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锦月被掳血印惊现临晚殿(1 / 1)风抵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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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锦棠说着面色陡变,楚清和忙继续道:“不过还不能确定锦月是否被掳走。毕竟nnbr之下,三国之内,能无声无息带着一个少女从皇宫中出去的高手绝不超过三人。这些隐世高人从不介入朝堂纷争,锦月被他们带走的可能性太小了。”

楚清和放软了语气,但心底却隐隐有些说不出的不安,她不能在萧锦棠面前露出半分犹疑,那丝犹疑会成为压断萧锦棠紧绷的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见萧锦棠面色不佳,她只能往内殿走去以行动安抚萧锦棠:“现在时间还不算太迟,等哥哥回来再派人出宫去追还来得及。”

可萧锦棠的心思何其细腻,他见着楚清和微翘的唇角不受控制的颤了颤,心中已然明白六七分。他不动神色的握紧了拳跟了上去,刚进内殿,便见福禄神色凝重的躬身走了进来。

“启禀陛下,临晚殿内宫人五十七人尽数到齐。但无一人知晓公主去向。”

萧锦棠闻言面色更是沉了几分,还未说话便听得殿外忽的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人未到声先至,楚麟城三步并作两步跨入殿内,于殿前半跪抱拳道:“启禀陛下,末将已令禁军已将宫城内外全部封锁。”

“先即刻搜宫。”萧锦棠眉峰一蹙,当即下令。楚麟城垂首领命后正欲起身出殿时,却见站在一旁的楚清和蓦地跪下:“恕臣女冒昧,陛下且细想。方才福总管说临晚殿宫人五十七人尽数到齐难道驾车外出采购的宫人,不属于临晚殿管辖么?”

萧锦棠闻言一惊,正对上少女凛然的眸光。楚清和此言一出,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但萧锦棠还未开口细询,便听得福禄疑惑道:“郡主何出此言?负责临晚殿采买的宫人并未驾车出宫。他们才从御膳房领回西魏新产的白燕窝,此时都在殿外候着。”

那驾车出去的是谁?

楚清和紧抿着唇望着萧锦棠,她清楚的看见萧锦棠浓翠的眸子顿时沉黯下去,无声的酝酿起愤怒的风暴。楚麟城见妹妹面色大变,正欲开口询问究竟所为何事,却见萧锦棠隐隐抽了一口气。他强压住被不安和愤怒所煎熬的内心,冷肃道:“将主管临晚殿小厨房的人全数带进来。“

“诺!”福禄心知萧锦棠应是猜到了什么,忙领命而出,不消片刻便将七个宫人领了进来。

那几个宫人在踏进殿门的一瞬便吓软了脊梁,他们闭着眼都能感觉到殿内无声的杀机。宫中谁人不知萧锦棠性子乖戾任性,再加上有穆太后纵容,这位少年皇帝更是嚣张的无法无天。只要宫人稍稍做错了些事儿便会被萧锦棠赏一顿板子。但今日却是明毓长公主失踪,这位千尊万贵的长公主是乖戾无常的帝王的亲生妹妹,是帝王最为珍视宠爱的亲人,更是帝王的逆鳞。

负责掌管临晚殿小厨房的宫人们进来便软倒在地上哭泣,连问礼都因哭泣颤抖而含糊不清。他们都知道,若是明毓长公主真的有甚差池,哪怕是破了快块儿皮,那先前萧锦棠说让整个临晚殿为之陪葬的话绝不是一句空话。刀似已架在脖子上,他们伸头缩头,就只等萧锦棠那一刀。

“是谁负责临晚殿宫外采买?”萧锦棠倒是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他旋身上座,审视着跪成一列的宫人。

“是是奴。”半晌,那列宫人中才哆哆嗦嗦的爬出一个浑身颤抖的内监。他几乎被吓破了胆,似乎连挪动身子的力气也不剩下什么。只是颤颤巍巍的往前爬了几步,像是瘫软在了地上。

“今日你做了些什么?”萧锦棠以手支颌,眉目微合,似全然敛下情绪。

那内监哆嗦半晌,抖了半天才将一句话说清:“是奴负责长公主殿下的日常饮食采买不过今日御膳房知会奴去为长公主殿下领新到的白燕窝,便误了时辰回殿。今日还未出宫采买。”

“那为何出去采买的马车不见了?”萧锦棠神色骤然冷肃,声色见隐蕴杀气冰寒如擦铁。

“陛下饶命啊!”那内监听出萧锦棠声色隐藏的杀气,顿时吓得肝胆俱裂,只得一面磕头一面一叠声儿的讨饶:“奴不知,奴真的不知!奴领了燕窝在回临晚殿的路上便被侍卫带回来了!”

见采买内监已被吓得魂飞魄散,楚清和知晓此人定问不出什么。她旋身下跪,朗声道:“启禀陛下,臣女倒有一提议。”

“清和有何提议?”萧锦棠纵然面色冰寒,却弯腰握住了楚清和的手臂:“麟城,清和,起来说话。”

“谢陛下。”楚清和道谢起身,沉吟片刻后道:“臣女怀疑,是有精通易容之术之人潜入宫中,还请陛下查这采买内监的出入宫禁腰牌。”

那宫人闻言如蒙大赦,忙对着楚清和磕头如捣蒜:“是!今日奴还未出宫,腰牌就放在奴在小厨房旁的通房床案的枕头下!还请圣上明鉴!”

萧锦棠对着楚麟城点了点头:“搜。”

楚麟城会意点头领命而去。自他走后,临晚殿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无人再敢啜泣,谁都生怕杂音扰了圣上清净而无故丢了脑袋。内殿里落针可闻,压抑的令人窒息。就在跪于地上的采买内监觉着自己快死于这无声的恐惧之中时,一阵脚步声打破了沉默。他以余光瞥向身后,见着楚麟城提着自己的枕头匆匆而入,面色沉肃:“启禀陛下,通房内衣柜被人翻捡过,令牌也没找到。”

楚麟城此言一出,采买内监当即如受五雷轰顶,宫禁令牌丢失足以追究自己失察之责,若是因为自己失察而让歹人趁机入宫掳走长公主殿下,那别说诛自己九族了,就算十族都不为过。眼看着那采买内监就要昏死过去,楚麟城却将那枕头递给萧锦棠。

“陛下请看这个枕头。”楚麟城说着将枕头一翻,一个红褐色的血掌印赫然映入眼帘。楚清和见了,不仅皱紧了眉:“新鲜的血迹,干涸不久。掌印修长骨节分明,是个成年男子,而且外伤不轻。”

“不仅如此,来者应是伤重,并且还偷了衣服。衣柜内侧也有干涸血迹,他偷走了宫人的衣服和腰牌。并且乘着马车混出了宫。至于长公主殿下是否被此人掳走还不得而知,但潜入皇宫”楚麟城越说面色越难看,他倒真没想到竟有如此胆大包天之人潜入宫中,这究竟是谁踩在他楚麟城的头上扇他楚麟城的耳光!

那宫人听得得魂不附体身子抖如筛糠,生怕那血是萧锦月的。惊惧之下憋在腔子里的话竟是不收控制的脱口而出:“陛下明鉴哪!奴身体康健,哪里受了伤!而且这临晚殿离东门最近,奴亦每日驾车外出采买,连门口的侍卫都将奴认熟了!这怎么可能是奴挟持了长公主殿下呢?”

“易容出宫。”楚麟城几乎是从压牙底将这四个字儿咬出。

萧锦棠见了血面色苍白,楚清和心知他是担忧萧锦月,忙安抚道:“血应当不是长公主殿下的,我搜寻临晚殿,未见隐蔽地有血迹,再说长公主殿下也不会躲到一个奴才的房间里。若真为谋刺,何必如此劳神费力?”

“若是来人掳了长公主殿下,我倒认为此人应是伤重,进宫后发觉不能保自己无虞脱身,才会出此下策掳走长公主殿下,以防万一之时当做质子。”

听得楚清和详略分析,萧锦棠的面色才缓和了些许。他起身缓缓向殿外走去,语调却平静如死水:“孤倒是不知宫中何时混入了拥有如此冷静胆识的人,身受重伤竟还能易了容带着孤的妹妹驾车出宫。”

萧锦棠越说面色越寒,唇角竟逐渐扬起三分笑意。福禄见状慌然跪下,正欲劝萧锦棠息怒时却听得楚清和冷然开口。

“哥哥,三国之内,武功卓绝潜入宫中而不被发觉,且拥有如此冷静胆识,还精通易容之人你说还能有谁?”她说着看向了楚麟城,兄妹二人对视之间楚麟城心下蓦地一动,他们同时想到萧锦棠登基时收到的密函,不由得异口同声道:

“西魏,叶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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