼了一口气。
他手中的那份地图上,已经标记了出来,西海,这就是当初诸葛渊跟自己说的位置。
想要去那边,自己需要穿过半个江南道。
李火旺本来想当天就走的,可当他匆匆采购了一些干粮以及路上的一些必备品,已经黄昏了。
坐在路边摊上的李火旺,默默的看着远处的日头逐渐落入上京城的楼宇之间。
“今天好好歇息一晚,明天出发,不管诸葛渊对自己的态度如何,接下来总有一场恶战要打。”
“客官,您的阳春面,还有您的两个肉包子,醋碟给您放这了。”
李火旺把那带着醋碟推远一些,晚饭有包子也就算了,居然还上醋碟,这世界还真是够疯的。
“呜呜”闻到包子香味的馒头用大黑鼻子不断拱着李火旺的裤脚,
捞了几根面条跟几小块包子皮后,李火旺便没搭理它了,它身上的肥膘该减减了。
这时候,面摊子老板一边用身上的围布擦着手一边笑呵呵的说道:“客官们,都慢点吃,虽然太阳下山了,可不急,今天小年,上京城不宵禁。”
哧熘着面条的李火旺快子顿了一下,继续大口大口吃着。“不知不觉中又是一年了”
当天晚上,李火旺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热闹,听起来上京的小年夜里,似乎有什么活动。
但是他半点兴趣都没有,满脑子都在想接下来可能遭遇的危险,心情不由的开始忐忑起来。
他知道接下来很危险,可短时间内提升实力,怎么看都不太可能。
自己又不可能拿心素来炼制什么能力非凡的法器,难不成自己炼自己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