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边逛了逛，这位是阿甘左，剩下的话我们先回林纳斯家再说吧。”

眼见四周有人群围过来，许空就拉着赛丽亚和塔娜了马车。

阿甘左垂着头，挥动缰绳，继续赶车。

“是这样的······”许空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对不起，”赛丽亚愧疚不已：“如果不是我让你去救那些冒险家，没有大出风头的你就不会被那些坏人盯了，而且我也不该离开你！”

许空摇头道：“像我这种只用一个月时间就从0升到20级的天才，不被盯才是稀奇事，也正因此，为了不让你迷恋天才又英俊的我，我必须偶尔脱离你的视线。”

“谁会被自恋的你迷住呀！？”破涕为笑的赛丽亚嗔了他一眼，笑容明艳动人。

许空问起了关于暗精灵职业的事情，继续转移着赛丽亚的注意力。期间塔娜枕在赛丽亚腿，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啥。

很快，马车就到了林纳斯家门口。

“阿甘左，你总算来了！”林纳斯惊喜地迎了来。

“嗯！”

跟着阿甘左下马车的许空看见他露出了像是干硬树皮裂开的口子的微笑，令人惊奇。

阿甘左的微笑一闪而逝，接过林纳斯递过来的酒囊，仰头灌了好几口。

“怎么样？新配方酿的，口感应该比次绵软一点······”搂着老友的肩膀，林纳斯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基本与阿甘左一年只见一次，值得他这么高兴！

晚饭时林纳斯仍抓着阿甘左不放，酒和下酒菜积了不少，估摸着要聊通宵了。

——

“睡了吗？”赛丽亚没敲门，直接走进许空的房间。

“睡了。”

微微鼓起脸颊，她白了一眼躺在床的许空：“睡着了还能答话？”

“说梦话时会自动回应不敲门的坏女孩的话。”许空说着，视线从她出浴后诱人的脸蛋移开。

林纳斯家就一个客房，这几天得腾出来给阿甘左住，许空只得搬到赛丽亚家睡。

“坏女孩不想跟你说巨剑达人·阿甘左的事情~”赛丽亚起身欲走。

许空这才想起晚饭时自己朝赛丽亚问的关于阿甘左的事迹，困意消去的他连忙拉住她，赔笑道：“没说赛丽亚，我说的是不爱敲门的克拉赫。”

醒来没多久的克拉赫默默记下了这个仇——她一把魔剑进出需要敲门？直接戳一个洞就好了。

“除开剑神·索德罗斯，四剑圣就是最闻名的人族强者，”很好哄的赛丽亚不一会儿就坐在床边，像是讲故事般娓娓道来：“四剑圣分别是太刀达人——虚祖国的西岚、钝器达人——班图族的布万加、巨剑达人——流浪的阿甘左和短剑达人——德洛斯帝国的巴恩。与其余三位有传承的剑圣不同，阿甘左是孤儿。天生神力的他单手仅凭肉体力量就能挥舞百斤重的巨剑，年轻时只是被剑神指点了几句就达到了现在的高度。

几年前，他与不打不相识的暗精灵族鬼剑士卢克西一起参与悲鸣洞穴的调查，同行的还有巴恩与西岚，调查的结果就是名为“洛克希”的使徒怪物从异界转移到了悲鸣洞穴，调查代价是卢克西的生命。”

“具体的战斗过程我不清楚，只知道卢克西彻底解放鬼神之力，牺牲自己，杀死洛克希，救下了阿甘左。从那以后，阿甘左周游大陆，寻找治愈鬼手的方法。每年卢克西的忌日，他都会回到艾尔文防线附近转转。你被阿甘左救的地方，就是他当初被卢克西拦路打劫的地方。”

“看来我运气真的很不错。”许空感慨道。

随后他又好奇道：“为什么女性鬼剑士的数量如此稀少？”

来阿拉德这么久了，他看到感染了卡赞综合征的都是男性。

“笨蛋呀你，”床脚的克拉赫不屑道：“毁灭之神·卡赞原先是男人，祂当然优先考虑感染男人。”

这话如此有道理，以至于许空无法反驳。

“使徒又是什么？”

“使徒，意为神的使者，用以代称那些神之下的强大生物！”

许空藏不住心中的惊愕：“那能杀死使徒希洛克的三剑圣该强大到何种程度！”

赛丽亚摇头道：“据说希洛克转移到阿拉德后，实力下降得低得不能再低了，否则她早就打破虚空离开阿拉德了。”

“那她为什么要来阿拉德送死？”

面对许空的追问，赛丽亚沉吟不语，这是一个暂时没有答案的问题，希洛克的到来就像格兰之森的大火一样莫名其妙。

许空的注意力又到别处去了：“鬼神之力······神与鬼神有什么区别吗？”

“以人的准则来说，恶的是鬼神，不怎么做恶事的是神。相比神，鬼神更为人知，比如毁灭之神·卡赞，混沌之奥兹玛、冰霜之萨亚、死神等，有关祂们的故事，恐怕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克拉赫呆呆地看着随时能说出鬼神故事的赛丽亚，对她的年龄和身世起了怀疑——这些鬼神存在时间最少也有四五百年，祂们的往事更不是一般人能知晓的。

——

另一边，林纳斯家。

“你觉得那小家伙怎么样？”林纳斯罕见地提起了许空。

思虑良久，阿甘左评价道：“剑道没有自己的灵魂，但很有天赋。”

给阿甘左续一杯酒，林纳斯开口道：“能教他剑道吗？”

持杯的手一顿，阿甘左目露惊讶：“认真的？为什么？”

“认真的！”林纳斯点头道：“至于原因，只不过想看他能走多远而已。”

第二天早，天还没亮，许空就被林纳斯扔到了院子里，指着阿甘左对他说道：“不打败阿甘左，你就别想离开艾尔文防线！”

“······”

看了看林纳斯面带酒红的脸，许空坚信他醉得不轻。

“你的剑，没有灵魂，走不远。”阿甘左没有浪费时间的意思，当场开始教导。

“剑的灵魂，具体指什么？”

“你为什么选择了剑？又是为了什么而出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