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朱玉寿全力发出的百步飞剑。
“呲呼!”
那神驹低嘶一声,猛然调转马头,只见它额头之上的白色印记忽然闪烁一片白色电光。
一道手臂粗细的白色闪电,犹如一记长矛一般怒射而出。
“轰!”
龙吟剑与闪电交击,瞬间绽放出一片耀眼的白光。
无尽的电光之中,龙吟剑发出一声悲鸣之声,白色龙形虚影疯狂扭曲,直接被电光截成数段。
龙吟剑冲天而起,直直的坠落插在在了朱玉寿的面前,剑身之上,犹自闪烁着一道道银蛇。
朱玉寿屈指一弹,一道剑气闪过,将龙吟剑上残存的雷霆之力尽数驱散,然后才重新就将之拔起,缓缓向那神驹逼近过去。
神驹的背后,人影一闪,卫庄和曹正淳的气息也已经锁定了神驹。
三大罡气境强者,从三个不同的方位,围住了一匹神驹。
然而那神驹却是毫无畏惧之色,只见它前蹄轻轻刨着地面,一副蓄势待发,随时可能发动雷霆一击的模样。
刚刚的交手虽然只是电光石火,但是朱玉寿等人都已经完全确定,眼前这匹神驹绝对是实打实的凝罡境灵兽。
论实力,远在三人其中任何一人之上,速度更是迅疾无伦。
“孽畜,受死!”
只听曹正淳怒吼一声,周身天罡童子功运转,同时开启金刚护体,护身罡气与庚金之气交融为一,化作一个金色圆球,对着那匹神驹怒冲而去。
这神驹生性孤傲,眼见这名数次被它击败的手下败将还敢挑衅。
不禁勃然大怒,低嘶一声,黑色,雄壮的身躯电光闪烁,身形如同一道幻影,对着曹正淳怒冲而去。
“嘭!”
草地上,两股刚猛的力量如同针尖对麦芒,猛然对撞在一起。
神驹冲刺之力惊人至极,曹正淳只觉得自己宛如被一座大山撞上了一般,周身金光瞬间破碎,一口鲜血夺口而出,整个人倒飞了出去。
那神驹一撞重创了曹正淳,自己也不可避免的被巨大的反击之力震的浑身一僵。
“轰!”
就在这个时候,神驹所踏的地面忽然猛的爆裂开来,泥沙土块冲天而起,那喊你神驹顿时被掀翻了出去。
一道巨大的赤红色身影,张开血盆大口,对着神驹怒噬而至。
却是公输仇乘着神驹与曹正淳硬拼的时候,悄悄驾驭着赤练机关蛇从地下潜行到了神驹的脚下,破土而出,施展偷袭。
神驹身在半空,无处借力,一身快如闪电的速度再也无从发挥。
但它还是不肯束手待毙,只见他周身白色雷光闪烁,一个白色的雷霆光罩将它浑身笼罩其中。
赤练机关蛇的血盆大口张到了最大,猛然一口将那神驹和它周身的雷霆光罩一起叼在了口中。
“机会来了。”
卫庄和朱玉寿二人眼中同时神光一闪。
两道凌厉的剑气冲天而起,纵与横,两种截然相对的剑意弥漫开来。
有人会问,秦时明月之中,最强的合击之术是什么?
是道家的三才斗阵;
农家的地泽二十四;
还是罗网六剑奴那天衣无缝的合击杀人技?
这些阵法都很强大,但若是冠之以最强之名,恐怕还是难以教人信服。
因为天下最强的鬼谷派,还有一招足以在刹那间,同时重创六剑奴的双剑合璧。
一黑一白两道神龙相互缠绕着盘旋飞舞,没有相互攻击,反而相辅相成,借着对方的气势不断暴涨。
横剑攻于技,以求其利,是为捭;
纵剑攻于势,以求其实,是为阖;
捭阖者,天地之道也。
纵横剑术的总纲浮现在朱玉寿心头,刹那间,借助着与卫庄剑意相通的玄妙,朱玉寿对纵剑术的领悟又达到了一个全新的水平。
百步飞剑!
横贯八方!
两招几乎象征着秦时明月之中最强剑术的绝学,同时由朱玉寿和卫庄手中发动。
一黑一白两道龙形剑气虚影相互缠绕盘旋,散发着一股惊天动地的骇然神威,对着被赤练机关蛇叼在口中,一时无法闪避的黑色神驹怒噬而去。
面对朱玉寿和卫庄联手一击,纵然是以那神驹的强悍,也不禁鬃毛倒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只见它发出一阵剧烈的嘶鸣,周身雷光暴涨,疯狂的汇聚到了额头,一道足有水桶粗细的雷光爆闪而出,如同一道吞天雷龙,对着朱玉寿和卫庄所发出的龙形剑气怒冲而去。
“轰!”
两股强绝的力量猛然相撞,大地为之震颤,天地间尽数化为一片雪白之色。
“哇!”
一股巨大的反震之力传来,朱玉寿和卫庄同时吐出一口鲜血,双腿死死踩着地面,在草地之上狠狠犁出了四道深深的沟壑,直到数丈开外方才停了下来。
赤练机关蛇猛然爆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齿轮奔溃之声,巨大的蛇身软绵绵的倒了下去,似乎已经陷入了瘫痪。
至于那匹神驹,虽然实力最强,但是正面接下了纵横双剑的联手合击,也是绝不好受。
只见它一声长嘶,亦是被击飞出去。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直倒飞了二十余丈,这才跌落到地上。
它挣扎了几下,猛的站立起来。只是身形摇摇晃晃地,如同醉汉一般。挺立不过数息时间,终于又跌倒在了地上。
黑色的身体之上,丝丝血液从毛孔之中不断渗出,显然也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朱玉寿见状,不禁暗暗松了口气,为了对付这匹神驹,他们一行四人。
曹正淳已经身受重伤,公输仇的赤练机关蛇已然瘫痪。
二人皆是已经失去了再战之力。
至于他和卫庄,伤势虽然不很重,但也仅剩七成战力。
若是那神驹还有再战之力的话,以它的凝罡境实力,恐怕他们就真的是要凶多吉少了。
朱玉寿和卫庄对视一眼,紧了紧手中的宝剑,一齐向那神驹逼近。
一股冰冷的杀气弥漫而出,这神驹太过强悍,若是等它恢复过来,想要再将它制住,恐怕就难了。